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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情满四合院之专挖女主墙角 第39节

    大伯母说道:“你不能只盯着何女婿的错处,若是两口子过日子只看错处,天下八成的夫妻都不用过日子了。”
    孔庆霏把二宝交给大伯母,抱过孔姑姑手里的大宝,开始喂奶:“我也仔细想过,按老何和秦淮茹近十年的相处,他们俩除了没领证,没住到一块,其实和两口子也没什么区别。老何要是真对秦淮茹的难处袖手旁观,那他就不是老何了。”又道:“一想到老何心里有她,我就……唉!”
    孔姑姑拂了拂孔庆霏的背道:“你也说了,他们有十年的感情。”
    对于孔庆霏,与其说她输给了秦淮茹,不如说她输给了时间,还有习惯。
    孔庆霏最后道:“我这年后就开学了,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她要用大学的这四年时间来好好相处,如果他依旧对秦淮茹念念不忘,那她就只能选择离婚了。
    有了大伯母和孔姑姑的轮番劝说,再加上孔庆霏也不想不战而退。
    想着何雨柱晚上一定会来赔不是,晚饭时,大伯母和孔庆霏一起下厨,有肉有鱼地备了四菜一汤。
    可惜,晚上,孔庆江依旧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让所有人皆愣住了的消息。
    ☆、第 55 章
    派出所院里,秦淮茹婆婆拉着许大茂撒泼打混,秦淮茹和秦京茹也吵的不可开交,二大爷、三大爷说是来劝架的,但话里话外没少架秧子。
    何雨柱自从何雨水去找孔庆霏了,他整个人就开始魂不守舍,贴着墙根来回地走,对秦淮茹那边的混乱充耳不闻。
    秦淮茹见他们在这撕扯了半天,何雨柱也没过来帮她,便对许大茂道:“行!就双倍赔偿给你!”
    秦淮茹婆婆听此立刻哭喊道:“不行!不能给!许大茂,你怎么不去抢呢!”
    许大茂反驳道:“你孙子砸了我家的东西,我让你们赔,那是天经地义!你不想赔?可以啊,让你孙子在拘留所里过年吧!”
    要是单砸了许大茂一家,因为没伤到人,派出所很可能就把这事转给街道调解了,但许大茂那是什么脑子,一想起损人的招数,那转的叫一个快、狠、准!
    许大茂到了派出所,就以受害人和代理人的身份,把贾梗给告了,称贾梗故意入室毁坏两家财物,寻衅滋事和致阻拦他行凶的老太太心脏病发入院抢救。
    对于这种恶霸行为,派出所当然是立刻就立了案,并拘捕了嫌疑人贾梗。
    棒梗被带走了,秦淮茹求了一圈人,还是何雨柱找的他妹夫,说只要三家都同意和解,就能放人。
    秦淮茹找了一大爷,一大爷以要在医院护理一大妈为由,不来派出所,但还是给三大爷签了份委托书,同意和解并不予追究赔偿。
    何雨柱也同意了和解。
    可一个案子三个原告,就得三个人都同意和解才能撤诉,现在就卡在许大茂这里。
    秦淮茹拉住她婆婆:“行,你说吧,你要多少钱?”转头对她婆婆道:“妈,现在是救棒梗重要。”
    许大茂笑道:“老太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您要是再跟我这掰扯,信不信我现在转身就走,没个三五天我可不回来。”
    秦淮茹婆婆吓得腿一软,也明白过来,现在是她们着急,棒梗可还在里面关着呢,要是许大茂真不管不顾的走了,案子结不了,她孙子就得一直在里面待着:“我赔!我赔!你别走!”
    “哼!”许大茂满意地道:“媳妇儿过来,跟她们说说咱们家都损失了什么?给她们好好地算算。”
    秦京茹撇着嘴站出来,暗恨死老太婆刚才拉扯间还敢掐她,嘴一歪,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东西出来,又在现在的市价上翻了一番后,竟然算出来200元钱和30张工业券。
    不说钱难挣,就说30张工业券,每家每月每个成年人才一张,秦淮茹一年也攒不了这些啊!
    秦淮茹婆婆一听,立时嚎道:“死丫头,有你这么算账的吗?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你这是讹人啊!”
    秦淮茹也脸色难看:“秦京茹,我好歹也是你堂姐,棒梗是你外甥,到了这个时候,你不能这么落井下石啊!”
