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瞥到他的表情,虽然心里非常不情愿,但还是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封锁消息虽然简单,但是对你有一点好处吗?”
听了这话,骆丘白疑惑的挑起了眉毛,“这话怎么说?”
祁沣一脸嫌弃的撇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妻子为什么就这么呆,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是听不懂。
骆丘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在郑淮江看不见得桌子底下捏了他一把,眨了眨眼,像在说: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到底是为什么?
祁沣的耳朵接着闪过一丝红晕,把腿硬邦邦的挪到一边,慢慢开口,“那天秀场上有几百人,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能摄影的手机,我封了第一个,还会有第二、第三个……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人上传,更何况,当时现场有好几台摄像机,还有监控探头,我哪儿有精力一个个应付?”
郑淮江抿着嘴唇,面色严肃,“祁少爷的意思是……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听之任之?可丘白的事业才刚起步,这时候经不起这种风浪。”
祁沣冷笑一声,露出一抹精明的神色,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早就成竹在胸,哪怕此刻他的脑袋上还绑着纱布,仍然不减强势果决的气势。
这副样子,跟面对骆丘白时脾气古怪的样子完全不同,它属于那次秀场上说着流利英文的干练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只属于他,只有他能看到他耻于露在人前的羞涩情绪。
骆丘白情不自禁的抿嘴笑了起来,似乎突然明白了祁沣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解释就是掩饰?我们要是现在就急着封锁消息,等于在欲盖弥彰,反而让别人觉得可疑,更加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如果我们坐视不理,完全装作没看到,他们也不过就是有一个视频,拿不出其他把柄,到时候流言散了,那些凑热闹看八卦的,最多也就当这是个乐子,没人会相信我们俩其实是来真的。”
说完这话,他都不顾及郑淮江在场,在桌子底下揉捏着男人的手指。
祁沣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接着又绷起了脸,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算你还不笨”,但桌子下的手指却没有抽出来,反而攥住了骆丘白的手。
两个人这副样子,引得郑淮江的眼皮跳了跳。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沣,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祁公子的一招以退为进着实厉害,凭他的身份大可以从受伤的时候就下令封锁全部消息,那些观众手里的视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毁掉,到时候瞒天过海,根本不会有人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可是他放着大好机会不利用,反而听之任之,任凭事情闹大,看起来他像是吃亏了,但是仔细一想,他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做诱饵,暗中帮骆丘白制造了一个新闻卖点,如果视频没有曝光,两个人也不会有损失,而曝光了,骆丘白就有了被人记住的可能。
毕竟就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恐怕要演上五六部电影才会被人记住,而现在只要跟祁家沾上关系,骆丘白的知名度自然就上来。
虽然这种名声看起来好像都是负面的,但是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所有事情都是谣言,适当的炒作才是明星走红的诀窍,很显然祁沣这个商界高手,玩这一套比他这个资深经纪人还要在行。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骆丘白,嘴角勾起,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真是上辈子积德,才能碰上这样舍得为他下苦心,运筹帷幄的大贵人。
半个月之后,祁沣的伤终于稳定,可以回家休养,而骆丘白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褪痂,虽然长好的新肉跟别处的皮肤颜色不一样,带着一点浅红,但是只要稍加修饰,已经完全不影响上镜。
一场劫后余生,让两个人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踏进过家门,出院这天,张婶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待两个人回家,胖沣沣被喂养的白白胖胖,比两个人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扑向两个人的时候,简直像一团肉球扑腾着就滚了过来。
为此骆丘白哈哈大笑,捏小家伙的大脸,嘴里一直念叨着“沣沣好乖”“沣沣真萌”“沣沣亲我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就引得祁沣满脸通红,甩上屋门半天不愿意下楼吃饭,骆丘白偷笑着上去逗他,两个小时之后才出来,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红,像是被什么人给咬了,对此胖沣沣表示非常疑惑,家里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蚊子啊喵。
放了一个多月的假,骆丘白耽误了太多的工作,在家里一共没休息几天,就开始了连轴转的生活。
因为之前《残阳歌》已经因为他落下了太多进度,骆丘白不想再耽误大家时间,刚一恢复工作就一大早去了片场,这时候剧组还没开工,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化妆师来化妆,今天这场戏他有大段之乎者也的台词,但是古文艰涩难读,他不得不一遍遍的重复,到最后直接把剧本盖在脸上,在心里默默地背诵。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几个演员走了进来,并没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骆丘白,一边换衣服一边嘻嘻哈哈的聊天。
“哎,你看那个视频了没有?”
“哪个视频?”
