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栎拉着腿,喊一声:“他去上厕所了!”
“又去卫生间!”黄教练闻言,急匆匆往卫生间赶。
距离比赛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首发队员都已经在场上做着热身训练,热身半小时后就得回到休息室里集合,等待正式入场踢球。
这个节点还去洗手间,赛前关键的热身活动岂不是没时间了?
黄教练杀到卫生间,在门外焦心地呵着:“羊咲——!什么情况啊?集合了集合了!半小时前就让你们解决掉吃喝拉撒的问题了!”
教练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回荡一圈,羊咲捂着肚子,蹲着的身子踉踉跄跄站起来,推开隔间的门,拿起地板上的保温杯,往洗手间外走去。
教练见着羊咲,赶忙凑上前,“没事吧?没问题吧?”
羊咲摇摇头,他个子较高,黄教练围着他转了一圈,羊咲也只是在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着脸,水飞溅了黄教练一身,他一边躲一边叮嘱:“哎哟这么冷,别洗了别洗了,赶紧的,走吧!”
黄教练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羊咲跟在他身后,甩了甩额前头发的水。
冷意四面八方袭来。
下午两点,天气不佳,开场前,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天空阴得不行,乌云在天空聚成一团,堆叠好几层,仿佛都是来看比赛凑热闹的。
露天足球场在白天也不得不亮起了所有的灯。
热身运动只剩十来分钟很快结束了,羊咲跟着队伍回到休息室,肩膀让人搂了一下,他转过脸,面无表情和政语对视。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政语挑挑眉,发现羊咲嘴唇泛白,神色颓靡,他问,“能行?”
“能。”羊咲慢慢推开他的手,喝两口热水——说起来,如果不是政语非要带他去吃什么法餐,他就不会肠胃不适。
昨晚回到员工公寓,羊咲点了一份外卖,卡在晚上十点,许多餐饮门店都打烊了,他只好随意选了一间小店,下单一碗汤粉。
也许是晚上太冷,也许是外卖包装不够完善,汤粉送来的时候已经凉了,羊咲肚饿,囫囵吞枣吃完洗洗睡,谁承想大半夜突发肠胃炎,他跑了几趟厕所,一夜没睡好,这日上午的赛前模拟却不敢请假,怕黄教练临时换掉他,硬着头皮去训练,身心俱疲。
他本以为是法餐的问题,但见到政语没事人一样健硕地出现在赛场,羊咲就明白,是他点的那一碗汤粉不干净,小作坊的食物,赛前的确应该谨慎吃的。黄教练也多次提醒他们,能吃饭堂尽量吃饭堂。
政语上下扫了他一眼:“你别逞能啊,我还没废,不行我替你。”
逞能算不上,羊咲知道自己能扛,肠胃已经不痛了,只是有点虚。
羊咲把保温杯里的水喝完,拧好盖子,脱掉保暖外套,塞进柜子里,说“没那么矫情”。
政语“啧”一声,略带责备:“谁说你矫情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比赛啊,要为集体考虑的,实在不行让老黄换下。”
“反正没事。”羊咲拉开了和政语的距离,没有再和他讲话。
临时换掉首发人员,且不说流程会有多麻烦——如果是因为伤病无法上场,需要开具医疗证明给赛事委员会。关键是,被换下的病号连替补席都不能坐,直接打道回府,羊咲私心不愿意被换下来。
而他本来就很后悔由于自己的饮食失误导致身体出状况,被政语这么一讲,再加之对这场比赛的期待重视,羊咲心口一紧,压力陡然上升,仿佛浑身的血都缓缓往胃部流去,四肢很快冷却下来,他不得不在休息室里做几组高抬腿维持身体热量。
以往比赛经验来看,赛前必要的兴奋紧张是很正常的,会让人大脑积极投入工作,有利于赛时发挥。
但羊咲身子有些发冷,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痉挛,很微弱,偶尔抽跳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用手不停地按揉腰腹,调整呼吸状态,缓解紧张的效果并不显著。
距离入场还有十分钟,黄教练吹响了集合的口哨,首发队员陆陆续续集合,排成一列队伍,为首的是戴了临时队长袖徽的阿鼠,羊咲紧跟在他身后。
“淘汰赛,各位拿出点士气!咱主场可不能输啊!”黄教练拍着手掌给大家鼓劲,“加油加油!赛场上有什么突发情况,这次政语不上场,大家看阿鼠的指令,尤其是中锋那几个人,明白了吗!”
“明白!”
队友们士气高涨,志在必得。
阿鼠也不是头一回戴队长徽,经验老道。
他转过身,他是腾跃守门员是队里最高的,一米九几的个子,又高又壮,一眼梭巡过去,简单点清了身后队伍人头,垂眸瞧了瞧眼前的人。
“九号,你不舒服?”阿鼠问。
“没有。”羊咲挤出一个笑容,“有点紧张而已。”
“确定?”
“嗯,没事。”
羊咲感受到队长端量的目光,针扎一样,似乎在怀疑他的说法,羊咲从何栎那得知阿鼠是个对比赛很较真的人,满脑子只有比赛的输赢。羊咲不露声色地深呼吸,不得不强颜欢笑着像其他人那样蹦几下放松筋骨,让阿鼠确认他状态良好。
场内的广播一响,阿鼠锤了锤他的肩膀:“有事及时说,进场了。”
第51章
替补席在球场旁,能近距离更直观地看比赛,俱乐部比赛一个球队只能带七个替补,加上首发,也就是十八个人。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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