    秦京茹怒喊道:“我落井下石?哦!秦淮茹,你现在想起来跟我攀亲了,昨天棒梗上我们家来砸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管管?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堂姐?棒梗推我的时候,他怎么不认我这个小姨?还敢威胁我!砸完了我家的东西,你们全家都跟没事儿人似的!现在要赔偿了,你这跟我攀起亲戚来了!呸!告诉你,没门。”
    说罢,秦淮茹婆婆又和秦京茹就这钱票数额的事儿吵了起来。
    秦淮茹再次看向还在神游的何雨柱,还不等她开口,许大茂就笑嘻嘻道:“秦淮茹,你看傻柱干什么?怎么的?你还想连傻柱家的损失一起赔了?不说别的,就孔庆霏的那大镜子梳妆台,还有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我看就不止200块钱。”
    孔庆霏被砸的东西碎片,让小当和槐花扔出来的时候,秦京茹可是都看见了。
    听到‘孔庆霏’的名字,再听说被砸了的梳妆台和化妆品,何雨柱的眉头瞬间皱的死紧,孔庆霏的那些护肤品,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秦淮茹知道是不能指望何雨柱帮她说话了,只能将目光头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二大爷吸了吸冻得有些鼻涕的鼻子道:“秦淮茹啊,三家赔一家,就是赔双倍的,不也比你陪三家强,别犹豫了,快点应了吧,这大冷的天。”这热闹是好看,但这天也好看,他都被冻透了。
    三大爷一向精于算计,倒是道:“许大茂,人秦淮茹不愿意给钱,还不是你媳妇算账太笼统了,你把你家都损失什么了,你拉出个单子来,我给你算……”
    许大茂打断道:“行了三大爷,您歇会儿吧。”一拍胸脯道:“你们别说我不讲究啊,一大妈不是住院了吗?住院费贾家拿了吗?没有吧?我今天就发扬一回风格,这二百块钱,我拿出来一百块钱,等我下乡的时候,给一大妈买点好东西补补,这回您没话说了吧,三大爷。”
    三大爷点头道:“这行,他一大妈以后每个月光吃药就得一百多块,你要是能给弄点鸡啊,蛋啊的,也能改善改善。”
    秦淮茹无法,见天色不早了,不能让儿子在派出所里过夜,只能咬牙道:“行,我就赔你这些,咱们现在就进屋。”
    当着民警的面,秦淮茹婆婆背着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递给秦淮茹,看着秦淮茹点钱和工业券,秦淮茹婆婆心疼的不得了,现在的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有票,有工业卷,这可是他们攒了很久,预备给棒梗将来结婚用的。
    许大茂本以为秦淮茹会给他写个欠条,他还算计着到时候再加一成利息,结果人家早就预备好了,便惊讶多过失望地道:“行啊,秦淮茹,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这没少攒啊,我还以为你这一次性赔不上呢,还得找别人借借,没想到你手里还挺有料的。”看向一直盯着秦淮茹婆婆手里小布包的何雨柱:“看来她在你那没少捞啊。”
    秦淮茹婆婆听了立刻吼道:“你瞎说什么,这都是我的棺材本,我的过河钱,我攒了一辈子的。”
    秦淮茹也脸色难看,偷看了一眼何雨柱的脸色。
    许大茂拿过钱票,就当着何雨柱的面数了起来,数完后,还在何雨柱面前晃着道:“看见没有,你眼里困难的贾家,人家不差钱,对了,你确定不要?”恍然大悟道:“你看我都忘了,你家被砸的东西,都是孔庆霏的陪嫁吧,反正你们都快离婚了,难怪不用陪,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嘛。”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被何雨柱幽深的眼神看得低下头,她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突然这么看她,那眼神让她感到很别扭。
    何雨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在秦淮茹婆婆那些钱票券里,有几张他是记得的,那几张工业券是少有带编号的,他之所以会都留下,是因为其中一张工业卷上的编号中有四位,和他妈妈的生日一样,他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所以他一直留着没用出去。
    这时候的工业券在持有人手里,除了用出去,几乎是不流通的。
    后来这几张券没有了,他还问过秦淮茹,她当时理直气壮地说:“我拿去给你买铝饭盒和毛巾了,再说,我平时给你缝缝补补做衣服的,还不能买点针头线脑啊。”
    何雨柱告诉自己,秦淮茹可能是拿了他的券,但用的时候用的她自己的券,这几张券才留下来了。
    回想着他和秦淮茹在一起的这十年,秦淮茹给他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收拾擦抹屋子,炒菜做饭。
    当然,还有再也拎不回屋,就会被拿走的饭盒,说是‘借’,却从来没还过的钱票劵。
    十年,他十年如一日的过着,现在回想起来,他每天和秦淮茹接触的时间还不过一个小时。
    白天,两人都要上班。
    晚上,秦淮茹要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照顾孩子,她总是很忙。
    而他,每天都只能在她忙里忙外的时候,插着她的空,和她说上两句话,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只会有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笑脸。
    何雨柱突然感到很疲惫,快速签完字就匆匆离开了,他想回家……想像以前一样,在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孔庆霏微笑的样子,可惜……
    害怕回家看到空落落的屋子,何雨柱还是选择先回钢厂,他要去找孔庆江,他要找到孔庆霏,他想她了。
    何雨柱刚进了钢厂大门,马华就跑过来:“师傅,不好了!厂里处分你了!”