这么一问,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压低声音悄声说,“就是祁家大公子救骆丘白那个视频啊,你们不会还没听说吧?最近网上都传疯了,我就说导演怎么选了骆丘白当男主,原来是有靠山。”
“这个啊,早就看了。说起来,我真没想到丘白能跟祁家少爷攀上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人家祁大公子可从没有绯闻,结果唯一一条绯闻就是跟个大男人,唉……这年头啊,好男人都变成gay了。”
一句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就算人家不是gay也不潜你这种样的。”
“我怎么了?我长得哪儿差了,人家祁公子看不上我是因为性别不同。不过,这祁公子的口味还真奇特,竟然会喜欢这么相貌平平的,那个李天奇怎么说也比骆丘白长得好看吧?”
提到李天奇,议论声更大了,多半还夹杂着讥讽,“快别提李天奇了,你们是不知道哟,那天网上刚爆出祁少和丘白视频的时候,李天奇的脸绿了哟,哈哈哈哈……”
“哈哈哈……没错没错!那表情我印象太深刻了!当初祁少来咱们剧组探班,他一副狗皮膏药似的德行贴上去,结果不就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嘛,瞧他那副得意的样子,跟冷宫里被皇上翻了牌子的狗尾巴花似的,走路都鼻孔冲天,结果怎么着,人家祁少是来看丘白的,压根没他李天奇什么事儿,热脸贴了冷臀部,好臭的一张脸!”
“喂喂……小点声,就算李天奇和骆丘白不在这里,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啊?”
这话激起了一帮人的调笑,纷纷挥手说,“放心,丘白不是住院了吗,导演把他的戏都挪到后面了,今天这一场肯定没有他。”
“更何况,人家李天奇是大牌呢,上个电梯都不允许我等吊丝跟他同乘,这才早上六点,人家大牌才不会来这么早呢,否则怎么凸显人家无与伦比的狗尾巴花气场呢。”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笑喷了,“让李天奇这么得瑟,好像全剧组就他一个是明星似的,这次丘白可算是给了他两嘴巴,虽然这辈子是追不上祁少了,但是看着我等吊丝逆袭,还是无比的爽!”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了,走廊上的亮光照进来,映在李天奇扭曲的脸上。
一群人瞬间偃旗息鼓,躺在一边的骆丘白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虽然脸上盖着剧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不会是好事。
李天奇慢慢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保镖,那目光似乎要好好教训这些嚼舌根的人。
而就在这时,骆丘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好死不死的响了。
李天奇当即瞪过来,“谁躲在那里!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休息室大灯亮起,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骆丘白这次真没办法了,无奈的拿下脸上的剧本,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我刚才睡着了……”
李天奇在看到他的瞬间,一张脸整个都青了,硬是没敢让保镖再上前一步。
☆、38
李天奇当即瞪过来,“谁躲在那里!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休息室大灯亮起,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骆丘白这次真没办法了,无奈的拿下脸上的剧本,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我刚才睡着了……”
李天奇在看到他的瞬间,一张脸整个都青了,硬是没敢让保镖再上前一步。
一时间,整个休息室鸦雀无声。
刚才那些嚼舌根的人全傻眼了,谁都没想到李天奇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绯闻主角骆丘白竟然一直在屋里,还一丝不落的把他们的话全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断了脖子,没有一个发出声音,心里既紧张又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垂着头的视线在李天奇和骆丘白之间转来转去,似乎都在等着看一场精彩好戏。
这算不算……新欢旧爱大斗法?
看到在场人神态不一的样子,骆丘白不知道怎么有点想笑,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他被祁沣包养,那声音大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怎么这会儿都变成了哑巴。
他摸了摸鼻尖,看着面前气势哼哼的保镖,还有惊的唯唯诺诺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大清早的这是搞什么阵仗?都快八点了,你们不用去工作吗,一会儿森川看到了,又要跳脚骂人了。”
一句话,给在场所有人解了围,几个人面面相视,虽然想看热闹但是碍于李天奇的保镖在场,还是保命要紧。
“是是,丘白你说得对,我们先走了,一会儿片场见啊。”说着他们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李天奇的保镖挡住了去路。
黑衣保镖冷着脸,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只要李天奇不开口就绝不放任何一个人离开的样子,一群人用几乎求助的目光看着他,骆丘白无奈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八字太背,每次这种倒霉的事情都被他遇上。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拿着剧本站起来,“一个多月没来剧组,剧本和台词都生疏了,你们知道编剧现在那哪里吗?麻烦帮我引个路,我想在开拍前找他聊聊。”
这话看似随意,但在这种场合下,明显是为了大事化了,既能让这些人赶紧离开,也省得自己跟李天奇正面冲突。
可谁知李天奇还是不让步,狠狠地瞪着骆丘白,一副今天不讨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样子。
骆丘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有病吧?别人嚼舌根,我也是受害者,你在这里跟我较什么劲,显得你眼睛比我大是怎么着?
双方正是焦灼的时候,骆丘白的手机又一次响了,刚才那通电话来的太是时候,他没来得及看,这会儿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当即嘴角抽了抽,这大鸟怪是不是有透视眼,怎么专挑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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