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吧包包!普天同庆,大快人心!那个王老师就不该教你们,满肚子应试教育的老腐朽。”
听说这个消息,宥梨兴奋感叹。“这下你可以好好发挥啦,我们包包苦尽甘来!”
晓颂表情也松快了不少,吃饭都香了。又一瞬间怀疑程老师插手,但又很快被否定。
他老家在北京,哪里就能在杭城教育局和一中有关系呢。
想到程老师,背后就有埋怨声传来。
“忘笑居士怎么那么凶啊,上课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也冷冰冰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每次上语文课都害怕压抑死了。”
“你这个外号太损了哈哈哈……”
“他是不是长的很帅那个?”
“长的确实帅,但也真的凶,压迫感拉满,我都不敢直视他……”
“那么夸张,我以前同学高一是一班的,说他挺温和的?”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啊?打消大家的念头?”
“有可能……”
“那么夸张?”宥梨竖着耳朵听,声音压低。
“程老师没表情的时候确实挺吓人的,但也不至于起这个外号吧?听着都不帅了。啧啧啧,还是对你最温柔啊~”
好友冲自己挤眉弄眼暗示,晓颂有点害羞,低头,嘴唇却不自觉的上扬,美滋滋的。
程老师对自己最凶的时候也不过是叫了大名,她还真没见过他一直冷着张脸。
笑容吗,那当然更是没有忘了……
大课间,因为下了小雨间操暂停。
晓颂拿着一摞课堂小测的语文卷子来到语文办公室,办公室气氛低迷压抑,老师讲话都是悄悄的。
她很快知道为什么了。那个叫叶清玥的女生不停问问题,晓颂放慢脚步,被老师指派收拾作业本。
她一边慢吞吞整理,一边偷听,提问的是一些基础的字音字形,成语意思。
程老师一开始声音还算温和,越听眉头锁的越紧,在面前女同学绞尽脑汁想不出问题,沉默的间隙,他冷淡开口。
“建议在课前补习一下基础,你的底子不算很好,上课和问问题也没有笔记记录。下一次考同样的题还会出同样的错,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吗?”
在低气压里,他合上课本,推了下眼镜,把课本和试卷还给她。
“你回去吧,作业和错题订正先补完。”
空气静默了一瞬,晓颂听到急促离开的脚步和“砰”的一声关门声。
她分出点心思欣赏了一下程老师好听的叹息,身边老师小心附和。
“现在孩子的态度真是差距很大啊,我这个学生,就是听话又认真。”
说着,晓颂身边的新语文老师李老师把她往身边拉了一下,笑容很快就起来了。
程望舒眉心放松,含着笑盯了晓颂一眼,应了一声。
晓颂脸通红,程老师的眼神太有深度和意图,镜片反射阳光,那目光仍然如有实质。
帮李老师整理完作业本,晓颂问了声好就要出门。
办公桌半封闭,走到程老师身边,他往后仰,懒懒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仰视她,红润的唇带着一抹笑。
晓颂悄悄瞪他一眼,垂下的手被勾起小拇指,缓慢摩挲两下,藕断丝连一般慢慢放开。
脖子都浮起红色,晓颂慌忙出门,跟老师们说了再见。
小心关上门时,听到悦耳低沉的男声:“确实很听话,是个好孩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晓颂的语文成绩重新耀眼起来,化学物理也有了头绪和方法。
除了因许燊而起的那个小团体仍旧对她爱搭不理之外,一切步入正轨。但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只与她们保持表面的和平罢了。
杭城一天天变冷,雨水增多,从十一月开始,一中干脆取消间操。新年慈善音乐会策划也正式拉开帷幕,参与演出的包括三个年级和老师。
一中历年招牌理重班,每次对外大型活动都会拿出来撑场面,加上高二的学习压力相对高三较小,校领导强制晓颂他们出了个合唱节目,歌颂祖国,压轴表演。
临近年尾,考试、表演等活动接踵而至,晓颂还要抽课间午休多学会习,时间一下子紧张起来。
唯一能见到程老师的时间,就是每次去送作业的时候。
看到他抿着唇架着眼镜批改作业,晓颂的疲劳也会一扫而空。
他通常隔着几个桌子冲她微笑一下,有时候简要跟她提一下作文的修改意见。
活动的增多促进了班级凝聚力的增强,晓颂和许燊的关系也不知不觉破了冰。
因为上次舞台上的意外,许燊收敛了很多,也不再随意给她起外号,晓颂遇到不会的题目也会偶尔和他交流一下。许燊自然乐于见到这样的变化。
晓颂的月考作文成绩回到五十五,化学物理有微弱的提升,总体把她的名次上提了十位,但仍旧赶不上高一时的水平。
月考过后,挑选演出服、试衣服等关于演出的事项提上日程,时间逼近十二月末。
新年音乐会在二十九日迎来彩排,三十日正式面向公众演出。
包:他虽然老家在北京而且挺有钱,但也不能一手通天到这个地步吧。
(请念出本文口号:高干hhhhh…)
包:许燊人还挺好的。
程望舒:?
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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