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接续拽了哦~”
“别动……松手!”
娄念不听他的,引着他倒退几步才停了步子,搂着他的手一放,唇角微微一勾:“下去咯阿尧。”
“??你等会!啊——”荀锦尧只觉肩上被他一推,不妨之下上身失重,膝盖软倒跌坐下去,接着脊背就靠上什么东西——他终究是被丢进了那张遭他排斥的藤椅子里头。呵,得亏娄念有点良心,没给他扔地上去。
娄念手撑在椅子把手,俯过身形压下来一片阴影,笑问他:“没钉子,对吧?”
“那是没有。”荀锦尧当真暗中查探过这椅子上可有什么奇怪东西,这会靠着椅子背贴紧了些,抬起眼,刚好看见娄念微敞开的衣领,视线匆匆扫过,很是严肃道,“我说过你不要总耍我。”
“我哪里耍你了?”娄念收敛嘴角的弧度,满脸无辜道,“你是个常年习剑的修者,真要比力气,我哪儿比得过你?你没点轻重与自知之明便罢了,把我拽了去还不好好抱紧我,若非我反应迅速将你接个正好,怕不是随你一同摔个凄惨?”
荀锦尧动了动唇想驳他,他却又加紧了话道:“就是揽着你不松手,那也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换个人跟我我才不要呢。”
“还有这椅子。”娄念点了点椅子把手,“它头一回见你,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是纯看人家不顺眼才不愿意坐它呗。”说着他斜眼睨着荀锦尧,责怪道,“可把你挑剔坏了。”
“……”就他有嘴,都叫他给说完了。荀锦尧一时哑口无言,被他一通话说下来像被洗了脑子,竟真有点怀疑方才是自己警惕过度。
荀锦尧决定再挣扎一下,怀着半问半不问的意图试探他:“你非要拽我过来?”
“怕你拐我床上去。”娄念笑盈盈道,“孟大小姐教我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提防着身边人的。”
荀锦尧看不出他还挺听养母的话,半信半疑盯他一会,先自证清白道:“你讨人喜欢是真,但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不可能拐你床上去。”顺带心里默念一句:是你居心不良,想拐我上床还差不多。
接着荀锦尧又指了一侧两只圆凳:“为什么不给你自己找个坐的地方?”
这才是荀锦尧真正怀疑娄念用心险恶的地方!好好儿两个人,干嘛带他往一张椅子上跑!
娄念仍是笑:“我看它们不顺眼,不想坐,有问题吗?”
“……”荀锦尧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信,但左思右想,娄念就是耍他,他也半是被迫地由着人耍完了。直白来讲,信与不信像是都得不出个理想结果。
他叹了口气,决定改日再教娄念好好端正待他的态度,今日便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把话题掰回正路道:“我们借着正道清风宗的名头,姚清衡怕是想不到我们会做出逾越举措,因而他先行离开,也只是找了个勉强对付的借口。”
“你觉得他究竟会去哪?”
娄念端详着他面容,探手将他一缕发丝撩去耳后:“还用猜?山顶就这点儿地方,他能躲到哪里去?”
荀锦尧对此不置可否,朝一侧避了避,欲要站起身来:“你看它顺眼我让给你坐,我去坐那些圆凳子。”
娄念却按着荀锦尧胸口,让他脊背重新贴靠在椅背,一腿刻意地、提示一般抵了抵他膝盖,接着就闯入他两腿之间,低语含笑:“别啊荀师兄,你坐哪儿,我就看哪儿顺眼,到时候还是要跟你抢的。”
他随口一喊便是“荀师兄”,可他今日一口一个荀师兄,倒把荀锦尧喊习惯了,哪怕现在只他二人,荀锦尧丝毫未觉他喊得何处不对,还顺着他话道:“照你这般说法,你坐着,我站着,也不是不可以。”
娄念悠缓地道:“不可以,我粘着你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神色微微一动。
荀锦尧注意着他像在出神思索,便要再试着推他一下,给自己创造远离他的机会。不料却被他拍开那只手,扣着自己的手腕一同按在椅子把手。
“……”荀锦尧后知后觉,如醍醐灌顶猛地头脑清醒,算是明白了个透彻——娄念给他推这椅子上,分明是揣着要他想跑跑不掉的打算。果然是……用心十足险恶!
荀锦尧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处境,表情不变,干巴巴地道:“我们方才说到姚清衡定是在这山顶上,首先排除自在阁。”
“……”废话,那姚清衡还能杵在屋里头看他二人调情不成。
娄念沉默一下,他早知荀锦尧素来会干一本正经带偏话题的好事,这会再一听,忽觉得好笑:“阿尧,你不要打岔。现在是私底之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你的操守没了,对不对?”
“!”荀锦尧心神一凛。听听,娄念能打的什么好算盘?这是要来夺他的操守咧!
“不对……”娄念轻声说着,抽出一手来捏住荀锦尧的下巴,看一会荀锦尧带着戒备与些微紧张的眼眸,他弯唇笑了下,“其实早都没了吧?”
话一落,他稍稍昂起荀锦尧的下巴,俯身叼住那两片微张的唇瓣,扫开呆愣间无意咬合的牙关,纠缠出啧啧水声,身体力行地给荀锦尧作着解答——像这样的操守,你早都没了。
“……”是。荀锦尧早已认清现实,可这也不单单是操守的问题啊!只觉一股热血窜上头脑面庞,他火急火燎抬起得到解放那只手。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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