段煜其实也有些后悔，不该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瞒着傅清渊的。
    这app本就奇怪，要是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备份数据又消失了的话，那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傅清渊交代了。
    可他现在也不敢和傅清渊承认错误，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对自己说，只要以后傅清渊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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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程序的进度条现在才走了百分之30，段煜心里有愧，主动和傅清渊搭搭话。
    “那个小白，你真和他，纸性恋了？”
    听到“纸性恋”这个词，傅清渊嘴角抽了抽。
    虽然段煜说得也没错，毕竟是游戏里面的角色，可他一直不觉得自己这是在“纸性恋”。
    傅小白太过于真实了，给他的所有反应都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目前他能接触到的所有智能ai，都没有一个像傅小白这样，所有的感应都这么真实的。
    这件事，现在也就只有段煜一个人知道，傅清渊便将自己对傅小白的感受告诉了他。
    “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换做是段煜，他大概也会觉得对方应该是真人。
    “老傅啊，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被爱的事物会挣扎着长出血肉’，你这么喜欢他，说不定，他还真能.........”
    段煜意味深长地看了傅清渊一眼。
    被爱的事物会挣扎着长出血肉.........
    傅清渊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想起傅小白说的到了18级就能来到他的身边，和他永远在一起。
    以前听着这话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认为是一般游戏的套路罢了。
    可现在想想，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而且，这周六，傅小白会来，还会从机场里出来！
    到时候来见他的，到底是游戏里面，已经长出血肉的傅小白，还是，操控着这一切的背后的那个人呢..........
    傅清渊想到这里，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的心都有些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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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程序终于在两人的闲聊中走到了末尾。
    这个时候段煜就需要认真看着屏幕了，因为程序随时都有可能检测到app的终端在哪里。
    但是根据他对这个app的了解，只要稍微被发现一点点，肯定就会被它反向覆盖。
    段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终于在达到百分百的那一瞬间，被他捕捉到了一秒钟的结果。
    段煜眼疾手快地截图下来，下一秒程序检测结果为无解，下一秒又变成一段乱码了，可见对方的技术实力很强。
    “还好还好，还好我截到了！！！”
    段煜一拍桌子，激动地打开刚才的截图。
    两秒钟后，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然后开始怀疑人生........
    这些东西在傅清渊的知识盲区，他只能问已经满脸黑线的段煜。
    “怎么了？看出什么了？终端在哪儿？”
    段煜满脸菜色地转过头来看向傅清渊，张了好几次嘴，皱着眉头犹豫。
    “那什么，我接下来说的话，真的是根据数据得出来的，绝对没有骗你，你先跟我保证，不管我说出什么，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不许打我.............”
    傅清渊耐心有限，催促了句：“知道了，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段煜轻咳了一声，没忍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上面的结果显示，人家在遥远的宇宙里，距离我们大概8860万光年的地方。”
    空气突然安静，只剩下电脑主机运行时微微发出的一丝声响。
    “..............”
    “..............”
    段煜说来后，两人都沉默了，显然这话谁也不相信。
    还8860，这个数字难道不是来自对方的嘲讽么？！
    对方是觉得他肯定找不到，跟他说886的吧！！！
    段煜很是生气，可偏偏这玩意找也找不到，删也删不掉！！！
    第36章 是要被抛弃了吗？
    “段煜........”
    傅清渊还是觉得段煜这人是在开玩笑，可是段煜的反应偏偏比他还要茫然和恐惧，好像真的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段煜作为唯一能够看懂这张截图的人，已经被震惊到对这个世界都差点儿失去信任了。
    不过这确实是有些太过于魔幻了，冷静下来了之后，段煜也在想，或许这不是真的，只是对方的技术实在是太高了，故意设置成这样糊弄他的。
    不管这个结果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反正他们现在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个app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遇到这种超出自己知识和能力范围的事情，段煜也束手无策。
    “没办法了，我已经枯萎了，我服输了.........”
    段煜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仰着头眼神都变得空洞了。
    “要不然你还是直接问问那个小白？要是设计这个app的人真的能够实时监控着人物的一举一动，肯定也知道答案，不过他就算知道，大概也不会和你说吧.........”
    傅清渊一句话都没说，话都让段煜给说完了。
    他和傅小白接触了这么久，要是能够问出来早就知道了，傅小白在app里面的设定就是一个单纯的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