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也有个别的合作对象,对此提出了顾虑。
“只派助理来,小时总这么做,可不见得是诚心做生意吧。”
他听后也不恼,不急。
只是电话里首先解释了时舒的行程冲突,并和对方沟通退一步的方案:
他是不是可以以总助的身份和对方总裁的助理,先建立联系,助理之间初步沟通达到共识,再由助理将双方的合作方案和诚意,传递给各自的总裁。
之后,视双方总裁的反馈,再进行第二轮总裁与总裁之间的交流。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选择了接受。
时舒听说了此事后,问他——
“那要是对方就是不同意呢?”
他笑了笑:“生意也不是只能跟他做。”
“啧。你还挺强硬。”
“是时时手段教得高明。”
……
还有一道特别的案例。
孟县的一位总裁派出自己的助理来与他谈判,对方助理却也和他一样,在合同的签订上,拥有敲上公章的最大权限。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因为计划好了要在七夕节当天见上面,徐欥和时舒各自的行程安排都比较紧密。
又因为时差关系。
两个人这一周里,就只开过一次视频。
其它时间都是以断断续续的微信语音,或者简短的语音通话,来保持联系。两个人再忙,倒是也会挤出时间的碎片,来表达和传递对彼此的关心,并没有让对方感受到被忽略的滋味。
两个人视频的时候——
徐欥刚签完一份合同,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回酒店。尽管是漆黑的夜晚,站在路边上,他也站得挺拔沉稳。
时舒在酒店里查看他发来的邮件,视线扫过他身后的背景,问:“谈得怎么样?”
在她面前,他也没必要过于谦虑,刻意掩盖过自己的功劳,也是她教过的,要学会适时邀功。
他如实说:“很理想的局面。”
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过程不算特别顺利,也可以说,有一些波折。”
时舒听明白了他话里话外,有那么几分期待她表扬的意思。
“嗯。”时舒就停下手里的动作,两只手交叠,撑在面前的桌面上,轻笑一声:“π π,真能干。”
她甚至叫了他的小名。
徐欥就很受用。
时舒猜测:“喝酒了?”
合作的顺利达成,应酬总是难以避免。
“嗯,热情好客的上游供应商。”徐欥:“所以是,一份在酒桌上敲定落款的合同。”
“喝多了没?”
“我告诉过时时。”他抿着笑意:“其实我的酒量,真的挺好的。”
时舒就又哂笑一声:“嗯,π π超厉害。”
两人没聊太久。
徐欥听见她有敲门声。
时舒应了声“进”,也随后表示,她有事要外出。
徐欥无意影响她,乖乖地“嗯”了一声,就准备结束和她短暂的视频聊天。
他在等时舒先挂断视频。
一直在感情里都很顾及她感受的男朋友,他还挺讲究,时舒于是准备主动挂断视频。
手刚要摁上挂断键。
她又听见,他问:“时时,你有想我吗?”
哇哦。
两个人做足了亲密的事。
这样的问题,答案其实是在不言之中的。
时舒不太会主动向他表达她的感情,但,如果他问的话——
她也会如实表达。
“当然。”时舒说:“当然想你。”
相对而言——
他的表达就更节白主动许多。
他从不藏匿,从不羞于表达他的爱意:
“我也是,我很想你。”
……
当然——
他仍有更多地表达他爱意的方式。
每晚必录的唱歌语音。
哄她睡觉。
每晚必说的情话。
-
为了能够确保自己的返回行程。
徐欥在七夕前一晚处理完所有工作,紧着红眼航班起飞。因为是他自己一个人出行,就随意许多,他不会去坐头等舱或者商务舱,只是习惯性地购买了经济舱。
飞机落地澜城机场的时候,是凌晨六点。
上午九点,他有一场京州某高干企业调研活动的接待活动,徐欥算了算时间,还算充裕,他因此回家简单洗漱后,换了身干净的正装,又驱车赶往公司。
徐欥一回到公司,就查看了一下手机微信。
他刚才落地的时候,给时舒发过去的报平安的微信消息,她还没有回复。
想到她应该仍是在国际航班的飞行途中,徐欥没有太过担心,他只是又给她发了一条,报备自己的行踪。
徐欥:【我到公司了。】
徐欥发完消息便收了手机,往秘书办公室他自己的工位上走,在电梯里碰到了时董。
和时董打过招呼。
“小徐,你回来了啊。”时文奎拄着手拐,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
“挺顺利的。”
面对董事长的提问,他回答结果。
两人聊过几句关于签署合同的事情,又聊了聊上午的接待活动,各项环节都已经落实完毕。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的方向相反,并不同行。
徐欥和时董再次打过招呼,回办公室的时候,时文奎却又叫住了他:“小徐啊。”
时文奎弹弹自己灵光一闪的脑门,有些期待地问:“你会下棋吗?”
“会一点儿。”徐欥如实回答:“但只是业余水平,并不精通。”
“不精通没事。”时文奎表示:“虽然高博挺精通的,但你不精通,没事。”
“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第89章
既然徐欥会下棋, 时文奎便让他等会儿接待完京州高干一行人的企业调研后,陪他在办公室里摆上几局。
他让徐欥今天别再给自己安排别的工作任务了,就当作是连续出差后的休息时间。
“你这一连出差了一周, 又是高强度工作, 也累。”时文奎说:“跟我下下棋,放松放松大脑,劳逸结合。”
不等徐欥回答,大约是他自己也觉得说下棋可以放松大脑这种话, 有些心虚。
他又开始打感情牌,他说,主要是高博不在, 他已经失去棋搭子好几天了, 现在就是臭棋篓子坐他面前, 光光是摆摆弄弄棋子儿, 他都能和对方战上几局。
“何况, 你还能有个业余水平。”
不错了。
徐欥这种业余水平就已经是当下,他最理想的下棋搭子了。
时文奎佩戴着玉扳指的右手, 拍了拍胸脯, 向徐欥承诺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很难看的。”
“看在你是我外孙女儿的男朋友的份上。”时文奎压低了声意:“我也得给你留点面子,是不是?”
他外孙女儿的男朋友。
徐欥耳尖微红,腼腆颔首。
听见时董说高博董助不在公司好几天了。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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