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榕听到他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弯了弯唇角。
    他今天也很高兴。
    这次节目播出不仅让很多人认可了姜如初的实力，还让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当初爆料楼的楼主信誓旦旦地说姜如初唱歌不好，如今舞台一出，他就是第一个被打脸的。原本还觉得他的爆料可能有些真实性的观众们纷纷倒戈，把他说的话全部当成了笑话。
    李泰榕昨晚没有怎么睡着，一直在网上搜索姜如初的名字。看到现在有那么多人喜欢她，他既为如初感到欣慰，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郑在泫回到卧室，开始挑选起了晚上要穿的衣服。
    衬衫太死板，棒球服太跳脱，毛衣……会不会太像书呆子？
    舞台上的衣服都有cody搭配，但郑在泫的私服也被媒体夸过几次，说是什么“男友风”穿搭。作为艺人，要说不在意穿着是不可能的，不过郑在泫的搭配还是以简单舒适为主，很少会有太设计感爆棚的单品。
    队内公认私服最时尚的人，应该是李泰榕。
    想到这里，他拿着卫衣的手顿了顿。
    ……
    “咦，你要出去吗？”
    刚注册好账号开始办理认证的车逸听到动静抬起头，发现姜如初穿上了外套，正在门口系马丁靴的鞋带。
    “嗯，出门见个朋友。”短发女孩起身随意地拨了拨头发，拿上手机和钱包准备出门。
    “去哪啊，我和你一起。”车逸也跟着站起身，以姜如初现在的出名程度，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坐公共交通。就算她剪了短发，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认出那张脸来。
    姜如初靠在门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去约会，你也要跟着吗？”
    “那是不能跟着……不对！去约会？！约什么会？和谁约会？”车逸先是下意识地回答，在意识到姜如初说了什么之后嗓音骤然升高，直接变了一个调。
    姜如初塞住耳朵，把车逸的高音攻击堵在外面。
    年轻男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走来走去，他认识姜如初的时候她还是单身，怎么去拍了个节目就……
    等等，不会是节目里那个和如初搭讪的娃娃脸吧？
    车逸的脑子乱成一锅粥，虽然他已经把之前对姜如初的那点心动压了下去，但不代表他可以大大方方看着对方和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男人恋爱。
    他这边还在上演内心戏，那边姜如初已经走出了工作室的大门。
    “咔哒。”门关上了。
    车逸这才惊醒，连忙大喊了一声，“别坐公交地铁，开我的车走！”
    工作室的门再次打开，一只手伸到门口的鞋柜上摸索两下，拿走了车钥匙，然后又关上了门。
    车逸：……这孩子早晚把我气死。
    *
    姜如初当然没把这次见面当成约会，她只是随口一说，倒没想到车逸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a012听到宿主说“约会”两个字的时候反应其实和车逸差不多，只不过它学会了闭麦，没像对方那样问出来。
    姜如初开着车逸的白色保时捷穿过夜晚的首尔街头。
    小区里的老旧理发店没有太高的手艺剪出什么花样，但刀切一样的齐颌短发放在姜如初头上却有种特别的锋利感，像是某个未来背景游戏里的女战士。
    跑车的车窗半开着，短发女孩明艳的侧脸不知为哪位过路人留下了惊鸿一瞥。
    在网上搜索首尔约会的关键词，十篇文章里有八篇会提到汉江，这里也确实是许多情侣喜欢一同前来的地方。
    沿着汉江两岸有许多公园，每到周五周六的晚上还会有夜市开启，十分热闹。
    不过郑在泫选择的见面地要清净许多。
    穿着黑色大衣头戴渔夫帽的年轻偶像微微低着头坐在江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两瓶饮料，等待着赴约的人。
    “还好不是碳酸饮料。”一双马丁靴停在他面前的地上，从他手里将瓶子抽了出来。
    郑在泫抬起头，看到姜如初的新造型有些怔愣。
    姜如初歪了歪头，她的短发也歪向一边，“怎么，不认识了？”
    郑在泫抿起嘴唇露出一个笑容，“好歹是共享过同一个秘密的人，对我有点信心吧。”
    短发女孩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夜风的温度似乎也不那么凉了。
    “我看到你的表演了，很精彩。”郑在泫拧开手里的另一瓶饮料，说道。
    明明是他们全队一起看的节目，他却只提到了自己。
    “我知道。”姜如初毫不谦虚，“当以前从不联系我的同学都开始发消息过来，我就知道自己火了。”
    郑在泫莫名有种被内涵到的微妙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笑了。
    他试图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不喜欢姜如初，但却发现女孩以前的影子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淡，只剩下现在这个她一天比一天鲜活。
    郑在泫并不意外在节目播出后那么多人都被她所吸引，过着平凡日子的人们谁会不喜欢那样自由肆意的灵魂？
    他本以为两人再次见面会有些尴尬，但事实是，他们很快就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吹着微凉的夜风，像好友一样聊起了天。
    姜如初微微眯起双眼，像是夏日躲在树荫下乘凉的狐狸。
    “……公司里现在还流传着你的传说，音乐教室的女鬼小姐……”郑在泫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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