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屿,你先回家,我下了班就回去。”克莱恩打算直接出院,然后和常务秘书一道去政府厅,于是叮嘱说。
木绯屿:“!”
回家?
回什么家?
一整个白天加夜晚没回过家,仿佛家里没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崽子——崽确实没在家——的魔尊慌了,不顾有外人在场,心虚大声道:“不能回家!你伤都没好,不许出院!”
克莱恩:“……”
连常务秘书这种不了解木绯屿的外人都看得出他在心虚,更遑论是已然非常懂他的克莱恩。
“咳,我去外面打个通讯。”常务秘书自觉回避,不掺和小两口的家事。
但克莱恩看得见她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绝种恋爱脑。
克莱恩:“……”
经过这两天的事,恐怕很快军方高层和政府厅里要流传起类似“国防大臣是个恋爱脑,绝世情种,对老婆死心塌地到宁愿假公济私也要帮老婆要好处”的流言。
克莱恩揉了揉额角,无奈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家里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
拥有一份躺平就能拿钱的工作的快乐啪一下就没了,木绯屿捏着自己的袖子摇头:“什么都没有。”
就是没有才慌啊!
等克莱恩回家一看,他那么大一个好儿子没了,那场面……不敢想。
克莱恩挑眉:“所以为什么不许我回家?家里除了元熙外还有什么?对了,你一天没回家,元熙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即使有家政机器人照顾,但我放不下心。”
克莱恩本是顺口说起崽,结果一提起来就看见木绯屿表情一变,好像更慌了。
在克莱恩面前,魔尊从来不掩藏表情,永远都能生动而鲜活地表现出“心虚”“说谎”。
这种不防备,是木绯屿对他的信任和亲近。敏锐如克莱恩,早在木绯屿本人有所意识前就体味到了这份……偏爱。
是偏爱吧?
至少木绯屿的眼睛里有他,木绯屿在乎他的反应。若是不在意,木绯屿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连个眼神都欠奉。
因此克莱恩从不为木绯屿的欺瞒而生气,反而觉得露出慌乱、心虚表情的老婆可爱得要命。
克莱恩打算继续追问,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单纯就是故意逗老婆。
可爱得要命的木绯屿哪想得到浓眉大眼的克莱恩原来有如此恶劣的癖好,顺着坑就跳了进去。“没有不许你回家,是你需要治疗。”
他不理解,受魔气入体这么重大的事故,克莱恩为什么能够不在意身体情况,醒来第二天就去上班,还要出院?!
刚醒来的时候克莱恩明明问了不少关于魔气的事,显然不是不在乎死活的,为什么在听说不会死之后就能立刻投入工作?
不会死就可以作死是吗?
修真界也有这样的人。
尤其正道那边,总有冠冕堂皇拿着天下苍生当旗帜,冒死也要打进魔宫屠魔的卫道士。
那些假仁假义的东西,满口苍生、道义,实际上是为了修道。
有的道就是除魔卫道。
有的则是为了魔宫的财富宝物而来。对同为正道的道友杀人越货说出去不好听,杀魔修夺宝就不一样了,旁人听说了高低得赞一声“义”。
大家都是修士,谁还不知道谁?
修真界的社会是扭曲的,比联邦帝国更扭曲,那是真正的肉弱强食、强者为尊的社会达尔文规则。正因如此,木绯屿才会对克莱恩作出极高的评价。
可是已经习惯了修真界风气的木绯屿忘不掉那一千年的经历,他不能抛弃用魔尊的思维去思考,终究无法如一个真正生活在星际的凡人处事。
他永远也不能再做一个奉公守法,有道德的良民。
可他心底里,其实又隐约能懂克莱恩。
克莱恩像一只飞蛾,为了守护他的祖国义无反顾扑向烈烈火焰。
伤没好算什么?
军情紧急,联邦特务渗透到了帝国军方高层内,犹如敌国的刀子已架在了帝国的脖子上。虫族变异又如悬在全人类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来。只要没死透,克莱恩就不能停下来,他个人的生死不重要,帝国并非缺他不可。但他手里握着的情报对帝国很重要。以及他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应当尽职尽责。
他会为祖国不求回报的奉献,如同千千万万为了帝国奉献热血的祖辈。
只要他尚活着一分钟,就要再燃烧生命一分钟。
没什么特别高尚的理由和说法,这纯粹就是一种理想罢了。
木绯屿像是骤然意识到什么,慢慢张大了眼睛,瞪着克莱恩:“你怀疑我在家里偷人?!”
克莱恩:“?”
联邦语学得普普通通,至少不能领会“偷人”这种古典用法的克莱恩茫然。
木绯屿却十分入戏地怒目圆睁,攥着小拳头去锤他肩膀上臂,“狗男人!渣a!竟然怀疑我红杏出墙还把人藏家里!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呜呜!”
不会演哭戏的魔尊连忙捂脸转身。
被锤懵了的克莱恩登时痛苦面具,轻轻揉揉自己胸前和胳膊,迷茫地思考:假如我体质不是s级,锁骨应该已经断了吧?
“绯屿……嘶……”肚子上开着口子都没哼过一声的人忍不住问:“你力气是不是变得太大了?”
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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