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尔曼印象中安晨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说话声很轻,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这是上辈子以及这两天安晨给赫尔曼的固态印象。
赫尔曼蓦然回想起第一次见赫尔曼的情景,小人鱼那会虽然坐在位置上,但能看出身高优越,有点瘦,但从他紧握的拳头,以及砸在桌上的闷响可以推断人不柔弱。
如果安晨那时候没开口说出不想被强制分配那番话,他会认为安晨是对面那位娇小男子的对象。
毕竟男性人鱼因为身体激素的干预,身高普遍在160—170。
安晨的身形不说和男性人鱼比,和普通男人比都算优越。
他为什么会觉得安晨柔弱?
赫尔曼对此的解释是安晨本来就很柔弱,安晨虽然高,虽然有腹肌,但安晨跟所有人鱼一样娇贵,是一不小心就会扭伤的脚的存在,是治疗仪定不了伤还会觉得疼的存在,安晨在咖啡店那天那么暴力只是因为被气厉害了。
即便现在,安晨光着上半身顶着六块腹肌站在他跟前,他还是觉得安晨好娇,想捧在怀里保护。
赫尔曼垂下眉眼,告诫自己非礼勿视。
他安抚安晨:“我没有生你的气。以后不许这样了。”
安晨乖巧点头:“嗯。”
他将上衫举到赫尔曼眼前:“那上将可以教我穿衣服吗?”
“嗯。”赫尔曼接过安晨的衬衫,细致地将纽扣一颗一颗扣上,还给安晨:“套进去就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几乎交还衬衫的瞬间就落荒而逃。
安晨却在他跑离后一秒叫住了他:“上将,我套不进去。”
赫尔曼脚下一顿,不想转身,一转身他肯定又会看到安晨光着的上半身。
那么白的皮肤,那么细的腰,那么红的……
打住。
赫尔曼默背军部法律条纹清空脑子里不绅士的画面,脚像是挂了千斤铁沉重转过。
最后依旧是安晨先穿上衬衫,再由赫尔曼帮他扣后面的扣子。
衬衫版型宽松,赫尔曼帮安晨扣扣子的时候不至于肢体接触,但赫尔曼帮完忙依旧回房间钻进了浴室里。
凉水冲刷着他滚烫的身体,也让他的大脑越来越冷静。
赫尔曼想,或许三年的相处中安晨对他来说早就与众不同了。
可安晨怕他。
并且雌虫的危机没有解除,三年后他可能会死。
目前的他对安晨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得尽快找出那只虫子。
至于安晨,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对安晨,安晨总有一天会对他放下戒心。
相较于上辈子,他和安晨的开头已经好太多。
他们结婚第二天就接吻了,超越了上辈子的三年。
“安晨。”赫尔曼低喃着安晨的名字,关上了冷水。
赫尔曼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发梢的水流顺着他完美的面部轮廓滚下,滑落胸膛,坠入围在腰间的纯白浴巾里。
他从衣柜中拿出更换的衣物,套上件基础款的短袖,刚要解开腰间的浴巾穿裤子,房内响起敲门声。
这套房子就住着他和安晨,门外是谁,不用想就知道。
赫尔曼淡定地把浴巾围了回去,脱掉刚穿上的短袖,捋了把头发走过去开门。
安晨是来叫赫尔曼吃饭的。
经他刚那么一闹,都要晚上九点了,工作一天的赫尔曼还没有吃上饭。
安晨懊恼应该等赫尔曼吃完饭再实施计划,他收拾好出去时赫尔曼没在餐厅,所幸菜还没凉,他便来赫尔曼房间叫人吃饭。
不曾想一开门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身体。
他忘记矜持,视线从上往下一丝不落地将赫尔曼扫了个遍,好在还有点理智,否则赫尔曼腰间的浴巾他都给掀了。
赫尔曼看着安晨的反应,内心暗爽,面上依旧一本正经。
“有什么事吗?”他倚在门框上,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磁性有魅力。
安晨被赫尔曼迷得不要不要的,内心小人在阴暗扭曲地爬行,想要爬到赫尔曼腹肌上滑行,再爬到肱二头肌上蹦迪!
赫尔曼对他来说就是人形c药。
他又激动到发抖,尽量维持声音正常:“上将,您还没吃饭。”
赫尔曼一直在观察安晨,见安晨又瑟缩,有些苦恼,好好的怎么又怕了?因为他说话?
赫尔曼反思,“有什么事吗”五个字因为没有称谓听起来是有点态度不好。
下次说话前面得加一句称呼,比如“安晨,有什么事吗”。
不行。赫尔曼又自我否定,但连名带姓地叫似乎有些生硬。
他上辈子跟安晨说话都是一个指代词“你”或是“安晨”两个字,现在感觉太生疏了。
他想叫晨晨,但他们除去咖啡店的那一面严格意义上说才认识第二天,叫晨晨似乎有点冒昧。
安晨半天没等到赫尔曼的回答,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
“上将?”安晨唤了一声。
赫尔曼回神,从善如流地接了一句:“以后你叫我名字赫尔曼吧,我可以叫你晨晨吗?”
安晨一阵耳热,强控住自己的身体才没做出什么疯事,他点了下头,应道:“嗯,可以的。”
赫尔曼暗叹,果然没那么怕了。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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