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软安心底又羡又妒,最后不甘心地问,“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好事都被一个没什么脑子的花瓶遇上了。
她伏小做低这么多年,凭什么一切都化为泡影。
韩芊芊看她一眼,那眼底的嘲讽让纪软安难堪极了。
可她又马上回过味来,这个女人既然刚刚打断她,那又真的如盛少眼中看到的那么纯洁美好吗?
她觉得未必。
纪软安擦干净手心的汗珠,重新恢复底气,“你为什么打断我?”
韩芊芊没多的话,只是从包里摸出画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脚链塞在她手里,“因为,我想交好三爷,这个脚链,我先借给你,至于你能不能保住这个位置,就看你自己了。”
韩芊芊交完东西就走了。
独留纪软安彻底惊呆在原地,她失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脚链会在盛少女友这里?
为什么韩芊芊不自己去跟盛三爷说?
为什么要跟她说?
又为什么要给她这滔天的机遇?难道她自己不想去盛三爷跟前露个好吗?
她有太多为什么没人给她解答了。
韩芊芊一直没回答她。
就在纪软安以为对方一直都不回的时候,对方却在门口停下,然后忽然回头看她,接着道了一句,“纪小姐,我选择你,是我觉得你是聪明人。”
“至于我为什么帮你,我说了,我想结交三爷。”
韩芊芊说完就从房间里消失了,独留下纪软安在原地心绪难平。
她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了韩芊芊,问道:“如果这是我继姐的东西,后边她忽然说出来怎么办?”
韩芊芊将对方的手一点点掰开,最后只留下一句,“纪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继姐有什么,我给你的,自然也不是她的东西。”
“至于颜青青未来会说出来,还是不说出来,以及她说出来有没有人信,这不全在你这个‘三爷心上人’一句话间吗?”
这话太轻太柔,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顺着她心坎的话说的。
纪软安擦干净手,又对着梳妆镜将自己打理好后,她才重新去了厨房找亲妈商量,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敢冒险。
*
客厅里,茶水已经喝过好几轮了,几人都在等纪软安的答案,结果这人进去好一会儿没出来。
韩芊芊出来的时候,盛君文还担心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韩芊芊摇摇头,“烫的不严重,我刚用冷水弄了一下,不是太严重,还是三叔的事情比较重要”
问脚链的事情还是盛君文先提起的,他自己有点怀疑,又有点不放心,索性就让颜父确认一下。
只是颜父对自己女儿的事情关注度不够,他的确不知道这个大女儿认识这脚链不。
颜父否认了,盛君文长长松口气,甚至刚刚还绷紧的手臂都松弛不少。
谁知道,他刚准备替三叔说告辞的时候,纪软安忽然说她知道,盛君文刚刚差点嗓子眼就跳出来了。
现在纪软安进去好一会儿没出来,别说他三叔关注这个事情,就是盛君文也有些奇怪问,“纪同志怎么没出来?”
盛君文话刚一落,屋里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韩永梅和纪软安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盛君文刚想说话,就听三叔忽然问,“这位女同志,你认识这画上的脚链?”
此时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一下集中在纪软安身上,她只觉得舌头麻麻的,她此时别说手心都是汗了,就是全身后背都冒出一身汗。
还是韩永梅抱着小儿子颜山山出来,她主动走上前,笑着问,“什么画,可以给我看看吗?刚刚安安来跟我说有点熟悉,但是不确定有没有看错。”
韩永梅是那种容易让人相信的无辜面容,又加上她慎重的态度,盛侥最终还是将画纸递给韩永梅。
韩永梅看了一下,最终摇摇头只说有点熟悉,但是不确定。
就一句话,差点又让盛君文心脏跳出嗓子眼。
找了这么久,盛侥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稳了稳心神才笑着道了一句,“韩同志但说无妨。”
韩永梅并没乱说什么话,只说这个事,她姑娘可能更熟悉一些。
盛侥这下才将视线打向纪软安,声音低沉带了一丝安抚的味道,“纪小姐,你别怕,我不吃人,你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如果说我让你有压力的话,你跟君文说也是一样的。”
盛侥是领导,他知道很多人怕他,他并没执着马上要答案,而是给了足够的时间和安全感给纪软安。
这一份体贴更是让纪软安好感顿生,她走过来站在盛侥跟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盛三爷,我能单独跟你说句话吗?”
盛侥行事很少给人留把柄的情况,他站起来,放低声音道:“可以。”
这一声可以,让纪软安心终于落了地。
最后盛侥是主动走出房间,然后下了二楼,直接到了颜家这栋小楼的后花园等的纪软安,期间怕出麻烦,司机小王和盛君文几人是一直跟着盛侥一起下去的。
因为领导有事情要谈,司机小王主动选了个不打扰领导,又能很好随时听领导叫他的位置上站着的。
小王察觉领导对这个事情很重视,他也就不敢分心。
只是他们就站在家属院小楼前的花园处等吧,结果小王发觉盛少比领导还紧张呢。
“盛少爷,您这是?”
