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只鬼,不躲着鉴诡师走,怎么老是主动到事务所来?
……那可是个狠角色。
蔡姐刚才能看见它,是因为它太强,不介意被看见,所以只要它愿意,那么即便是没有阴阳眼的人,也能瞧见。
它已经强大到毫不避讳了。
那东西还看了蔡姐一眼……
我有些担心,便对蔡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会儿看看监控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我补充道:“蔡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身边有什么怪事儿,记得找我,我们专业干这个的。”
蔡姐闻言,赶紧呸呸呸,说:“能有啥事,你个小东西,都不盼着我点好。忽悠人还忽悠到你蔡姐头上了?没良心的,昨天的饺子白给你吃了。”
她家里人昨天包了干捞的三鲜饺子,中午特意给我带了一份,用料扎实,特别好吃。
我们事务所打的牌子是看风水、算八字、处理不正常事件,所以周边商户,都默认我们干的是忽悠有钱人的生意。
但大家都很友善,谅解我们是‘讨生活’的,没人来拆我们的台,纷纷表示我们事务所赚钱真容易,赚了钱一定要多消费,天天让我给他们增加营业额。
“嗨,我这不是为了感谢你昨天的饺子吗?给别人办事儿我要收钱,给姐姐办事,小洛不仅免费,而且倒贴。”
蔡姐哈哈大笑,用瓜子壳砸我:“去去去,越说越没谱。”
我笑了笑,打开事务所的门,然后调取了门口半小时前的监控。
那种刻意显形的强大恶鬼,不出意外,监控是可以拍下来的。
监控区域内,靠右侧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蔡姐。
她在门口的位置嗑瓜子,时不时跟店里的人搭两句腔。
我点击快进,五分钟后,一个诡异的身影从右侧走入了镜头中。
果然是它!
还是一周前的那副打扮,裤子挽在膝盖上,穿着沾满泥的解放胶鞋,然后站在了事务所的大门口。
由于镜头是俯拍的,所以我没能看见它的神情,也看不见蔡姐所谓的鬼鬼祟祟。
镜头里,只能看见它一动不动的站在事务所门口。
昏暗的光线下,它其实没有影子,但很少会有人留意到这一点。
监控器中的蔡姐虽然频频向它投去视线,但显然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继续按快进,就这样,它在我们事务所大门口,一动不动的站了差不多有五分钟。
感到奇怪的蔡姐此时开始跟它搭话了,蔡姐说完,镜头里的人转了下头,明显在看她。
蔡姐扔了手中的瓜子壳,搬着小马扎往靠近店里的地方坐了些,估计害怕是遇到了神经病一类的。
然后,监控视频里的身影,便转身缓缓离开了镜头的范围。
应该是走了。
它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点儿担心,走到事务所大门口看了看,门前这条街道冷冷清清的。
现在才晚上九点,旁边的阿康盲人按摩店,离关门还有两个小时。
我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生意还挺好,都是些有退休金的老太太、老大爷,他们身体难免有些风湿病痛不舒服之类的,是这里的常客。
蔡姐没坐在门口了,门口处只剩下一小堆瓜子壳。
我隐约有些不安。
古扶躲清闲去了,跑的没影。
谢惊蛰也回家了,我这一个人在事务所……
赵家鬼楼那东西,究竟是冲着什么来的?
它没有直接进事务所,这说明事务所的阵法,对它应该是有用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晚上十一点多,阿康盲人按摩店关门了,蔡姐和店里几个员工一起离店,身形消失在街口处。
店老板在旁边的小区给这些员工租了宿舍,所以他们上下班也方便,走过街口,后面那片老小区就是。
我看他们平安下班,才放心下来,便也关了灯上床睡觉。
但是,躺在床上,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还是挥之不去。
成为鉴诡师后,我的第六感有时候很准,所以我很快从床上爬起来,将诛天印和自己这些时候绘制的符咒,全都压在了枕头边上。
有了安全感,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我醒的特别早,大概是这一周已经习惯了早起的缘故?
