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故意蹭的!
小气鬼!
好不容易挨到上完药,沈木鱼飞速从靖王腿上滚出来,着急忙慌的穿上裤子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尴尬。
凌砚行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
沈木鱼弓着腰,都要碎了,还不忘小声逼逼:“我都说了我很大了。”
凌砚行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看着对方眼尾发红,再逗下去就得哭了,终于收起了那点恶劣的心思,附和道,“确实——不容小觑。”
沈木鱼哼哼了两声,重新拾起碎掉的自己,钻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你先吃,我还要缓缓!”
凌砚行并不饿,比起一桌的菜色,显然还是沈木鱼更对他的胃口。
沈木鱼像是察觉到男人的沉默,以为他又想逮着机会嘲一把自己,高声强调:“要好久!”
他超持久的!
第43章 礼尚往来
沈木鱼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炸毛的猫,靖王不用看,脑海中便已经有了对方梗着脖子嘴硬脸红的小模样,眉心逐渐舒展。
醉仙楼的招牌菜比之确实稍逊一筹。
中书令虽古板,养出来的儿子却是极有趣的。
沈大人的家风确实高雅。
靖王没再靠近,而是施施然的往放满了珍馐的桌前走去,“既然如此,菜便先叫人撤下去热着,本王等你一起。”
带着些讶然和调笑的嗓音分外磁性低沉,仿佛一片羽毛轻扫过心间,有些许痒意,能叫人听的忍不住耳廓发热,心跳加速。
沈木鱼小小嫉妒了一下靖王哪哪都有完美的硬件,待寻思过来他的话,听出男人话语中的揶揄,原本燥热的身子都凉了半截。
这一大桌子的菜要是再退回去重新热热再拿上来,至少要半个时辰,他是持久,又不是有病!
男主能金.枪不倒一夜七次,可他只是个符合绝大多数华夏人属性普普通通的npc一枚呀。
就算真的能有半个时辰那么久,他又不是铁臂阿童木,手都要搓秃噜皮喽!
沈木鱼为难的撇了撇嘴,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好心,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嘴起人来每次都不余遗力,要不是王爷身份,肯定讨饭都讨不到热乎的!
沈木鱼哼哼道:“干等半个时辰王爷会不会太无聊了呀。”
您还是自己去吃饭吧,在那隔空盯着算什么。
沈木鱼感觉都不需要再冷水辅助了,被靖王嘲这两句他就已经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真的能去庙里当木鱼了。
“说的在理。”凌砚行点了一下头。
沈木鱼心道可不是嘛,正要顺水推舟叫他管自己的吃去,却被靖王抢先一步,顺着他的话道,“不如本王一起帮你?”
沈木鱼愣了愣,眼睛骤然瞪大,大脑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体温又逐渐升了上去,熏红了脖子和脸,甚至脸上冒着热气,同身后浴桶冒出来的水蒸气一起飘上房顶。
互帮互助,这这这进展未免有点太快了吧!
他们还没抵足而眠二回熟三回四回得心应手呢!
在靖王那里难道他和自己的关系真的已经那么好了吗?
不过这种事还需要说出来征求对方意见吗?不应该在看片的时候默认你来我往直接帮吗?
沈木鱼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邀请,只记得自己宿舍那两个好大儿每次都是一言不合就把手伸进对方的裤裆了,至于在他没人的时候是不是互相征求过意见,就不得而知了。
和靖王互帮互助过,他们的关系可就算是板上钉钉了,即便不能算至交好友,那也是比普通朋友很近一步的好哥俩。
毕竟谁见过陌生人互.撸的。
沈木鱼光是想想就激动,背靠如今的摄政王日后的一国之君这个条件没人能不心动,本还有些萎靡不振的地方也跟着斗志昂扬了起来,似乎在催促他赶紧答应。
靖王悠然抿了一口茶。
屏风后却因为他这一句顺嘴逗趣的玩笑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跟着变了味忸怩起来。
想到沈木鱼格外钟情于他,凌砚行怔愣的放下茶盏,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心中升起了那股久违又熟悉的不详感。
话太顺嘴,险些忘了这小孩一直对自己怀有别样的心思,诡计多端又厚颜无耻,恐怕是正中对方下怀了。
沈木鱼搓了搓手,咧着一口白牙,真诚的发出邀请:“那王爷要不要一起泡个澡?”
凌砚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嘴角淡淡扬了扬。
沈木鱼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一双期待亮闪闪的黑眸期待的看向靖王眨了两下,更是抿起了一个羞涩荡漾的笑容,“桶可大了呢。”
靖王眼皮跟着跳了两下,敛起长眸低沉的笑了一声。
沈木鱼不明所以,靖王已经转过身,独自斟酒开始吃起了小菜,“外头水脏,一刻钟内出来用膳。”
“一刻钟也太短了点!”
