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揖手:“回回回回夫人,小人、一切都好。”
怀瑾点点头,也找不出要说什么话了,夏风徐徐,一时有些尴尬。怀瑾用签子戳着一盘李子吃着,前几天的饥饿让她吃了一大桌菜仍然觉得不饱腹。
那厢韩念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转头看着她,嗫嚅半天,才说:“公子此次、营救夫人,暴露露露了他在咸阳、的消息……”
怀瑾一愣,不明白韩念话中代表的意思,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一袭月白长衫跨进院门,脸上带着泥色的面具,他看到韩念,低声道:“快些走,等会巷子外值班的士兵就回来了。”
韩念对他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开。
看到张良,白日里的坚强忽然烟消云散,她扑进张良怀中,委委屈屈的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子房、子房、子房、子房……”
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冒,与在五陵原利落杀人那个女子判若两人,张良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姮儿,没事了。”
她把手举起来,给他看伤痕:“你看我。”
张良果然心疼的无以复加,避开堂屋的思之,悄然带着她进了卧室。房门一拴上,怀瑾就搂住他的腰,没命的吻他,张良回应了一阵然后艰难推开,把她按到榻上检查她的伤口。
下午的药膏很管用,淤肿已经退下去,只有红紫的伤痕还在。
“你受苦了。”张良替她轻轻的上着药,与尉缭没轻没重不一样,他手上轻得如柔软的白云,怀瑾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抿着嘴,心中快乐得无以复加,可看到张良严肃的表情,她又不敢开玩笑说自己不疼,只能在他脸颊两边亲了又亲:“好几天没见你,我想你。”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勾了丝一样,满头黑亮的头发散在身后,在昏黄的烛火中越发显得娇俏妩媚。张良眸色一黯,忍不住的情动。
怀瑾缠着他亲吻,不顾正在发疼的伤口。
夫妻过程:略。
“每次都像偷情,这屋里要是只有咱们俩就好了。”怀瑾压着声音,含糊不清的说,说完在他手心咬了好几下,眨眨眼,魅惑的低语:“小郎君,偷情的滋味,好不好。”
张良压抑着快要溢出口的话,缴械投降。
汗津津的抱在一起,两人□□着一同睡去,张良即使熟睡了,也紧紧抱着她。
怀瑾安然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眉眼,欢喜的触摸着他高挺的鼻梁。骚扰之下,张良微动了一下,他并没有醒,闭着眼睛抓了她的手吻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绵长的呼吸。
怀瑾心中放下了事,在他怀里幸福的笑了一会儿,即将入睡前她还小小的担忧了一下,这么多次了,她好像一直没有怀孕,莫不是早年在渭水里受了寒,搞得不孕不育了?
困意来袭,想着不生就不生吧,这个时代落后,怀孕了也遭罪。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睡醒,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怀瑾腾地一下坐起来:“子……韩念!韩念——”
门外立即有急促的脚步声,戴着面具的人一出现,她顿时松了口气,起床气也找到地方撒了:“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
“说话中气十足,可见韩念说得不错,你没什么大毛病。”后面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甘罗戏谑的语气。
她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出了卧室,看见甘罗坐在堂屋里的茶几边上,一张脸苍白得过分。
怀瑾用手把头发扒拉了几下,笑道:“你来啦!”
甘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嗯,我来了,看到你活蹦乱跳的,真心遗憾,以为终于可以给你收尸了。”
思之刚捧着一盘李子进来,听到这句话手中的盘子都吓掉了,随即跪下狂磕头。
“起来起来。”怀瑾纳闷,思之都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副胆小的样子?
甘罗倒是不以为意,从地上捡了一个李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吃了,对思之说:“这李子好吃,谢谢思之。”
思之愣愣的看着他好久,才沉默着将地上的李子重新捡起来,拿出去洗了。
怀瑾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翻着白眼:“可真是叫您老失望了,我还好好活着在您面前点眼呢。”
甘罗的白眼翻得比她还大:“在王宫里还能遇到危险,我看你这运气也是独一份,霉运冲天,需要我给你做个法事驱驱邪吗?”
“行啊,甘罗大人抓鬼占卜是好手,可是秦国第一大神棍,看在朋友份上,给打个对折吧。”怀瑾反唇相讥。
甘罗嘲笑道:“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谁跟你是朋友?”
两人互怼已是常事,张良早早就坐到外面去了。
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甘罗搭上他的脉,然后提笔写了个方子给她:“叫思之去买药,按这个房子喝半个月。”
她看到药方上的一味黄连,无语道:“这黄连你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8章 暗藏
甘罗凉凉的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觉得我故意的,就别放黄连,到时候喝出毛病可别来找我。”
她悻悻地闭了嘴,吃饭的时候这碗药就上来了,怀瑾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
喝完了这碗苦药,然后还要喝日常的补药,两碗药都是同一个人开的方子。只是一碗苦到泪奔,一碗如滋补鸡汤一样好味。
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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