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斌一直是个老好人性格,捧着茶杯听完,笑着点点头。
姜清又小跑着出去了。
被留在办公室的谭枫倍感压力,他抱着手站在姜清办公桌前,没坐,仿佛那凳子上洒满钢钉一样,离得远远的。
他在低头看办公桌。
都说个人生活环境和性格息息相关,姜清这张桌子乍一看是蛮乱的,但仔细观察后又发现,这些物品都是分门别类按次序摆放,很快就能找准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繁琐中风风火火。
谭枫想着摸了摸下巴,片刻后,他把目光落在那堆试卷上。
左上角的木板钟表又走了一小格,此时离上课还有两分钟,岑斌终于把他那壶枸杞菊花茶喝完,抱着教材,和一众教师一起走出门去。
谭枫抬头看了看四周敌情,忽然伸手展开试卷,在中间偏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抽出来,压在最下面。
折好,按原角度放回。
他又往后退一步,坐到凳子上,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与此同时,高跟鞋声在办公室内响起,姜清甩着手走了进来。
“我长话短说。”她又抽了张纸擦手,绕过谭枫坐在位子上,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箩筐里。
谭枫个子高,即使坐在低矮的板凳上,挺直腰板后还是能和她平视。
姜清看着他,似乎在组织措辞:“你昨晚的事方栀和我说了。”
这句话像是满分抒情作文里的开头,一下子抓住了谭枫的注意力。
大约是没能和大明星串供,他忽然心虚一瞬:“啊……他说什么?”
姜清赏了他半个白眼,另外半个还停留在电脑上,指尖劈里啪啦敲着键盘:“说你昨晚迟到是因为在拍摄场地帮忙。”
“唔。”谭枫摸摸鼻子,“算是吧。”
姜清敲完那一行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吴洋,一个方栀,你交的朋友还挺护短。”
谭枫坦然地接受了这句话,冲姜清微微一笑。
“行了,迟到加罚一张数学试卷,做完明天早上交给我。”姜清三言两语把这事揭了底翻了篇,“另外我单独把你叫过来,主要是谈谈方栀的事情。”
姜清的语气有些严肃。谭枫收了笑,跟着正襟危坐起来。
“方栀的身份其实蛮……惹眼的。”她斟酌了下用词,“不过我还是比较信任我们班同学,重点班的孩子应该都拎的清,不至于因为一个明星同班学习就掉队,我主要担心的方栀,担心他会不会不习惯。”
谭枫抿了下唇。
这种说法很怪,对于他们来讲,校园生活几乎是这十多年来的全部,每个人都注定要这么走上一遍,才算圆满。而不习惯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把方栀放到了不同于学生的位子上。
姜清继续说:“我知道他从小就在拍戏,学校也没呆过几天,他经纪人私底下和我说他性格挺冷的,或许不太习惯宿舍生活。而且s级alpha易感期很不稳定,我们班omega也多,你们前面不就坐着秋辰么。你和他关系好,更要多帮衬帮衬,多关心关心,别让他一个人在班里掉队了。他那个位子也不太好,回头我给他调到吴洋后面。”
这一番长篇大论和念经似的滚进谭枫脑子里,他最先还能听两个字点点头,直到听到那句“你和他关系好”时就有些绷不住了,表情挺复杂的。
姜清又回了个消息,转脸对上谭枫:“你什么表情?”
“……我牙疼。”
“……”
姜清顿了顿,又说:“我看你俩都挺奇怪的,还问老师要学生微信号,闻所未闻。”
“微信号?”谭枫懵了下,“方栀问您要我微信号?”
姜清从鼻腔里嗯了声。
“行了你回去吧,也就这点事。我现在去开会,你赶紧回去上课。”
谭枫还想继续扒点口风出来,奈何姜清已经下了逐客令,一边站起来顺手摸上笔记本和钢笔,夹在腋下绕着他走出去。
风风火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枫坐在木凳上目送她远去。
片刻后,他才站起来,把凳子挪到了办公室角落,走之前还不忘回到姜清办公桌前翻看试卷,确保自己的试卷压在最下面,这才磨磨蹭蹭回教室去。
-
教室里,岑爹已经抱着他那壶枸杞菊花茶讲了半天的故事了。
主线剧情围绕“家里种着的巴掌大的菊花”,讲述如何养生的一系列科学事实。
听得人是昏昏欲睡,恨不得就地入眠。
谭枫蹑手蹑脚从后门溜进去,顺路薅了一把吴洋的后脑勺,然后飞速蹿到座位上。
吴洋罕见地没什么反应,把头往桌上倒。
“这讲哪去了?论一朵菊花命运多舛的花生?”谭枫隔着条过道冲吴洋喊话,后者撑着脸,有气无力地冲他一摆手。
每个周一上午吴洋都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谭枫见怪不怪,只是有些无聊。
而前座沈秋辰是班里为数不多的正经好学生,每一堂都不愿落下,非常抗拒上课聊天这一行为。
这就逼得谭枫只能自娱自乐。
他下意识往方栀那凑,左手都伸出去横在两人腰中间了,然后一下子顿在原地。
平时太皮,偷书涂鸦太习以为常,都忘了边上还坐着个人。
他慢慢扭过头,对上方栀投过来的疑惑目光。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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