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思索了一下，不答反问：“如果我真的离开宜正，你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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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庄媛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如果你决定离开宜正，我无话可说，当初祈彦给我的一纸合同就是我做你的经纪人不受公司任何限制。我的合同是跟你个人走的。你离开宜正, 我必然也要离开。”
    在他的事情上，祈彦总是让出自己最大的权利, 只为了给他争取最好的资源。
    庄媛是, 《逍遥客》也是。
    祈彦可真蠢, 他要是跑了, 岂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了。”庄媛又想起什么，“关于你的下部戏，祈彦已经有想法了，让他自己跟你说吧。至于你还演不演, 你自己决定。”
    说到底, 庄媛也只是他的经纪人, 没权利帮傅知言做选择。
    这通电话的最后, 庄媛说：“傅知言, 也许我有些多嘴，但祈彦对你是真好。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资本家，他说他从没把你当做赚钱的商品。
    挂断电话后, 傅知言陷入良久沉默中, 月光冷白，玻璃倒映着他漂亮的脸庞。
    祈彦, 比他想象的还要蠢。
    傅知言要和宜正结束合约的消息传出后, 有几家向宜正提出邀约的公司撤回了自己的策划书。祈彦并没有在意，仿佛这件事和他无关, 他继续准备傅知言下部戏的前期安排。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方娅吃完瓜后快急死了, 在祈彦办公室外装模作样地徘徊了两天, 被祈彦一嗓子叫了进来。
    “你不去做宣传策划和监控舆论，总是在我办公室门口晃悠什么呢？”祈彦看着她问。
    方娅皱着眉头：“祈哥，网上说的事应该都不是真的吧？”
    “什么事？”祈彦故意问道。
    方娅犹豫了一下，说：“就营销号说言哥合约到期后要去签祈氏影业。”如果是单放料的话，她是不信的，可狗仔放出了拍到的照片就是傅知言，现在网上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方娅也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
    以傅知言和祈彦的关系，傅知言怎么会想到去签别的经纪公司，除非这两人分手了，或者是吵架了。
    但这么私人的事，方娅也不敢问。
    “不知道啊。”祈彦沉沉地呼了口气，“可能吧。”
    方娅愣了，什么叫可能吗？难道傅知言真要走？
    “祈哥，你该不会真要放言哥走吧？”方娅面露难色。
    闻言，祈彦垂眸，若有所思地回答：“他如果真想走，我也留不住。”
    傅知言喜欢他，他心知肚明。以这种名义去提要求，傅知言必然会答应。
    但他不想这么做。
    不想给了傅知言希望，再让他失望。
    那不是他的初衷。
    “祈哥，言哥是你好不容易捧火的，而且《逍遥客》下半年也要上了。”方娅很舍不得地说，“我这后续的营销策划都准备到位了，这个时候你把言哥放走，那我们之前岂不是都白做了。”
    祈彦不想再解释什么，他只是抬起头说：“不会让你的工作白做的，明年我再给你加薪。”
    方娅郁闷，这不是钱的事啊！
    “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祈彦下逐客令，然后提醒道，“不要老是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偷偷摸摸地看了，很烦。”
    “哦。”方娅低着头，委屈地离开的办公室。
    祈彦将注意力拉回来，看向自己手里的这份策划书。这是他在一百份项目邀约里选出的一份非常特别的剧集企划案。
    这是一部悬疑文艺题材的剧，制作公司是一家小成本影视公司，只做过一部网剧，不算很有名气，但网上的口碑却非常好。对方在策划书里写了一封长长的介绍信，表明自己的来意，说这部剧的男主十分适合傅知言，但毕竟是小公司，所以片酬拿不出来很多，送上剧本和策划书也是抱着最大的诚意想试试运气。
    祈彦选中这个本子，当然不是因为这封信打动，而是因为这个题材。
    连续两部古装对傅知言来说已经算十分稳定，接下来他不能一直陷在古装偶像剧里打转，同质化的角色越多，越不利于他后期转型，祈彦想尽快让他突破大众对他单薄的古装印象。
    这部小成本悬疑剧叫《迷雾》，讲述一个被自己亲生儿子杀死的男人，进入一片迷雾之中，然后回到过去的故事。
    很新鲜也很刺激的一个人物设定，祈彦觉得傅知言一定会喜欢的。
    两天后，他联系了这家小公司，他们的全名叫做黑眼圈影音工作室，项目的负责人叫宋林川，是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黑眼圈内部的人员架构十分简单，是几个对影视文化非常热爱的年轻人的集合地，宋林川是带头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和影视制作沾边的专业，收音，拍摄，剪辑等。
    这个团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但一直没能做出成绩的原因便是资金不够，向宜正投递策划书，另一个目的也是想给《迷雾》拉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