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毕竟是楼砚南陪着长大的,就像楼砚南能知道翟沄年的大概心思一样,翟沄年也能轻松判断出楼砚南的想法。
隔着桌子和楼砚南对望的时间里,翟沄年就明白了楼砚南的想法,并且用沉静如深潭、蕴含着意愿不可更改的坚定的眼神传达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想赌,我宁愿始终留着一根弦,我也不想把信任放在别的人身上。”
楼砚南无奈,叹了口气,垂眸不再说什么。
第二个压下吵闹而发言的是christian:“各位,这一杯,欢迎楼先生,庆祝前些天任务的顺利完成。”
“好!”“喝完?”“不行,我还有半杯呢!要喝完你喝。”“我喝就我喝。”
一片笑闹之中,翟沄年总算扬起一抹笑,抿了一口酒。
很巧,景樆淑没有错过一闪而过的冰山融化。
“笑起来多好看啊,非得一整天绷着干嘛?”这句话当然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翟组长。”
“嗯?”翟沄年剔着鱼刺,歪了歪头应答。
景樆淑耐心等着翟沄年挑完鱼刺后才说:“我们来划一局?不喝酒,误事。”
“那赌什么?”景樆淑说完的时候,翟沄年刚好咽下鱼肉,不慌不忙地问。
景樆淑说:“赌…欠对方一个条件──放心,跟工作不沾边的要求。”
翟沄年盯着景樆淑,勾起一抹笑,靠上了椅子,说:“行啊。几言的?”
“就两言,怎么样。”
“开始?”
再划拳的不止她们两人,她们俩的声音却是最小的──仅供对方听到。
“一定。”“四喜。”
“九长。”“五魁。”
“四喜。”“七巧。”
到这里便见了胜负──两人各出了两根手指,而说出“四喜”的是景樆淑。
到底是敢说敢做输得起,翟沄年不做犹豫,问道:“提吧,你的要求?”
“不急,等我想好再说,相信翟组长不会食言吧?”景樆淑似笑非笑。
翟沄年有一丝犹豫──因为景樆淑一副明明已经打好了算盘的样子。但翟沄年还是很想看看景樆淑到底想玩什么,所以便答:“随意。”
“行,再来?”
翟沄年放下些许防备,没有拒绝。
翟大组长可能从来没有连输过两次吧,所以在心里吐槽了自己几句,好在第三局总归是赢了的,也算是找回一点她翟组长的面子。
知道了外面情形,虽然知道不会出岔子,但还是没有任何喝多了,都恰到好处地卡着线前,保持着清醒和较好的行动力。
时间差不多了,翟沄年站起来,出门看看,然后回来,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除了真实的、记录在各种档案里的身份之外,都安排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身份,各方面的证据都毫无错漏。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选择从密道离开。
一群人得到示意,接连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翟沄年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旁边的房间,翟沄年没有开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勉强看清了房间,说:“走吧。”
“嗯。”
看着前面的姜亦宸轻门熟路地打开靠墙的一个柜子,按序推动了几本书,随着“吱嘎”的声响,酒柜向两边拉开。
景樆淑在队列最后,心说着:“居然藏了暗道──不对,倒是必然,怎么可能不留退路……只是,这饭店背后是谁呢?为什么会留这个暗道?”
翟沄年瞥了一眼景樆淑,轻声说:“景副组长就不好奇为什么会有暗道吗?”
“好奇什么?六组这么多年了,外界都不知具体消息,有些后手又怎么了?”
翟沄年哼笑一声,不知表情具体怎样。
酒柜打开后,就是一条仅容一人侧身向下的楼梯,因过于黑暗了,也看不清细节,只能凭脚慢慢试探着下楼梯。
大概只向下走了三四米姜亦宸就停下了脚步,
翟沄年和景樆淑还站在房间里,翟沄年明亮的眼眸盯着景樆淑──景樆淑正看着书柜。可书已经恢复成了原样,看不出什么。
翟沄年冷冷地开口:“别看了,景副组长。该走了。”
景樆淑依言把目光投向了暗道里,试着楼梯边沿向下,翟沄年在身后一步一跟。
很快到了底部,景樆淑快速一扫──是个华容道,同样,也再次被打乱了。
“应该不会是按照正常顺序的。”景樆淑猜测着,没多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正好,办婚礼的人也结束了,都结伴往楼下走去,六组的人理所当然的分散开跟着一起下去,把六组的信物取下来,又将不知从哪搞来的请柬隐约露出些,“证明”着自己的身份。
本来就都有一套完美的身份背景,所以那些暗哨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没有追究。
很顺利地,六组的人全部安全离开──除了楼砚南从后厨送饭菜碗具专用的升降台离开以外,都是光明正大地走的──毕竟人太出名也不是件好事。
7.敬鹤
早上,六组办公的地方。
这几天,积留的事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所有人又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是卡点上班,也就没再满院子的制服了。
景樆淑刚刚卡点进了大门,到楼下花园,就看见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似乎还有说有笑。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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