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整本族谱再无别的。
戈宁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汹涌。
云起云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下子慌了神,围上去劝慰。
好不容易止住泪,戈宁不肯让她们守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呆坐了好一会,然后拆开了她故意遗忘的信。
信上写了很多,用了二十三张纸,戈宁来回看了几遍,目光落在信的最后。
【我萧松烈愿意对天发誓,此后决不对你有任何隐瞒】
豆大的泪珠霎时滴落,晕出一片痕迹。
此后数日,戈宁再没了笑模样,整日里闷闷不乐,便是房东太太特意告诉她,隔壁老刘家的小闺女不想再忍,决定去报官,也没能激起她的情绪。
云起云舒实在没办法,正琢磨着偷偷报信。
不过没等她们送出信,意料之外的到访者带来了转机。
“方夫人见谅,上回是我萧家之过,连累夫人受伤,这里是一些赔礼,方夫人莫要怪罪。”
来人自称是萧家族人,瞧着年逾半百,却躬身弯腰,谦恭异常,一口一个向戈宁赔罪。
戈宁一头雾水,云起云舒也差不多。
先不说这事过去了多久,关于赔礼,萧家早早派人送到她手上,怎么又重提?
如此想着,戈宁直接道:“此事早已了结,莫不是你们弄错了?”
自称是萧家族人的男人笑容微滞,他不说话,只推了推匣子,示意戈宁打开。
戈宁好奇他到底什么目的,迟疑一下,打开匣子。
一瞬间,金光闪烁,阳光之下耀目极了。
戈宁甚至听到了云起云舒的吸气声,不怪她们反应夸张,连戈宁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不起眼的匣子里摆满了金子,按照十两一锭算,这匣子里至少有六百两金子,比当初萧家赔给她的两间铺子还要值钱。
戈宁方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忙给云起使了个眼色。
云起反应极快,借口斟茶退出去,而后撒丫子往外跑。
她得赶紧去将军府送信。
戈宁定了定心神,合上匣子推回男人跟前。
“不说萧家早已赔了礼,便是没赔,我那点伤也不值这么多金子,您有话直说吧。”
男人面露迟疑,他饮下一口茶,似在斟酌。
戈宁虽好奇,却并不着急,捧着茶杯发呆,等他开口。
男人喝了半杯茶,终于下定决心,道:“上回不知夫人是松烈的救命恩人,多有冒犯。”
戈宁暗道一声来了,随即放下杯子,神情严肃。
她道:“都是外面乱传的,哪是什么救命恩人。”
男人不置可否,又道:“夫人聪慧,应是看出鄙人有事相求。”
戈宁淡淡道:“我一个丧夫的寡妇,如何值当您一个求字。”
男人清清嗓子,说出来意:“夫人过谦了,鄙人此次前来是想托您在松烈面前说个好话,求求情。”
戈宁有点讨厌他了,说话弯弯绕,总不说重点。
她说:“您太高看我了,大将军可不会听我的话。”
男人倾了倾肥胖身躯,急切道:“谁不知松烈为了治好您请遍全城名医,便是远在边州的神医都找了来,可见他十分在意您这位救命恩人。”
萧家人上回还说她是大将军养的外室呢……戈宁懒得再解释,解释了人家也未必信,只神色淡淡地望着男人,等他的下文。
男人打开匣子并推给戈宁,道:“只要夫人肯说几句话,这些就是萧家给您的谢礼。”
“我竟不知几句话值您这一匣金子。”
戈宁笃定,这位自称萧家族人的男人找来这里准没好事,说好话,为谁说?
她多看一眼金子,暗自猜测莫不是这人曾经得罪过萧松烈吧?
男人叹气,“不算什么大事,是犬子,幼时与松烈交好,后来两人闹了点矛盾,松烈没多久又被强征入伍,这矛盾啊就一直搁着,始终没能解开。这不,犬子上京赶考,想着趁此机会化解恩怨。”
他说得不清不楚,戈宁越听越糊涂,有矛盾你们自己上门化解不成吗?
她沉吟片刻,越发觉得事情有异,这里怕是另有隐情。
思及此,戈宁便不愿掺和这事。
“您毕竟是大将军的族人,若您肯上门解释清楚,想来恩怨定能消弭,我一个寡妇,实在无能为力。”
戈宁端茶送客,男人却像是瞧不见,继续纠缠。
他咬着牙,一脸肉疼的说:“方夫人莫非是觉得礼太轻?您放心,只要事成,我们萧家还会再赠您一处宅子,听闻夫人要搬来京城,正好萧家有一处小院空置着。”
男人话落,戈宁心惊不已,这人连大哥在看宅子挑宅子的事都知道,可见是冲着她来的。
她正想着如何把人糊弄过去,后面再想办法丢给萧松烈自己解决,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没等戈宁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圆润温和的声音响起。
“十三伯来了京城怎么不去我府上坐坐,倒是跑来这里为难小辈。”
话音未落,戈宁便看到来人的身影。
妇人年约五十,不过她保养得好,又有华服珠翠衬托,瞧着四十左右。
她缓步走进院子,两边是搀扶她的嬷嬷,云起亦步亦趋跟在一旁,再后头是七八个丫鬟,共计十来人,外头候着的轿夫不知多少,这样的排场出现在建安坊不可谓不大。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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