盛君文搓着手,不时将视线往盛侥和纪软安的方向打去,如果不是家教克制,他此时就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不过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了。
他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周阿姨’,盛君文将视线收回来才看到是青青妈来了。
“周姨。”
盛君文主动上前打招呼,知道青青妈妈是来处理房子的事情,就说主动陪周宁青上去。
周宁青看着几人站在路口还挺奇怪,不过她对韩芊芊盛君文这两人没什么好印象,只说了一句‘不用’就直接上了小楼房二楼。
盛君文没管周宁青同意与否,最后还是跟着周宁青去了二楼。
*
周宁青这次去颜家要回房管局返回来的房子,外加剩下的几根金条,这过程她以为会比较麻烦的,没想到有盛家的人在,她没费多少功夫就拿回去了。
金条颜父能还的都还了,最后还差2根用掉了还不上,最后也说这算成5000块钱给她。
周宁青看到颜父就来气,出颜家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以后你钱直接给我汇款就行,我也不来你这里了。”
周宁青平反回城后,虽说做生意操心些,可她工作能力强,又有颜青青给的养身体的玉和‘生命液’养着,整个人就跟回春了一般,全身上下都看起来美极了。
颜父一直送她出了家属院门口都没从她身上回过神来,最后看周宁青快走出他视线了,这才道了一声:“宁宁,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周宁青根本不领情,她冷哼一声,心底压着一股气道:“你再婚我没意见,你觉得我身体受损了不能给你再生个孩子也没问题,可是青青,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作为亲爹,让她的大学名额被抢,这也是你干得出来的事情。”
周宁青一股火气起来,真的恨不得揍一顿这人。
两人以前也算恩爱过,可是如今时过境迁,剩下的却是一地鸡毛。周宁青恨眼前这个男人有了继妻就成了后爹。
颜父则是满腔愧疚无以言说,他性子柔弱,习惯于听别人的,谁强势他就觉得谁跟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现在被前妻这么数落一通吧,他又觉得自己愧对于前妻和大女儿。
等回去韩永梅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他又觉得,现在小儿子还小,总归是里外不是人,两边都想讨好,两边都讨好不了。
周宁青早就看透了他性格,最终气愤之下还是问了一句,“盛家的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盛君文跟青青已经分开了吗?”
颜父此时还对这个前妻愧疚着,也就实话实说了,“是盛家三爷来找青青问点事情,包括这次房子的返回来的手续,我听说盛家三爷也出了力,所以我就接待他了。”
颜父怕周宁青继续甩脸色,倒是将盛家三爷也来颜家的事情也说了。
“盛三爷?”
周宁青听说盛家的人来问事情,还问她闺女她就火冒三丈,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周宁青对盛君文不满意,连带着对盛家三爷也有了意见,至于说让盛君文和盛家三爷来见自家闺女,她心底是千防万防,她可不愿意自己闺女再被盛家辜负一次的。
“以后,只要盛家人来问青青,都不许泄露青青的信息,青青被这么轻贱一次就够了,以前是你这个父亲不称职,以后,有周家在,谁都别想欺负我茵茵一次。”
周宁青护犊子上来,颜父被训得抬不起头,最后只好点头答应,又目送着这个前妻离开后才回去的。
这头,周宁青今天去要回了房子,还得了1000块钱,外加一张5000块钱的欠条,她出了颜家所在的家属院后就直接叫车去了江陵友谊商场买东西。
手里有钱了,她就有心想给两个外孙外孙女,外加给自己茵茵买吃的,穿的,势必要将这些年亏欠的那部分补回来。
说来也奇怪,周宁青这头上车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周宁青暗自嘀咕,“这背影怎么这么像叶青离的。”
可是叶家在京城,她又觉得自己眼睛看花了。
不管以前的前夫有多让人不痛快吧,可是对生意人来说,进财就是喜事。
所以,周宁青去友谊商场的一路上心情都是不错的,她等下得跟茵茵好好说说,盛君文长得再好,那也不是良人,回去还是让茵茵好好去相看一下别的青年才行。
作为母亲的,哪个母亲不想自己女儿余生过的好,对自己茵茵,周宁青又愧疚又疼爱,自然是巴不得能找个全世界最好的青年同志配她茵茵。
————
(v03)
江陵茗香阁
茗香阁是江陵最近开起来的茶馆,改革开放后,各个行业都出了不少私营经济。
江陵的茗香阁就主打一个喝茶聊天,正确来说,改革开放大家最缺的就是吃的穿的,大家去摆地摊都能赚点钱。
可茗香阁另辟蹊径,开了个茶楼竟然生意也还可以。
茗香阁整体装修另辟蹊径,主打就是一个清幽僻静,一进茶楼入目的就是以竹为主要装饰的风格,颜青青去到一楼报了名字后,就有人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包间。
说是包间,其实也不是真的包间,就是中间用了竹帘子隔开的一个个小单间,每个小单间四周的竹帘子一拉下来就是独立的空间,很适合大家谈生意聚会约会相亲看对象这些。
颜青青进来时听服务员说,这茗香阁是国外一个外商合资的,三楼还做了咖啡厅,可以说非常雅趣。
服务员对颜青青很客气,听到她报名字后不但主动送她去座位,还给她早早就泡好了茶水。
“颜小姐,盛总提前就打好招呼,说您到了就先等一会儿,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服务员是一个男服务员,他给颜青青上的茶还是茗香阁顶级红茶大红袍,上完后,他又问颜青青喜好给她上了一点水果糕点。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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