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话，“我好点了。”
    她说完，眼珠子乱晃，有意无意往沈砚辞办公室看去。
    原本磨砂的落地玻璃此刻已经变成透明状，屋子里的样貌一览无余。
    沈砚辞已经坐在工位上，一脸严肃的打着电话。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围着夏之瑶聊了会天，跟她约定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后，这才离开了。
    夏之瑶坐在工位上，抬起头习惯性去看办公室的方向。
    男人已经不在办公桌上，而是站在落地窗前，举着手机在讲电话。
    她掏出手机，重新将那天删除的照片从垃圾站里恢复回去，又偷偷拍了一张，这才打开电脑认真工作。
    一上午，沈砚辞办公室进进出出。
    夏之瑶帮沈砚辞续了两次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讲，另一波人便将他叫去开会。
    中午她答应了那些同事去吃饭，给沈砚辞订好餐后下了楼。
    等她再回来，原本透明的落地玻璃变成了磨砂。
    她从自己桌子上端起水杯，想去给沈砚辞打一杯咖啡，经过电梯，跟从里面下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夏之瑶脚步一顿，端着水杯站在原地。
    周婉穿着格子小香风连衣裙，提着电脑包站在她对面，眼底同样闪过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被笑意取代。
    “好巧，夏之瑶。”
    夏之瑶同样回了个微笑，一只手端着马克杯，另一只手插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笑着回应，“嗯，好巧。”
    周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你在这里实习，看起来还不错。”
    夏之瑶被周婉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刺的有些头痛。
    周婉上前两步，抬起做着长款美甲的手指在她肩上轻轻点了两下。
    “麻烦问一下，沈总的办公室怎么走。”
    夏之瑶视线微微晃动，侧过身子，跟她拉开了一些距离，指了指不远处。
    “左拐往前二十米，第一个办公室就是。”
    周婉道了谢，踩着小细跟，离开了。
    直到周婉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夏之瑶才收回视线，跟几个同事前后脚的进了茶水室。
    夏之瑶没太当回事，站在架子前，挑选口味。
    身后几个人小声的嘀嘀咕咕。
    “哎你们看见没，刚才那个女的好像周婉。”
    “看见了，看见了，应该是找沈总来的。”
    “看样子，乌海展厅广告设计内定周婉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夏之瑶动作微顿。
    其中一个女孩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又从一旁的冰箱里取出了自己存放的小蛋糕。
    一偏头看见了夏之瑶，连忙凑了过来。
    笑盈盈的问着她，“哎，夏之瑶，你天天跟在沈总身边，有没有听见什么消息啊。”
    夏之瑶关了咖啡机，笑着摇摇了头，“没有。”
    “这样啊。”女孩失望的点了点头。
    另一个女孩凑了过来，八卦道，“周婉不是跟创贝集团的林总有一腿？”
    “那谁知道呢。”
    .......
    办公室很静，只有桌子上来回相撞的小铁球发出的‘哒哒’声。
    周婉短裙刚刚盖过大腿，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走光。
    此刻她安静的侧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交叠侧放，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后面的男人。
    声音又媚又娇，“沈总，你觉得我的方案怎么样？”
    沈砚辞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表情寡淡，问她。
    “你觉得呢？”
    周婉一脸歉意，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子，微微弯腰探身去拿自己的笔记本。
    她心知肚明问题出在哪里，这是她为了拖延时间的方法，就是为了跟沈砚辞待一起。
    “不好意思，那我现在改一下。”
    周婉上衣是个深v，随着她弯腰，一览无余。
    沈砚辞偏过头适时避开视线，同时说道。
    “不用现在，你回去改吧。”
    周婉没理会沈砚辞，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移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径自坐了下来。
    她微笑道，“沈总我今天就是为了交设计方案的，总不能让设计部都等我一个人啊，放心，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对着办公桌后面的沈砚辞露出了一抹笑意。
    沈砚辞没吭声，垂着头继续工作。
    夏之瑶打回来的那杯咖啡被她自己喝的所剩无几，工作之余时不时抬头看向办公室。
    那面磨砂的玻璃一直没有亮起。
    一个小时后，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又去了一趟茶水室，重新端了一杯咖啡敲了敲门。
    “进来。”
    夏之瑶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修改方案的周婉。
    她收回视线，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沈总，你的咖啡。”
    沈砚辞抬眸，对上小姑娘的视线。
    好像，家里的小兔子情绪不太稳定。
    他端咖啡，浅笑道，“谢谢。”
    刚抿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味在嘴里弥漫开。
    既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
    夏之瑶见他眉头微蹙，小声问道，“是不是不合口？”
    “不会。”沈砚辞垂着眼，端着咖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