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为了洗脱嫌疑,特意没隐藏踪迹。
到了近前随便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
没想到那常大人看见他好似见了鬼一样,一个劲的说“不用,不用。”
“这点事还是能办好,不劳驾暗卫大人,保证火星都给踩灭。”
常缚生知晓暗卫并不稀奇,但他并不识得是哪府的暗卫,所以生怕自已那个没烧完的油桶被发现。
卯卫并不能预料到其中缘由,到现在还是满脑子的疑问。
“殿下,那常大人确实古板,属下不经意听见他府里下人抱怨,常大人府中也失火了。”
这话听得四皇子眉头都抖动了一下,心说那可真算条好狗。
“也失火了?这可真他娘的巧了!就这禁院的火也不知到底是哪个混账放的!”
子卫:……。
门外的下人心急火燎的立着搓手,可半句都不敢催促。
宫里铁骑当然渗人,但能在太子府活命才是最该提心吊胆的。
半晌都一言未发的太子侧脸弧度都紧绷着,手中攥着个空的瓷白药瓶,他盯着脚前跪着的暗卫。
视线掠过青鸾玄翼,在朱雀身上停留了一瞬。
最后盯向了已经磕头认错几次的紫雁,眸色阴沉眼底仿似积蓄了浓烈厚重的怒意。
“砰”一声。
那个药瓶被生生捏碎,散碎的瓷片和粉末落在地面上。
在紫雁思绪紧绷到恐惧的时候,却并未听到预料中的怒吼和降罪。
只感受到了蟒袍衣摆从身侧快速掠过,带过一阵渗着凉意的明显风流,令她控制不住的肩膀抖了一下。
太子冷面寒霜的起身疾步走出了内殿,一言不发伫立在外殿。
只脸色沉郁的抬起了手,殿门口等候吩咐的下人立时麻利的将殿门拉开个门缝。
将外头听命的侍女小厮唤进来。
手脚麻利又迅速的将太子本来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外衫褪下,片刻不停的又将早已准备好的明黄外衫小心的穿上。
安静,谨慎,妥帖。
全程也就是饮口茶的功夫。
四皇子见状立刻起了身,给跪立地的子午寅卯使了个眼色,沉着脸撂下句。
“本殿要先随皇兄进宫,你们几个自去领罚!”
他内心是一股子无可奈何。
若不是因着楚忆萧被扣住,他何必非要大半夜来蹚这趟浑水。
这倒好,蓝慕瑾派人围太子府。
蓝慕瑾面圣,太子面圣。
两两对峙倒把自已也得捎上了,平白无故就扣了个帮凶的罪名。
四皇子在太子身侧随着疾步朝着府外走,略带愁绪的试探着开口。
“皇兄,父皇不会真的重罚你我吧。”
太子眼眸里闪过一丝凛冽,阴沉的脸色更加紧绷,弧线生硬发出一声冷哼。
“重罚,蓝慕瑾带兵围府,父皇总不会视而不见!”
受召见的皇子身边没有带任何人,所有暗卫全都留在了府中。
天玑殿,未得召见的任何人都进不去。
受召见进去的人,也可能再也出不来。
此刻天玑殿内仍旧燃着袅袅熏香,淡淡龙涎香气飘荡在整个内殿,龙袍加身的帝王此刻正襟危坐。
好似从九天云雾中隐现的天帝,面色冷寂,看不出任何情绪。
龙袍宽袖垂坠在桌案边上,垂眸看着指尖轻按的一张图纸沉默不言。
桌上那张纸褶褶皱皱,还沾染了点点血迹,显得十分简陋而脏污。
桌案对面的玄衣武将默立了许久,都未等到天子发出询问。
又过了片刻,终于传来了淡漠的简单的一个字。
“说。”
夙夜兀自平缓了沉默许久的心绪,恭恭敬敬回应。
“昨夜太子府外冲突,三殿下与二殿下均有参与。”
“只出动手下暗卫搅和了一番,在铁骑到达正街之前,便抽身隐匿了。”
“唯有四殿下并未离开,执意留在了太子府。”
专注观察图纸的皇帝听不出喜怒的哼笑了一声,垂落的视线缓缓抬起,一双墨瞳深不见底。
“当然一个也少不了。”
“总是这些上不来台面的小聪明,叫朕颇为失望。”
“老四倒是长进不少。”
听着帝王自顾言语的夙夜没敢搭话。
毕竟帝王心难琢磨,他并不能听得出这句算不算夸奖。
那些失望也究竟是不是失望。
殿内这种沉寂并未有什么不合时宜,这只是天玑殿的常态。
泱朝天子视线在殿门方向停留了一阵,再次垂下看向桌案上那张潦草的纸张。
夙夜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形威压下的沉默,只要心中未有杂念,只留衷心二字。
那天子近前并不显得那么胆战心惊。
他的视线一直都是垂落的,不曾抬眼看向桌案,也并不会因为帝王一直关注那个纸张而将目光也投射过去。
只规矩本分的,一直注视着脚下柔软的白虎绒毯。
皇帝仿似是看的也无趣了,食指中指夹着那张纸随意的扔到一边,随后压在了沉重的砚台底下。
撩开龙袍广袖,微扯了下衣衫下摆。
起身时,龙袍遮盖下依然是一双未着鞋袜的赤足。
似是察觉夙夜目光望了过来,皇帝也并未怪罪,只十分坦然随意开口。
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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