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大部分仪器都被清空数据了, 就留下了这些人员数据。”白栀子靠坐在凳子上。
    她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还没从之前的悸动中缓过神来。
    陆昱他们看着那张图片, 沉默许久。
    “很奇怪对吧。”白栀子了然，“他的精神力等级。”
    “为什么2s级后面还跟了个加号？是2s+的意思？”陆昱说完，又觉得不太对。
    这个加号不是直接坠在2s后面的, 而是用括号框了出来。
    他们翻看了后面几张其他人的信息照片, 还有好几个的精神力后面带了这种括号和加号。
    但无一例外都是2s级的学生。
    “这是第三军区的总机甲师？”林稚认出了其中一个人，“他也参加了这个实验？”
    虽然年纪比现在他本人年轻很多, 但林稚还是可以看出，照片上那个青年正是目前在第三军区担任总机甲师一职的鲁诺。
    很快，他们发现这些人之中, 不光有梁思危, 还有很多正在联邦军区担任要职的军士将领。
    而这些人, 无一例外都是曾在军校生时期拥有辉煌履历的人。
    从精神力到战斗素养, 均是绝佳的天才。
    门被敲响。
    陆昱几人迅速收起了光脑, 做出一片平静的样子。
    谢洛寒站在门外。
    他一个跨步进入房间内，关上门第一句话就对着白栀子道：“你去二十五层了。”
    白栀子装傻：“你说什么呢？我刚刚在宿舍睡觉呢。”
    “我感受到你的精神力波动了。”谢洛寒看着她的眼睛，“二十五层, 实验室。”
    “……”白栀子一整个梗住了，“你比红外探测仪还灵敏。”
    “你看到了什么？精神力波动很不稳定。”他手指动了动, “和之前你看到齐溪出事的时候很像。”
    是什么让她的精神力躁动。
    白栀子没立刻回答，她在犹豫。
    谢洛寒的立场到底是什么样的。
    “检测报告出来了。”谢洛寒见她没说话，拿出了仅剩下的一份报告，交给了她。
    不明血液和虫族两个词一下子就抓住了白栀子他们的视线。
    “kcz-300用了虫族入药？”陆昱皱眉。
    虫族本身的危险性极大，尚且有很多领域是联邦未发掘的。
    “虫族的种类还不清楚。”谢洛寒补充。
    这也就是意味着，入药的虫族不是目前被联邦收录的品种。
    “我记得，有些虫族死亡的判定是不符合常理认为的。”陆昱心中沉重。
    虫族族群庞大，目前已知的虫族中，就有一部分虫族不以呼吸停止为死亡的标准。
    “你确定你检测的数据库和联邦救治中心的数据库一样吗？”白栀子翻看了检测报告。
    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个不明血液和虫族成分。
    “你还记得之前几次，你精神力波动时候的情况吗？”
    她以往的情绪大多十分稳定，又因为穿越前是中医，本身就很注意情绪的控制，所以她很清晰地记得自己几次的烦躁情绪。
    “预赛的时候，碰到精神系的异兽。”她开始回忆，“然后就是赛场的虫族遗骸和kcz-300。”她看了眼谢洛寒。
    “……最近的就是这个实验室。”
    她掰着指头数完，不过十次的躁动出现时机。
    陆昱在一旁记录，列了一张表格。
    他们看着表格上的记录，找不出其中显著的联系。
    “是精神力。”谢洛寒没看表格，提出了他的看法，“精神系异兽、虫族、袭击事件、kcz-300，还有这次的实验室，你的精神力很可能都是受到了另一种精神力的攻击。”
    对于白栀子这种3s级的高等级精神力者来说，精神力攻击有时候并不需要是由其他人或物主动发出的、针对性强的精神力。
    对他们来说，感知范围内出现其他陌生，且带有冒犯意味的精神力，就会让他们精神下意识敏感。
    白栀子闻言，看着谢洛寒。
    他和她一样都是3s级。这也是他平时时刻用精神力屏障护住自己的原因吗？
    为了不感受到其他精神力的影响。
    “但这几种精神力的来源和动机可以说完全不一样。”陆昱有不一样的看法。
    “这些事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白栀子也觉得有点奇怪，“异兽、虫族、还有袭击事件和实验室，这些事间隔的时间跨度几乎已经到了一年。”
    如果是因为她是3s级，那为什么同样是3s级的谢洛寒周围并没有发生类似的事件？
    而且这个时间跨度太长了，更何况预赛和前几场比赛时，她还只是b级精神力。
    这也是谢洛寒还没想通的。
    “目前我们知道的，就是kcz-300会散发出让你躁动的精神力波动。”他换了个思路。
    “如果只是普通的药剂，它不应该具备散发精神力波动的特性。”
    他抬眼，笔直地和白栀子的眼睛对上。
    他的眼底有星光流转。
    白栀子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死物不会有精神力波动，能发出精神力波动的只有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