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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 为患 第44节

    燕灼哼了声,强调说:“狼,我是狼。”
    他们安静地抱了一会,燕灼摩挲曲砚后颈的软肉,是很直白的安抚,“喂猫弹钢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因为你在做我才会注意到,换成任何一个人,他再善良、钢琴弹的多好听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阿砚,你能想象到吗,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刻想过放弃,身体被撕裂的每一秒都很疼,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变成怪物,我不怕疼,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模样会不会变得十分丑陋,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吓到你该怎么办。”他声音渐渐变低,“我幻想着再见到你时的场景,我要说什么话做出什么表情……我是靠着这些幻想活下来的,阿砚,没有你我活不下来的,你很重要,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他郑重而坚定,没人会质疑他的话。
    曲砚晕的更厉害了,眨眼的速度变慢,眼前的一切模糊重影,而燕灼贴在他耳旁说话,每一个字眼都无比清晰。
    燕灼说,他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胸口好烫,心跳声扑通扑通,燕灼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曲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止是燕灼的,他的心脏也在快速跳动。
    来自两人的心跳声重叠着,发出的声音足够穿透一切。
    曲砚真的要晕过去了,身体的各个器官叫嚣着需要休息,唯独心脏是异类。
    “燕行章想把我变成怪物,打造成他专属的杀人武器,我不会让他如愿。”燕灼的双臂收紧,几乎要将曲砚嵌进身体里,“抓住我吧,阿砚,不要放手,怪物需要一个主人来制止他发疯。”
    “好……”
    曲砚下意识地应了。
    他彻底晕了过去,他真的烧的很严重。
    第59章 装给谁看呢
    眼皮沉重,身体倒进了棉花堆里,四肢都是软绵绵的,高烧带来的疲倦和无力一瞬间侵袭而来,曲砚却十分安心。
    他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醒来时背后的睡衣被汗水濡湿,额头清凉,他已经退烧了。
    刚结束深度睡眠的人是不清醒的,曲砚缓了几秒才看见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闻奚?”
    嗓子干涩,声音是意料之中的沙哑。
    闻奚翘起一只腿,手里拿着笔在膝盖上的笔记本上写东西,头也没抬地指了指床头柜,“温水。”
    曲砚半伏着起身,摸到还带着些许温度的水杯,他低头喝了一口,水里加了蜂蜜,很甜。
    “燕灼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喝完半杯水才问。
    闻奚合上笔记本,“做任务去了,趁他还没走当然是能用就用。”
    曲砚听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闻奚的表情也很奇怪,“燕灼找我说,要和你一起回越山,我以为是你让他做的,难道不是?”
    曲砚微怔,没有解释,目光扫过闻奚包着纱布的额头,问:“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磕的。”
    这回答一听就是假的,曲砚点头,“燕灼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傍晚,也可能早点。”闻奚也不太确定,“左右你已经醒了,看着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说:“哦对了,厨房温着粥,燕灼走前熬的,你自己盛吧。”
    燕麦粥加了牛奶和白糖,熬的软而稠,曲砚洗漱后盛了一碗,一边喝一边盯着牡丹吊兰,这盆花生命力顽强,不仅能在末世里活下来,还能在冬天开花,昨晚还只是鼓起花苞,今天已经开了两朵。
    花朵并不大,花瓣是深粉色的,曲砚很久没见过花,在心里琢磨着这花多久会谢,该想个什么办法让它开的久一点,又想着花瓣这么细,手一戳估计就破了。
    思绪飘了好远,曲砚喝完一碗粥,燕灼回来了。
    他回来的比闻奚说的早很多,曲砚端着碗,和站在门口的燕灼对视,刚才想了什么东西瞬间忘了个七七八八。
    燕灼问他:“粥好喝吗?”
    又问:“刚才在想什么?”
    粥自然是好喝的,至于刚才想了什么,曲砚指着牡丹吊兰,说:“花开了。”
    燕灼的视线顺着移过去,脱掉外套往屋里走,“原来长这样,我以前没见过。”
    曲砚也没见过,这花的名字还是闻奚之前随口说的,“挺好看的。”
    燕灼嗯了声,“我要把它也带去越山。”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仿佛之前决不允许曲砚回越山的那个人不是他。
    曲砚把碗放到书桌上,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燕灼,“为什么突然决定让我回越山?”
    “不是突然决定,我也想了一晚上啊。”燕灼晃了晃头,两只手攀上曲砚的腿去握他的手臂,“你之前和我说,越山是你的责任,你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我心想越山算什么,我才不管,我不会让你走的。”
    曲砚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那为什么现在又反悔了?”
    燕灼说:“现在不一样了,你说你喜欢我,还保证不是骗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肯定不能把我丢掉,所以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他握着曲砚的手腕轻轻摩挲,“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胸口处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充斥着滚烫的热度,曲砚别过脸,睫毛颤动,轻声说:“谢谢你,燕灼。”
    “我不要谢,要你喜欢我。”燕灼把头贴在曲砚的膝盖上。
    曲砚说:“我已经喜欢你了。”
    燕灼的眼睛半阖着,拢出一个极深情的弧度,“不能再多一点吗?”
