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修漫说着上前一把抓住了系统，脸色一变，“你他妈说谁攻略慢呢！”
    系统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刺激修漫。
    “就是你，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他妈叫细水长流，你个死机器人，你懂什么，你他妈知道什么叫恋爱就叫！”
    修漫在脑子里跟系统打得不可开交，这边司机已经把车停在楼下了。修漫被迫休战，付钱下车之后他快速踏上了归家的楼梯，想着再把系统拉出来揍一顿。
    天气骤冷，弹指间早起时已经感受到寒冷，修漫翻出了校服歪头给自己套上。他一如既往出门赶公交，不知不觉，已经没了要抱怨的念头。
    上车刷卡找位置站住熟练得让人心疼。
    透过车窗看着沿途开始泛黄的银杏叶，修漫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江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总是比修漫快了一步。修漫走出楼梯间往走廊上去时，江乐风已经和昨天一样靠在门口的墙上背书。
    他闭着眼睛，身上克制疏离的气质环绕着，看得修漫心痒痒。他想摸摸江乐风的脸，想法才冒出来，他的三根手指已经停留在江乐风脸上了。
    江乐风睁开眼睛看着他，修漫的眼神却落在那一块皮肤上。
    江乐风眼中闪过错愕，意识到修漫在做什么之后立刻偏过了脸去。修漫的手僵持在原地，他看着江乐风一脸的不悦，那点尴尬开始变质成酸味。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一下这尴尬，江乐风已经抬脚转身进门去了。
    修漫放下手，只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作乱。
    然而这种羞耻甚至没有在修漫的身上维持超过一分钟，下一刻他就原形毕露了。
    “摸一下怎么了，以后还得给我睡呢，害羞什么。”
    修漫说着也跟着走进了班级，看着江乐风的后脑勺一脸的不悦。
    修漫实在受不了和江乐风零交流，撑了一节课之后，他伸手搓了搓江乐风的后背。
    江乐风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
    “你刚刚，生气了？”修漫极不情愿地轻声问道，一脸别扭，他从来没有那个对象像江乐风这么难伺候。
    江乐风看着修漫低垂的眼神愣了愣，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没有。”
    其实是有点，睁眼看到有人在摸自己脸的时候，谁都会生气吧。可那个人是修漫的话，一切好像又都合理了.......
    他不愿意承认，他有点无法对修漫生气。他总是跟不上修漫的思路，总是不知道这个人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他看上去总是理直气壮，从来就没有自己或许做错了的自觉。
    江乐风觉得自己或许被修漫身上这股子傲气感染了，导致他现在面对修漫，已经无法开启他对别人的感情回应模式。
    只能一点一点探索，一点一点适应。
    “真的？”脸上那点明显的阴霾果然一扫而空，修漫咧开嘴笑了出来。
    江乐风点了点头，转回了头。
    不跟修漫生气，还有一个他道不明的原因。在看到修漫低垂眼眸那一刻，他原本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扫了，那点气莫名其妙就消了。
    他想不明白，干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考试要考的。
    周考再一次来临，修漫已经开始产生厌烦心理了。因为他渐渐发现，在考场写题，不能睡觉。
    比起江乐风的从容，修漫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只有转身看到身后的江乐风的时候，他才能笑了笑。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越喜欢江乐风了，这点感情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他恨不得捧着江乐风的脸亲几口，然后告诉江乐风自己现在真是爱死他了。
    可现实是，他只能接过老师给的考卷，留下一张之后转身传给江乐风。江乐风注意力全在试卷上，压根没空看他。
    修漫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答题。
    “修漫，出来一下。”
    修漫那笔的手顿住，他闻声看去，看到了万晴一脸焦急地站在考场门口。
    修漫走了出去，万晴见他出来，便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修漫一路跟着，进门那一刻，四周的目光仿佛都落到了他身上。
    修漫左右环顾，办公室的老师果然都看着他，都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万晴坐在椅子上，将打开的手机丢到修漫面前。
    修漫拿起来一看，正是那天他在广场打人，被人拍下了正脸。极其恶劣的，他的脚踩在别人脸上，看上去乖张狠戾，完全没有一点好学生的样子。
    起码没有全区第二名的样子。
    修漫挑眉“是我。”他直言不讳，照片都到这了，没什么好赖账的。
    “可是他没报警啊，而且这是个人贩子，我当街打人贩子怎么了？”修漫说得理直气壮。
    万晴只觉得自己两眼一花就要一脚蹬了，还好椅子靠背拦住了他。
    “你管他是人贩子还是杀人犯呢，关你屁事？”万晴单手靠桌撑着自己的头，“有人把这张照片打包几个了教育部审核那边去了，您老保送的事情还没敲定呢。”
    “那我不保送了。”修漫实话实说，他本来也不打算保送了。
    “你！”万晴感觉这次是两眼一花。
    “今年保送的学校里面加了a大，学校争取了四个名额，就是为了让你们安然无恙地进去a大。您老倒好，触犯校规还被人抓小辫子，现在好了吧，到嘴的a大飞了！我警告你，你高考要是考不上a大你给我等着！”万晴说完顺了顺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