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纪陶不以皮相为傲自然不会介意,问这句话只是单纯想问席洲,没有语言,手紧紧环着他的腰便证明了意思。
这是进来游戏场自动变换的服装,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他从刚开始就发现了是寿衣,不信玄学也不觉得晦气。
现场人除了女性的衣服是精致小裙子、修身牛仔风格衣服和简约衣服外,扑克牌和终原的衣服简直无法苟同。
哦不,无法入眼。
扑克牌宛如一个白色的窗帘挂在了身上,像是献祭时候所穿的,既像裙子又不似,衣服上画着许多看不懂的图案,不知道是衣服特色还是线索。
终原是修身白色小西装。
席洲是所有人中最正常最好看的一个,这早已经在出现的时候成为了公认。
秋纪陶捏起垂落在席洲胸前的辫子,不是三股麻花辫,是随意且叫不出来名字的发型,每一小截头发都被金圈圈住,辫子底端是一个金色的蝴蝶发饰轻插在发间。
秋纪陶右手将席洲的腿勾在自己腰间,手掌心捧着他膝窝起身前往地下一层。
荷叶白袖像是粉嫩的荷花落到秋纪陶背夹上。
席洲所穿的白色衬衫布料上等,和之前初见时所穿的没有两样。蝴蝶结形状的扣子压在俩人身体中间,在相同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印子。
秋纪陶感到他从一开始就抱自己很紧,边走边问,“打算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啊?
席洲闷闷不乐地将鼻子以下部位压在他肩膀上,像海水受到了污染不得不冒泡的小美人鱼,找不到始作俑者,只能咕噜咕噜自娱自乐吐着泡泡。
“那若是娃娃做了对不起哥哥的事情,哥哥会怎么对待娃娃?”
“怎么对待啊?”秋纪陶故意拖着长音,这副姿态让席洲以为他在想怎么惩罚自己,顿时抬起头,委屈紧了,“不行不行,娃娃这么乖巧,哥哥一定舍不得惩罚娃娃的是嘛!”
秋纪陶空出一只手捏他脸颊,“是。”不然惩罚了某人蹲起后,自己还给他揉腿,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只要娃娃做的事情,不需要顾忌范围,包括我。”
“么啵~”轻微地声音在秋纪陶耳畔响起,随后轻轻离开,像一片雪花飘飘柔柔地落来,明明近在咫尺,却与自己离得八丈远。
本来无交集的平行线,被一小阵儿风吹贴在脸上,冰凉的雪花慢慢融化,所残留的感受却铭记于心。
“怎么啦?”席洲不解眨眼睛,凑到他面前询问,不懂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在他的注视下,秋纪陶眉头缓慢皱起,如同一朵萎缩花朵。
怎,怎么了?
席洲还没有见过秋纪陶眉头皱得这么深过,感到他将自己放下来,脚掌陷入毛茸茸的毛毯,未来得及如往常一般评价感受,秋纪陶就走了。
他呆了,打算跟上听到憋出来的,“别跟。”二字,又默默把脚收回来,瞳孔转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微凉的食中指搭在唇上,是嫌冰吗?
以前看到人类被亲吻后都会非常开心呀?哥哥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席洲像个无助被赶出家门的宠物,不敢乱走,只敢待在原地垂着尾巴等待主人出来寻找。
“小玫瑰,被抛弃了。”扑克牌蹲在他面前调侃。
席洲抿唇,“不知道。”
“不知道?”扑克牌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好笑,席洲坐在地毯上,臂弯抱着膝盖窝,眼睛无神耷拉着,无端生出了几分凄凉的味道。都已经这样子了,还说不是被抛弃。
什么情绪都不曾有,可却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当真是怪异。
扑克牌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和对待秋纪陶的笑容不一样,现在的笑容更让人难以猜测。
席洲感到脑袋被人轻轻地揉了揉,温柔的声音落下,“小玫瑰,要不你跟了我。”
抬头望了他一眼,手肘托着膝盖,下巴放在掌心内,天真无邪问了一句,“牌牌,你有哥哥厉害吗?”
扑克牌抚摸他的手指一顿,语气疑惑和自问,“我有秋纪陶厉害嘛?论排行榜上面他是第一,但真正打起来不一定赢。”
讲完后还不忘给他科普,“排行榜不是以实力排榜,而是——进入游戏场的次数。”
“秋纪陶这人无趣,自然次数多。大多数玩家都以为进得多实力强,但其实有很多强者只是不经常进入游戏场,懂吗?”
“他一直用着符纸,那符纸一积分一大沓,烂大街到有些玩家都不屑于使用。你说他是在隐藏实力还是真的没实力?包括所使用的飞镖也是积分商城最低等的武器。秋纪陶连真实武器都不曾露过,你是受到了什么蛊惑?”
他声音温柔体贴像知心大哥哥,一副我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有什么其它意思的样子。
见他跟随着自己的话开始思考,唇瓣还未弯起,感觉背部被一个膝盖重重撞击。扭头看到了终原,后者冲自己歪头,眸子很冷。
“有何指教?”
终原面无表情看了席洲一眼,没有说话走了,剩下路过的人也没有说一句话,事不关己何须惹祸上身。
席洲一头雾水,迷茫的眼神转悠着,任由扑克牌点了一下眉心,反应过来,好奇的模样问,“牌牌真实武器是什么,排行榜第几?”
第33章 牵丝木偶戏(1)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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