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看着恶咒横飞的球场:“对于同类,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友好——我也是巫师。”
最后,这场荒唐的魁地奇世界杯随着铺天盖地的犯规行为,以及球员的各种各样受伤而结束。
“真可惜,我还以为魁地奇比赛多有意思呢。”德拉库尔女士起身,“不过,很高兴认识你,纳斯蒂亚小姐,你可以叫我克洛伊。”
“我也是,克洛伊女士。”我和她握了握手。
“斯图亚特。”塔夫特忽然朝我走来:“我们可能得回趟魔法部了。”
我点点头,随后对德拉库尔女士道:“那么,再见,克洛伊女士。”
我和塔夫特带着已经清醒的布尔斯特罗德再次用门钥匙回到魔法部。
我一边走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有一个纯血家族的女巫死了。”塔夫特挥了挥魔杖。
我伸手拿过飞来的资料,眉头皱了皱:“赫普兹巴·史密斯?”我把资料塞到布尔斯特罗德手里,“赫奇帕奇后人?”
“那看来确实值得重视。”我拉开椅子坐下,“凶手找到了吗?”
塔夫特点点头,“是史密斯的家养小精灵郝琪。”
我笑了笑,从塔夫特的语气中我也能听出她对此的怀疑,奴性深重的家养小精灵一般来说是不会去杀死自己的主人的。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对同类最残忍的到底还是人。
我还没有正义到要为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和未来的黑魔王为敌,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帮里德尔。
“你们先忙,我可能需要去见个熟人。”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么这起案件……”塔夫特看着我,在等着我盖棺定论。
我停下步伐,转头看了她一眼,“交给布尔斯特罗德先生吧。”
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那些我们无法苟同的罪恶,不是每一件都能被成功干涉的——这是遗憾,但只能是遗憾。
我推开博金博克店门,老博克一见是我,便笑开了花。
我直接问:“汤姆·里德尔呢?”
“汤姆?”老博克的眼角出现了笑纹:“他已经辞职了。”
辞职?我在心中嗤笑一声,确实很符合汤姆·里德尔的作风。
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回到学生时代居住过的那个庄园,大门已经有些生锈了,家具上都盖着一层白布,许多的摆件已经被清空了。
我走到沙发前,看着面色苍白的里德尔,“如果不是巫师们没有指纹提取技术,你很快就会因为杀人进阿磁卡班。”
躺在沙发上的人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带着鼻音的说:“你也说是如果,对吧。”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坐到他对面,“看来灵魂分裂的后劲还是太大了。”
里德尔闻言,神色冷了下去,他斜斜的靠在黑色丝绒沙发上,双腿交叠,嘴角勾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眨了眨眼睛:“直觉。”
他听后哈哈大笑,骨节分明的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黑色鬈发:“那么你还靠直觉,猜到了什么?”他抬了抬下巴。
“所有。”我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其余的那几个魂器。”
“太不公平了。”我挑眉:“你知道了我的很多事,我也得让自己有你的一些把柄吧。”我顿了顿,然后身体前倾,缓缓的说:“比如——你杀了史密斯·赫普兹巴女士后,用她手里的斯莱特林挂坠和赫奇帕奇金杯制作了魂器。”
我摇摇头:“你以为四大创始人的东西是无坚不摧的吗?”
“十九年前,梅洛普·冈特女士因为穷困潦倒把斯莱特林挂坠盒卖给了老博克,赫普兹巴.史密斯又从他手里买走了挂坠盒。”
里德尔的目光森然,一言不发。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杀她的时候用的是阿瓦达索命吗?她是什么表情的?”我兴致盎然的问,“你杀人的时候,会害怕吗?手会抖吗?或者说,你在孤儿院吊死的那只兔子,会进入你的梦里吗?”我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当然不会。”他目光淡然,随后轻笑一声,他低着头神色不明,“纳斯蒂亚,你忘了吗?我第一次杀人是为了你。”
窗外一只只乌鸦整齐的排列在窗沿,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屋里的两人,风吹动大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后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小雨,有几滴雨甚至从窗外,乘着风飘到了我的脸颊上。
我不该把汤姆·里德尔当做一个单调的书中角色的,从我遇到他那天起,他就已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跳过这个话题,里德尔。”我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乌鸦们顿时四散飞走,“我会让你与这起谋杀脱的干干净净,也会帮助你——比如加入食死徒。”
他抿了抿唇,眼底的戾气转化成了戏谑。
我话锋一转,“但是我不可以有黑魔标记,同时,你之后所有研究的有关灵魂的东西,也要分享给我。”我背靠窗框,攥紧魔杖,后半句话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会成功。
灵魂分裂对我的影响比常人大的不是一点,且我现在必须尽可能的延迟自己的“死亡”时间。
里德尔没有回答,他手中摇晃着那杯水,然后抬起头露出了傲慢的笑容:“看来我们谁也没有占上风。”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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