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
    沈御舟似乎很苦恼，皱起眉沉思半晌，最后像是妥协一般点下头:“知道了，只要乔乔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永远。
    沈御舟在乔允乐看过来时及时敛下眸子，再抬起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满腔柔水:“乔乔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和陆知遇认识的吗？居然已经熟到能约着吃饭的程度了，和我们一样。”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
    乔允乐没来得及细想:“没有很熟，我和他就只是在上次他爷爷寿宴上见了一面。”
    “那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沈御舟问他。
    难不成是陆知遇对乔允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时候的事？
    是寿宴上那次见面？
    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因为陆为吧。”乔允乐的话把沈御舟满脑子的邪恶想法击碎。
    沈御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这三个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乔允乐心想反正沈御舟是小说里的人，不知道后续剧情，就算他剧透也没事，再说沈御舟又不是别人，说了就说了。
    “前几天我让陆月去提醒陆知遇，让他小心点陆为，刚才电话里他助理没明着说什么事，但我猜测是陆为去找他了。”乔允乐给自己盛了碗汤。
    沈御舟惊讶:“他们俩？”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他们俩天差地别，怎么会牵扯在一起。”而且还这么快。
    本以为要再多等一段时间，看来他的到来，做的那些事让小说里的剧情发生了改变。
    沈御舟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这里面有原因？”
    “是啊。”只不过这个原因不能直白说，他总不能告诉沈御舟他们是小说里的角色，那样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没办法说实话，只好改一下内容，“陆为不是好人，他贪恋权财，只要是个有钱人他都想勾搭一手，我觉得陆知遇特别容易被骗，所以就提醒他一下。”
    陆知遇好骗？
    沈御舟忍住没笑出声。
    商圈里的新秀，除了他名声鹊起，就是陆知遇那只狐狸，年纪轻轻却老谋深算，他要是好骗，沈御舟也成傻子了。
    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换个人来都不会相信，要说两句反驳的话，可沈御舟乐意在乔允乐面前装傻，藏起锋芒，像是一位耐心十足的狩猎者，等待猎物放松警惕，朝他靠近。
    “可陆为怎么会认识陆知遇呢？乔乔不觉得奇怪吗？”
    乔允乐早就猜到沈御舟会这样问，做好应对的准备:“在陆知遇爷爷寿宴上我就发现陆为看他的眼神不对，后面提醒他也只是看在陆月的面子上。”
    他和陆月这段时间关系紧密，沈御舟是知道的，这样的解释也合理。
    “陆为对陆知遇做了些什么？”
    “他助理没说。”乔允乐也想知道，“等明天我和他吃完饭，了解到全部就回来告诉你。”
    八卦嘛，就是要和人分享才有意思。
    乔允乐又和沈御舟说了他的想法。
    能让陆知遇主动联系他，陆为估计是走了极端路线，被逼无奈。
    乔允乐想到陈律师和他说陆为在电话里恳求宽恕他几天时间，他现在没钱还。
    陈律师是有职业素养的，委托人的话才是他应该践行的任务，陆为还不起钱，他就先把陆为住的房子，开的车强制收回。
    陆为没车没房，钱都用去填公司漏洞去了，连贵一点的酒店都住不起。
    在他咒骂乔允乐无情无义时，陈律师杀人诛心，一超过时限就去法院告了他，陆为没钱，连律师都请不起，直接败诉，法院决定强制执行，把他的卡全部冻结，连酒店他都住不了。
    沈御舟在陆为身边安了不少眼线，乔允乐这些猜测和现实相比还是太保守，陆为落难，沈御舟怎么能袖手旁观。
    除了乔允乐这边，银行和私人贷款也在催他还钱，银行还好，只是让催收人员给他打电话，催促他尽快还钱，私人贷款就不一样了，不仅打电话威胁，还让催收人员上门“拜访”，陆为为此挨了不少棍子。
    陆为的踪迹都是沈御舟的人散布出去的，一找一个准，估计陆为也在疑惑为什么那些催债的连躲在桥洞里的他都能找到。
    “对了。”乔允乐实在藏不住事，他把沈御舟当自己人，说的时候也就没了顾忌，“陆为和陆家其实有点关系。”
    沈御舟眸光一闪，握筷子的手骤然用力:“什么关系？乔乔是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
    他挠挠头，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听别人说的，小道消息，当然也可能是假的。”
    沈御舟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压下心头的情绪，神色如常:“听起来不太靠谱。”
    “是啊，不过小道消息不就是听着好玩的嘛，不用太在意。”乔允乐不敢透露太多，不然以后就没法解释了。
    “嗯。”沈御舟用余光观察乔允乐不太自然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吃饱了吗？”
    第38章 合作
    陆知遇把吃饭的地点定在春溪斋，提前问了乔允乐忌口。
    乔允乐不怎么挑食，但他很喜欢春溪斋的香芋蒸排骨，点名要这道菜。
    下午五点多沈御舟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赴约，几点结束，恨不得连他哪只脚先出门都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