    贪心得光明正大,他一直都记得曲砚说过的话,只有说出来才能得到想要的。
    “能的。”曲砚小声说。
    燕灼便高兴了,下巴在曲砚腿上蹭了两下。
    鬓角的发丝被蹭得往上卷,曲砚余光瞥到什么,一只手捉住了燕灼的下巴。
    燕灼身上穿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他很少穿这种款式的衣服,总觉得脖子被勒住很难受,曲砚勾着毛衣领口往下压了压,抬着燕灼下巴的手指收紧。
    蓝色的液体在皮肤下面流淌,呈现放射的形状盖覆在修长的脖颈上。
    燕灼心虚地往后退去,“只是看着吓人,但真的不疼。”
    曲砚的表情没有缓和,只是收回手说:“衣服掀起来。”
    燕灼变了又没变,这时候又是一只听话的小狼。
    他半蹲在地上,两只手抓住毛衣衣摆,一股脑地掀了上去,露出紧实的腹部和胸口,前几天停留在脊骨处的蓝色液体此时版图彻底扩大,像是老树埋进地面的根茎一般交错纵横,在他的皮肤下蜿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是诡异的,但又透露出一股怪诞的漂亮。
    曲砚伸出手指触碰在空气中微微起伏的腹部,紧接着听到燕灼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加重。
    “不是不疼?”
    燕灼不知何时脸色绯红一片,下颚紧咬,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衣服,解释说:“只是痒,不碰的话没什么,你一碰我就忍不住。”
    只是被摸了一下,他就彻底脱力,连身形都稳不住,由半蹲变成了跪姿。
    曲砚拽着燕灼的衣领把他往前勾,抬手给他整理蹭得乱糟糟的头发,“邺风研究所查清楚了吗?”
    “嗯……”燕灼吐出一口热气,“他们在研究丧尸病毒,目前已经取得一些成果,如果成功的话……末世也许真的会结束。”
    曲砚若有所思,“所以越山失踪的那几个异能者和邺风没有关系,那燕行章呢,也不在邺风?”
    燕灼摇头。
    曲砚没什么意外,在燕灼头上拍了拍,“去洗个澡吧,你出了好多汗。”
    只是被摸了一下就变成这副狼狈模样,燕灼觉得丢脸,磨着牙在心里骂那些融进他身体里的鬼东西,表面倒是乖乖应下来,抱着换洗衣服钻进了浴室。
    两天后,曲砚踏上返回越山的路程,开车的是燕灼,虽然他还是没有驾照,但现在是末世,这些都不重要了。
    牡丹吊兰放在后排座位,他们带着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路上要花费些时间,但并未发生什么意外,几日后的一个中午,大雪刚停,他们抵达越山附近。
    燕灼把车停下来,在车上换了套衣服。
    白色衬衣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外面搭了件v领针织毛衣,青春洋溢,像还在读书的学生。
    他照镜子的时候曲砚撑着下巴看他,忽然说:“应该配条领带。”
    燕灼还真拿出一条领带,在曲砚面前开心地弯下腰,“阿砚给我系。”
    这一看就是提前准备的,曲砚接过领带,从他后颈绕了一圈,“穿这么正式?”
    燕灼在穿着上从来不讲究,有些衣服也就是他身材好才看的下去,今天是个例外。
    “没有啊,我一直都这样穿。”燕灼装傻地说。
    曲砚索性不戳穿他那些小心思,专注在领带上。
    他认真时眼尾会稍稍向下,眼型变得圆钝,看上去很无辜,燕灼自上而下看着他,情不自禁凑了过去。
    “干什么?”
    等曲砚的声音响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唇正贴在曲砚的脸上。
    他又啄了好几下,直到领带打好才被曲砚推开,“领带不会打,亲人倒是挺会的。”
    越山基地的正门和双城差不多,来来往往很多人,有出任务的异能者小队也有等待入城检查的普通人。
    刚进城,就有人在等着了,是成然,他的娃娃脸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容灿烂,一见曲砚就开始喋喋不休,将旁边的燕灼彻底忽视了个干净。
    燕灼黑着脸试图插话,奈何技术没有成然高明,数次无果。
    曲砚被吵得头疼,止住成然的话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成然指着天空,“雀儿告诉我的。”
    几只麻雀在天空叽叽喳喳地盘旋,燕灼仰头盯着,表情阴森,心道早晚有一天把这些蠢东西都抓下来吃掉。
    成然瞧见他的模样,半点不犹豫地和曲砚告状:“曲哥你看他样子多恐怖,肯定在心里想着要吃我的鸟!”
    燕灼面无表情,“我没有。”他就想了能怎么样。
    “鬼才信你的话。”成然上下扫了燕灼一眼,继续低头和曲砚说话,“曲哥,大家知道你回来都特别高兴,我让人备了饭,咱们现在过去吧。”
    “我有点累,就不过去了,你代我和大家问好吧。”曲砚拒绝说,握住燕灼的手摇了摇,“走吧,回我住的地方,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好。”燕灼表情瞬间阴转晴。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成然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旁有人小心翼翼又难掩八卦地问:“那人谁啊?我看见曲哥牵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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