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受江嘉能所托,班主任让岑真白和宋迟彦换位置,做霍仰的同桌。
林子坝和宋迟彦对视了一眼,这霍大少爷不得气死,可出乎意料的是,霍仰没有说话,只是脸朝着窗户,留给众人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林子坝举手:“老师,那我申请宋迟彦当我的同桌!”
老师看了看,“也行吧……那林子坝的同桌去岑真白的位置。”
岑真白起身,默默地搬桌子,书重,脚又没好,抬起来的时候掉了几本。
全程霍仰懒懒散散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和另一边其乐融融的林子坝宋迟彦形成鲜明对比。
岑真白没有让桌子贴着霍仰的,而是中间隔了一条小缝。
不知是真的不疼还是硬撑着不说话,一天下来,霍仰没有和omega说过一句话,皮肤倒是也没出现红斑点。
反正岑真白喜闻乐见,没人打扰他听课写卷子。
下午下课,受江嘉能的吩咐,从此往后,只有一辆车接他们上下学了。
霍仰破天荒地坐进了副驾驶。
岑真白在脑海里默背外语作文模版,他看了一眼前座的alpha,安静地释放了一点omega信息素过去。
就怕霍仰到时候又犯病进医院了,实在太浪费他的学习和睡眠时间,让omega苦不堪言。
霍仰鼻子轻微动了动,坐姿八风不动,坚定得宛如要进联盟党,他拧头看向窗外,像个没事人一样。
岑真白发现,这信息素没得太快,没过几秒就跟没放一样,他快速补足,哪知五秒过去,又没了。
omega皱了皱眉头,非常怀疑,怎么回事?他明明放了,难道他腺体也出问题了?
作者有话说:
霍仰:“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开口求他一个字!”
霍仰:联盟第一犟种。
霍仰:饥渴。
第18章 “不要生气。”
一直到下车,岑真白都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
车停稳,霍仰打开车门,嘭得一声关上,先走了。
岑真白都习惯了,alpha从来都不会等人他去后尾箱帮陈叔拿东西,和陈叔一起走进门……嗯?他看到以往欻一下就不见了人影的霍仰正坐在花园接驳车上,舒张了一下五指,表情很不耐烦。
见岑真白凑近,alpha屈尊降贵地瞥了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三个不知什么牙、总归不是象牙的字:“小瘸子。”
岑真白当没听见,他坐到最后一排。可能是江嘉能调整了接驳车的程序,要等齐人才能走。
哪知进了家门,更大阵仗了,佣人们搬着家具在楼梯上上上下下,江嘉能正站在二楼指挥。
“妈,做什么呢?”书包给佣人拿走,霍仰习惯性地走去江嘉能旁边,结果还没靠近,一股莫名的刺痛感就从指尖传导至整个身体,像一束电流。
alpha闷哼一声,这才想起什么,捂着自己的手离江嘉能远一点。
医生说他现在除了岑真白,对其他omega的信息素都处于一种过敏的状态,包括自己的亲妈。
“我就知道你忘了,”江嘉能抱臂看好戏,非要看自己儿子痛一下才舒服似的,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一楼喊道,“真白,过来给他放点信息素!”
江嘉能开口,岑真白松了一口气,他一路都在思考怎么能才能说服任性的alpha吸上一口。
岑真白看了一眼alpha的脸色,没敢走太近,在距离霍仰大概还有两个身位的地方,开始释放信息素。
后颈上的腺体就像一条须鲸,张大嘴,把空气和信息素一下全部吸进肚子里,霍仰感觉到,原本隐隐约约的刺痛感瞬间消失了,炸起来的逆鳞被安抚得服服帖帖。
可是,身体上的痛感没了,心理上的烦躁感油然而生。
今天是信息素融合治疗后的第三天,他对岑真白的占有欲还未消。
他的身体不想自己的omega被那么多人闻到。
他想把omega藏在自己的衣柜里,只余他自己一人慢慢吸。
该死,霍仰甩了甩头,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出去,他狠狠唾弃自己的身体,是你的omega吗?是你的吗?就在这乱吃飞醋,烦死。
他飞速逃离现场,只要不见到岑真白,就没那么多事。
三楼有五个房间,霍仰和岑真白住在左边的两间,而现在,佣人们正在装饰两人对面的一间。
江嘉能道:“这是你俩的房间。”
“什么?!”霍仰乍舌,他往里边看了一眼,端端正正摆着两张床。
江嘉能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alpha,无语道:“那你告诉我,晚上你没了真白的信息素怎么办。”
这话说的跟没了omega的信息素他就是废人一个一样,霍仰心气不顺,“给我留点信息素就好了。”
江嘉能:“那睡到半夜信息素用完了呢?”
霍仰撇开头,“那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学了,忍一下不能吗?”
医生说短短几个小时的确是不会出现大问题,唯一的就是疼,看你能不能忍。
可要说忍疼,江嘉能丝毫不会质疑霍仰。
就上一个暑假,霍仰去参加青少年军队集训,其中有一项训练内容则为“疼痛度测试以及脱敏”。
霍仰是青少年队里唯一一个达到十级的,比一些正式兵还顶,等于无麻醉做眼球摘除手术。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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