我看了看时间,是八点钟,于是我起床洗漱,打扫事务所。
做完这一切,九点整时,谢惊蛰上班来了。
他进来时我刚好收起抹布,便听他说道:“今天旁边的按摩店还没开门。”
我愣了一下,于是走到门口看。
这家按摩店的正式营业时间是八点半,但实际,一般都是八点钟就准时开门了。
因为有些有关节病变的老年人,早上起来是很难受的,不少条件比较宽裕的老太太,早上第一件事不是去买菜,而是来这里舒缓关节。
但现在,已经九点了,按摩店居然还没开门。
正好,应该是它们家的一个老顾客上门,看见我在门口张望,便指了指按摩店,说:“小伙子,这店今天是不营业了,还是怎么样啊?”她边问,边捶着自己的腰,比较难受的模样。
我道:“不清楚,平时七点半或者八点那样,就已经开门了。”
我们事务所成立到现在,马上就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这家按摩店永远都是这条街巷第一家开店,最后一家关门的。
九点还没营业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那老太太于是在按摩店门口,自己转动着腰身,时不时的哎哟一声。
我招呼道:“阿姨,你来我们这儿坐坐吧,我有他们电话,我给你问问什么情况。”
“诶,好,谢谢你啊小伙子。”老阿姨慢吞吞的,艰难的上了事务所的台阶,然后到了沙发上坐下。
第62章 蔡姐之死
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一边从手机里翻蔡姐的电话,一边搭话:“阿姨,您这腰是怎么了?”
她道:“风湿脊椎炎,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最难受,浑身又僵又痛的。每天早上不找他们按半个小时,就一上午都难受。哎哟,我这点儿养老金啊,都贡献出去了。”
我笑道:“那您的养老金可不低。”
老阿姨笑笑:“赶上好时代咯,我们年轻的时候,哪里想到社会发展的这么好,哎呀,都是好日子啊。我就希望自己身体好点,再多活个十年八年。”
我道:“那必须的,您这精神头,比那四五十岁的大姐都好。”
说话间,我在手机里翻到了蔡姐的联系方式,于是我将电话拨打过去。
电话那头提示关机了。
按摩店里我只有她的电话,一时间也联系不上别人了,我便对那老阿姨道:“要不您坐这儿等等,说不定是有事耽误了,没准一会儿就开门了。”
她点了点头,说等半小时看看,然后便在事务所里伸胳膊动腿,来来回回的活动。
我看着按摩店关闭的大门,心里头总觉得不对劲,便走到办公桌前,跟谢惊蛰说了昨晚的事。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眉头慢慢皱起:“它走的时候,看了蔡姐一眼?”
他低沉的声音,让我意识到糟糕了。
“你是怀疑它会对蔡姐……?”难道这就是今天按摩店没开门的原因?
正想着,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动静。
我和屋里溜达的老阿姨都凑到门口看,发现是按摩店的员工来开门上班了。
他们交头接耳的,明显在说些什么。
人群中,我没有看见蔡姐。
我心里的不安跟着扩大,立刻招呼了一声:“诶,师傅们,这儿有位你们家的顾客,等你们挺久了。”
他们侧头看,便有个胖胖的女技师招呼道:“刘阿姨,不好意思啊,今天出了点事,我们开门开晚了。”
刘阿姨笑呵呵的,一边跟我道谢,一边出了事务所,朝旁边的按摩店走去。
等那女技师领着阿姨进门,我立刻走到按摩店门口,跟门口的几人搭话。
三个多月,我跟这店的师傅们虽然说不上多熟,但也都认识了。
我道:“今天怎么迟到了?蔡姐呢,我刚才还帮那阿姨打她电话来着,关机了。”
此言一出,那几位师傅立刻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我一颗心往下沉。
几人对视间,蒋师傅开口了:“蔡姐她、她今天早上没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嗓子顿时像堵了团东西,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哑声道:“怎么没的?出了什么事?”
蒋师傅长长叹了口气,道:“……就今天早上发现的。平时都是她招呼大家一起出来上工,今天早上她没招呼。我们都以为是她难得睡过头了,我们就去招呼她……她是老板的亲戚,所以是一个人住的一间宿舍,我们其余人是六个人一间,男女分开的。我们在外面敲门,没人应,又打电话提示关机,阿花就是扒她的窗户……你知道那个窗户吧?没有锁,隔着防盗网,外面可以推开的,然后就看见她倒在屋子中央……”
“我们通知了老板,踹开了门,进去的时候,是我去查看的,人都已经僵了。应该是半夜里发生的事……我们老板去处理了,我们来上班,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唉。”
另一人道:“蔡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昨晚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吧?”
其余人纷纷摇头,说没有动静。
他们老板一共租了三个房间,面积都是一样的,里面放着上下床,一个住男师傅,一个住女师傅,一个是蔡姐单独住。
三个房间是相连的,再加上是老房子,隔音也不好,如果晚上有个什么大的动静,旁边的人是肯定能听见的。
说话间,又有顾客上门了,几人立刻止住了这个话题,毕竟让顾客知道这事儿肯定是不好的。
第一鉴诡师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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