靖王不语,显然是没得商量。
沈木鱼鼓起腮帮子钻进了浴桶里,控诉的目光从屏风后面迸射而出,幽怨都快化成一道怨魂了。
身后的水声响起,哗啦不断,伴随着少年克制的喘息,背对着屏风而坐的靖王眸光逐渐暗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了一口灼烈的酒。
一刻钟对于正常男人来说其实还算长了,尤其是没有前戏,直接步入正题,但沈木鱼已经把牛吹出去了,故意压低最后的一声急促的低喘,直到靖王给的时间快到了,才发出一阵较大的动静。
听见沈木鱼出水的声音,靖王放下酒盏,拿起另一瓶药油走了过去。
沈木鱼手忙脚乱的拉过自己的外袍披上,赶在靖王进来前遮住了自己的前面和狼狈的后面,保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只是外袍毕竟是外袍,宽大不说,下摆还是开的。
一双修长被水泡的发粉的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领口更是没合上,沾着水珠紧贴在胸膛上,露出半个肩膀,更是将他上身的轮廓勾勒了出来——比之前稍微厚实了那么一丁点,腰还是细。
沈木鱼警惕的看着靖王,脸上被热气熏得发红,亮闪闪的双眸泛着水光,活脱脱像一个防备登徒子的良家妇男。
凌砚行眯了眯眼,有些不受控制的回想起这副身子软绵绵又如玉般细腻的触感,将呼吸轻轻压了下去,移开晦暗的目光,露出了手中的药油。
屁股被人捏住的羞耻触感仿佛又回来了,沈木鱼红脸一羞,一把夺了过来,小声逼逼:“我,我自己来!”
生怕靖王和他争似的,沈木鱼一股脑的将药油倒进手里,搓的掌心发热,就将手伸进了下摆,搓衣服般前后左右搓了个遍,担心有遗漏,来来回回倒了三次药油,直到瓶子见底,身上抹的黏腻腻,才抬眼请示靖王。
凌砚行:“……”
沈木鱼黏糊糊的穿上了裤子,脱掉外袍,裸着上身开始穿衣服。
裤腰上的肚皮被抹得油光发亮,穿上亵衣之后,小腹那一块的布料粘上黄红色的药油,逐渐渗出一圈淡红。
凌砚行看的眼皮一跳,眉心蹙了蹙。
沈木鱼从进宫后就学会了自己穿繁琐的衣服,三两下把衣服穿好,这才找回了一点底气和安全感,笑吟吟的朝靖王飞了过去,“王——”
凌砚行捏住他的嘴,“去吃饭。”
沈木鱼被迫禁言,被靖王揽着肩膀,捏住嘴,紧挨着靖王坐到了桌边。
一番折腾,大部分菜都凉了。
靖王捏了捏他软乎的腮帮子,手感太好没舍得松手,将沈木鱼的嘴捏成一个“喔”形,低头看着少年:“会喝酒吗?”
沈木鱼眼睛亮了亮:“窝的强项!”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这就要和摄政王把酒言欢了!
沈老头你要别暗杀的太过分,咱们家的人头应该能保住了!
靖王对沈木鱼这句大话倒是信,毕竟这位怎么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浪子,不会喝酒才真的说不过去。
凌砚行神色温和,一边揽着沈木鱼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边上一只金黄饺子,捏着脸塞进了嘴里。
靖王亲手喂的沈木鱼自然是来者不拒,靖王高兴他更高兴,任由男人捏着腮帮子,配合着噘嘴把饺子卷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抬头。
十七岁的少年要比二十六岁的靖王矮一个头,即便那头仰到顶,也只能看到男人锋利的下颚线,和一上一下缓慢滚动的凸出喉结。
只有对方微微低头,才能看到那张威严俊美的脸,含着平日里没有的温和笑意。
沈木鱼把饺子吃进肚里,靖王便拿着酒盅里的半杯酒递到了他嘴边,颔首下视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上挑的眼尾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挑逗,化开了男人脸上的冷意和薄凉。
沈木鱼看呆了一瞬,心跳漏了半拍。
回过神来看到嘴边的酒,冷静的大脑逐渐晕晕乎乎,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丝丝甜蜜愉悦。
靖王这是担心他空腹喝酒伤胃,专门提前让他吃个饺子垫垫肚子吗?
他现在真是打心眼里在意我了,还会担心我空腹喝酒伤身体呢!
要知道原身的那些二世祖朋友,只有谢观雪才会关心一下他喝酒前吃没吃东西呢!
凌砚行低头便看到沈木鱼张大眼睛嘟着嘴,当真成了鱼池中吐泡泡的锦鲤等着投喂,展了展眉,掐着他的两颊将两片唇瓣中间的洞扩大,随后端着酒盅喂了进去。
小锦鲤艰难的合上嘴砸吧,眼睛弯弯:“吼喝。”
见沈木鱼脸色正常,凌砚行彻底放心了,斟酒加满,又是一杯送了过去。
沈木鱼吸溜喝了。
一连喂了三杯,男人这才尽兴,愉悦的胸腔发出低沉爽朗的笑,松开了沈木鱼的脸。
沈木鱼当即礼尚往来的将酒加满,殷勤的怼到了靖王唇边,“王爷,我敬您。”
靖王低头瞧了瞧对方饮过的酒盅,眸色闪了闪,伸手将把酒盅接过来,顿了顿,顺着他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沈木鱼捧场的竖起大拇指:“王爷真是海量啊!”
“彼此彼此。”
“不仅海量还谦虚,要是能礼尚往来就更好啦。”
靖王扬眉,只当是沈木鱼没亲手喂进他嘴中的暗示,正要笑骂打压一下他这图谋不轨的心思,沈木鱼却凑了过去,挤眉弄眼贼兮兮的说:“我只和你那么好,王爷你要不要往来一下?”
若是靖王还是使臣觐见前的靖王,听着这话无非就是激起一阵诡异的恶寒,随后把人捏住嘴逗趣嘲笑一番便罢了。
但如今靖王不仅知道男人和男人相爱实属正常,甚至能和男女一般共赴巫山,加上前不久确定了沈木鱼的直白爱意,此时再听到这话,神情便一下子莫测了起来。
这可算是明晃晃的邀请了。
简直急不可耐。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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