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汀也闷闷“嗯”过一声。
“完了,”时绥回身一脚踏进安检门,煞有其事,啧声摇头,“成俩闭口蚌精了。”
俩闭口蚌精被迫“交浅言深”一整晚——关键彼此也不知道对方醒来后记不记得,又记得多少,还不能挑明了问——现下出于鸵鸟心态,以及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幽微心境,混在人群里抵达b8层准备室。
广播里正在轮放考核须知,虽然没几个人认真听。
喻沛同阮筝汀刷过编号,领过模拟舱号码,顶着相同数字,找的座位却相隔天堑,不管不顾地释放出彼此不熟的信号,搞得周围搭档纷纷士气大涨。
居然还有人指着他俩作反面教材,小声同焉耷耷的固搭打气:“你看,那俩连战前交流都没有,我们绝对不会是垫底!”
隔壁没经历过月测的时贇正趴在调光玻璃上,一边忐忑不安地抖腿,一边不忘后勤老妈子本性,以口型叮嘱道:你们四个要注意安全啊!
面对此情此景,身为队辅的时绥很是头疼:“c303的评分没救了,今年也升不了星级,招人还是得看时贇耍杂技。埃文,我们干脆摆烂吧。”
后者正抱着锈斑豹猫挠下巴,闻言盲目应好。
事实证明,摆烂是没机会摆烂的。
第一轮合作考场。
联合模组u05号,以009平吉塔和012挪亚为蓝本复合编写,城市。
参考人员分红蓝两方,死亡指标7:100,无复活名额。
红方为外星区救援军,蓝方为本城区守备军,主线任务均是协助城区内未感染平民完成流亡。
至于各组支线及隐藏任务,将会在进程中随机分派,彼此不作强制共享。
很遗憾,c303队的两组搭档全抽到了红方,别说摆烂,连“苟存活”此类的划水方案都够呛。
模拟场中,红方正式投放前,战略准备环节,星舰内。
哨兵们在推总副指挥及作战计划。
向导们正以精神力编织交流网,以防军用通信全数失效。
编着编着,网里突然炸了锅。
【嘶!谁的精神力在抽我?】
【怎么回事,我们这儿有攻击型向导吗?!】
【你俩是不是神经衰弱啊,那种大佬怎么可能来——艹,谁的精神力在乱窜!】
【月测都来了,其他的还会远吗?】
【那我们这儿岂不是要升级成次防星?】
【塞肯隔壁星区好像沦陷了,它要是升成主防,修黎得变成卫星吧。】
【我不想打仗,我只是个混吃等死毫无追求的后勤,最大的爱好是看哨兵们光膀子训练……】
【朋友们,别仗着诘问曝不了聊天记录就瞎侃,万一这儿有记录员混进来……】
【现在这形式,还不如下放去矿星挖石头呢。】
【所以是哪位大佬在抽人啊,我真的不是陀螺。】
【呸!什么攻击型向导,有人把哨兵拉进来了!】
【什么玩意儿?】
【谁家的哨兵,快拉出去,我要被抽吐了!】
【……】
“阮筝汀,”时绥急得连敬称都没了,一把抓住对方手臂,“你怎么把队长拉进群聊了!?哨兵精神力兼容性和稳定性都极差,禁止进入交流网。快快快,先退出来,全部退出来。”
阮筝汀点点头,听话但笨拙地、一点一点把精神力撤回来。
“你看啊,”时绥凝出一根络丝,开始现场教学,“浅域结合下,自身精神海里会混合对方的少量精神力,你得——把它们剥离完毕后,再进群聊。”
阮筝汀继续点头,听话但笨拙地、一点一点剥下某人的精神力。
两分钟后,某喻姓哨兵忍无可忍,从隔壁舱室大步过来,抬手用力按住向导椅背,俯身在其耳边,沉声道:“阮筝汀,是剥,不是让你盘我。”
紧随而至的雪豹在他脚边急躁打转,间或喵嗷一声。
向导万分窘迫,垂头小声回道:“抱歉,我会注意手法的。”
哨兵闷哼一声,额角有青筋在跳。
又两分钟后,锅直接翻了,星舰内所有舱室的向导一改春风拂面的表象。
“谁!哪个憨批把群聊搞瘫痪了?!”
“本来月测就烦……”
“我的屏障有缺口了,这是谁想出来的缺德战术,真脏啊。”
“脏啊,但是第一轮不是各自为战啊!”
“你懂什么,写作红蓝合作,读作竞相争逐。来,我给你说道说道这个中玄机……”
“不至于哈,情谊第一,考核第二,这么自损八百的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我求求你们,别搞了,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在哪里,能不能等第二轮再掏心眼子!”
“……”
喻沛没有挪步,时绥不敢出声。
始作俑者阮某,企图缩在椅子里当异形抱枕。
“对不起……”抱枕伸出面条似的一双手,虚弱抱住头,很是焦灼地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还是应该自学机甲驾驶的。”
学得好违反兵役法规,学得差上演机毁人亡,总比在这里扮鸭子表演上架强。
模拟场外,总观察室内。
朵尔仑抓着身边人的胳膊,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了。
艾茨无言片刻,冷声笑道:“塞路昂纳挑个次级过来,是为手动增加难度系数的吗?”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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