    何雨柱站在布告栏前,新帖的白色布告上有特别大的三个字:何雨柱。
    何雨柱将内容从头看到尾,他的视线盯在‘停职反省’四个字上。
    “师傅。”马华陪着小心道:“不只是你,贾梗被开除了,还有秦师傅也被停职了。”
    因为何雨柱是干部,厂里的处分下来,给贴了布告,而秦淮茹和贾梗,只要车间主任或队长通知即可。
    何雨柱握着拳头的手缓缓松开,对马华道:“你回去吧。”
    马华有点着急:“师父,要不你去找找厂长。”
    “不用了。”何雨柱眼神发散,喃喃地道:“是我活该……”
    ☆、第 56 章
    本来已经被压下去的事,结果因为许大茂的报警,棒梗被警察从厂里带走,一时间厂里议论扩大,厂长也不得不做出处理。
    何雨柱看着布告,他十八岁进钢厂食堂,二十五年来,他从一个食堂勤杂工,一步一步成为食堂主任,现在他正是得心应手,意气风发的时候……
    如今,一纸布告,这些都化为了乌有。
    最后回身远远地看了一眼钢厂食堂,何雨柱转身就往厂外走,不用去找孔庆江了,他现在哪还有脸去见孔庆霏。
    回到家,没人经管的屋子冷得刺骨,何雨柱将炉子点上,就坐在凳子上盯着已经没了镜子的梳妆台发呆。
    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炉子上的水壶突突突地喷着热气。
    也许是身上的寒冷退了,何雨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他才想起来,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没再吃过东西了,这对于在吃食上从来不糊弄的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发生。
    起身直奔橱柜,今天何雨柱只想单纯的填饱肚子,压下食道和胃里的酸烧感。
    打开上层橱柜,在看到橱柜里一碗带着细盐霜的炸花生米、六只松花蛋和大半瓶白酒时,何雨柱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掉下来。
    抓起一把花生米,不管不顾地填进嘴里,用力地嚼着,又抓起一只松花蛋,磕了一下,抠了几下蛋壳就往嘴里塞,不等嘴里的花生米有咽下去,还带着零星蛋壳的松花蛋又至,借着拧开白酒的盖子,就对着瓶子灌了一大口。
    没嚼碎的食物和着火辣辣的白酒,硬生生被何雨柱咽了下去,靠着橱柜坐在地上,三两口把第二个松花蛋也吃了,就一口口地对着瓶子喝着白酒。
    他一心仰慕的冉老师,他满怀憧憬的秦京茹,他大胆追求的于海棠,他视为知己的娄晓娥,还有他成为习惯的秦淮茹,她们在他的记忆里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只剩下……孔庆霏的一颦一笑。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地认识到,他爱这个小女人,非常地爱,深深地爱着。
    “啪啪啪……”何雨柱左右开弓,自扇了好几个耳光,泪水合着酒水,沾湿了衣领和前襟。
    一瓶白酒下肚,常人道愁酒醉人肠,何雨柱此刻就醉得厉害,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扑到孔庆霏陪嫁的五斗橱上,拉开抽屉一顿乱翻,终于在一个木盒子里找到了户口本,翻到写着孔庆霏名字的那页,手指摩挲着。
    仅仅一瞬间,他的家庭和事业就都走上了悬崖,还是即将塌碎的悬崖,马上他就要掉下深渊。
    “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我配不上你……”捏着户口的手逐渐收紧颤抖。
    “啊!!!”何雨柱突然发了疯一样喊道:“我不离婚!我不离婚!你是我媳妇,你一辈子就都是我媳妇!我不离婚!”紧紧抱着户口本,蹲在地上:“我不想离婚……”
    何雨水早上刚到单位,就有人把何雨柱停职反省的消息告诉了她。
    何雨水立时请了假,往四合院跑,推开门就闻到一屋子酒气,看见何雨柱和衣仰躺在床上,腿脚却拖在地上,心中火气大盛:“哥!”上前去推何雨柱,她知道他现在心里苦楚,可是:“哥!你快起来!现在是借酒消愁的时候吗?赶紧去找我嫂子啊!”
    “……我不离婚……”何雨柱艰难地翻动身体,挣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哑着道。
    “谁让你离婚了!”何雨水忙去倒了一杯水来:“哥你快把水喝了,赶快清醒清醒!”
    何雨柱喝完水,看向何雨水:“你怎么来了?”
    “你都被停职反省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
    这时候的工作也叫‘铁饭碗’,入职后单位就管你一辈子,甚至你退休了,你的孩子还能接你班。
    何雨水急道:“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这停职了,一时半会也不能回厂里,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何雨柱沉声道:“只要不是灾荒年,就没有饿死的厨子。”低头看向双手:“现在工作没了,我就出去帮厨,我要比在单位的时候挣的更多,我要让你嫂子和两个侄子,比以前过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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