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上前敲了敲屋门,再三确认了没人回应后推开门走进去,只瞧了一眼便往后退了一步,对云堪恨喊道:“王、王爷,他们这是死了吗?”
云堪恨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妇女,形如枯槁,脸色黑青,看上去像是生前经受了巨大的痛苦。
而往里面一点,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半身垂在地上,整个人以奇特的姿势挂在简易的木架床上,她的双腿还在床上,上半身面朝在耷拉下来,面色也是黑青的,表情痛苦的扭曲着,眼睛瞪的很大,痛苦的看向外面。
云堪恨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捂上了于杳的眼睛,把他拉在怀里轻声说道:“乖,杳杳别睁眼。”
于杳只来得及看见地上的人,还没看见什么,眼前一黑,接着便是云堪恨温柔的声音,抚平了他不安的情绪。
舒岚皱着眉往前走了几步,在那妇女跟前蹲了下来,她伸出手放在了妇女的脖颈处,脉搏没有跳动,人是死的。
“王爷,去其他几家看看吧。”
“嗯,走吧。”
云堪恨依旧捂着于杳的眼睛,带着他往外走去。
离开了这户村民的家后,云堪恨才松开了手,于杳不害怕了反倒有些好奇了,抓住云堪恨的袖子晃了晃,小声的问道:“哥哥,怎么回事呀?”
云堪恨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意思低头轻声说道:“她们是离奇死亡。”
于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前面沈确惊呼一声,云堪恨皱了皱眉,把于杳护在怀里往前走去。
沈确又踹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这家人死法和前面那两个女人一样,都是脸色黑青,面容痛苦,不过这两人脸上还有着害怕的表情。
舒岚若有所思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云堪恨正要继续捂着于杳的眼睛时,被他拦住了。
“哥哥,没事的。”
云堪恨闻言看向于杳,见他的神色并没有异常便放心了,改为紧紧的握住于杳的手,保证他寸步不离身。
云堪恨打量了一圈这个院子,这里和上一家不同的是没有在小山丘上,直接在平地上建的房子,其他的构造都是一样的。
这一家,依旧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死因不明。
“天哪,这个村子不会是受了什么诅咒,怎么都是一个死法?”
沈确自己说着,还打了个寒颤,舒岚安抚他说道:“应该不会,先去下一户人家里看看吧。”
接着他们一连看了四五家,每一户人家都是离奇死亡,这里好像陷入了什么离奇怪圈,他们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
云堪恨把这一连串的信息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并没有检索出来有用的信息,他闭了闭眼,只希望这些人离奇死亡不是诅咒导致的。
“回去吧。”
最后云堪恨开口了,沈确和舒岚没什么异议,四人来到村口,三匹马甩着尾巴在地上吃草,云堪恨回头看了眼这古怪的村子,枯树,山丘,黄土。
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可却找不出诡异的地方。
云堪恨把于杳抱上了马,自己翻身而上,四人驾着马离开了这里。
来的路上欢声笑语,回去的路上沉默不语。
到了城门下面,云堪恨突然开口,“沈二你领着一队人马再去一次村子,舒岚跟着本王去找那几个受伤的人。”
“是王爷。”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沈确很快就策马赶往军营,云堪恨则是带着于杳舒岚两人前往城中客栈。
受伤的村民一直在那里疗伤,他们过去的时候,听到客栈里有人在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他们的伤怎么还没愈合,这都十天了吧,你们是不是没好好换药?”
“师傅我们都按照您的要求办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是脓血,甚至还蔓延到其他地方。”
“那是他们的问题?这也不对啊,你去找韩军师,告诉他一下这个情况。”
云堪恨他们三人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瞧见几个医者打扮的样子,年长的那一位摇头叹息着,面前几个年轻的学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岚接受到云堪恨的视线,走上前问道:“这位师傅,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受伤的村民们吗?”
年长者扭过头打量了一下舒岚,皱着眉说:“你们是?”
“雁州军营。”舒岚拿出了腰牌,年长者愣了一下,看了云堪恨一眼,又转过头问道:“军爷?”
没听到回答,年长者叹了口气为他们领路:“过来吧,他们就在这家客栈后院住着。”
三人跟了上去,穿过一道门来到了一处院子内,四面都是房屋,中间有一口井,而且地面上也很干燥,年长者踩着尘土走向了最左边的房屋。
云堪恨扫了眼院子的构造,牵着于杳的手跟了上去。
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不大的屋子里竟然横竖躺了十来个人,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在地上铺个垫子躺着,看着乱七八糟的。
云堪恨皱眉,看向地上的人,他们的年龄大小不一,但是无一例外,胳膊上,腿上都有大块的脓血,看着十分吓人。
于杳只看了一眼便转身把头埋在了云堪恨的怀里,他们的伤口全都暴露在空气中,还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他们痛苦的呻吟声传到耳朵里,于杳听着就感觉很难受。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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