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见宁澄默默趴着, 没有生气, 手便也没有移开，继续在同样的位置按摩。
    一开始只是无意中一声急促的喘息，后面因为李甚手法的改变, 宁澄口中溢出越来越多的声音, 从强忍着不小心溢出的闷哼到后面放弃似的放肆声音, 李甚手上动作愈发僵硬, 额角不知何时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对向来淡定的李甚来说是头一回, 身体完全脱离掌控, 不是为了目标, 而是自然的无法抗拒的反应——李甚确定了一件事实，他对宁澄有yu望。
    第四天的按摩只是导火索, 第五天宁澄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终于在李甚按到一半的时候转过身抱住李甚的手臂。
    “甚哥……”宁澄脸颊酡红, 眼底蕴着湿意，“昨天你没有帮我, 今天…能不能帮多一点？”
    李甚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怎么多一点？”
    空调房里热的人大汗淋漓, 宁澄天天想，等真得做了, 反而双手向前抓要逃跑，被拉回去后撞的更重。
    “李甚，你不是人呜呜！”
    “你就是想让我…让我死……”
    一开始还能说话，后面声音支离破碎，殷红的嘴唇只够用来呼吸。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宁澄回想睡前的情景，又害怕又害羞，害怕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李甚会让他经历天堂人间地狱，死去活来，活来死去，那种激烈的感觉一般人绝对难以忍受。
    害羞是因为他后来转过身，看见了李甚的脸，汗珠从他下巴滑落，滴在身上，烫得他心脏一片火热。
    总结下来，就是令人回味无穷，但短时间内不敢来第二次。
    “醒了？”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宁澄一惊，下意识要转身看李甚，然而他的腰受了一天累，肌肉牵动瞬间酸的倒抽一口冷气。
    宁澄刚皱起眉想发脾气，李甚的手已经覆上来帮他揉按。
    火气下去一半，宁澄记起自己在李甚面前还扮演着小可怜，暂且忍下来，等他过了瘾，不再需要李甚，倒时他可以发泄个够。
    “甚哥，你怎么那么熟练，难道你以前有很多经验？”宁澄突然问。
    本来是随口一问，问完后知后觉生气，这股怒气甚至比李甚弄得他腰酸还要冲，根本压不下来。
    “自学的。”李甚道，“第一次是和你。”
    这句是实话，虽然不是在这个世界，但李甚的第一次确实是和宁澄这具身体里的灵魂。
    宁澄顾不得腰酸，转过身看李甚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宁澄没发现李甚有丝毫心虚的迹象，放下心来，“最后一次也得和我。”
    “好。”李甚好脾气答应。
    两人谁都没提做完之后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宁澄已经从李甚对他的态度中窥见一二——这个男人似乎更好说话了。
    宁澄试探：“今天消耗体力太多，我要吃放纵餐。”
    李甚点头：“可以。”
    “明天也吃！”宁澄眼睛一亮，再接再厉。
    李甚看着宁澄没说话，宁澄自己先恢复了神志，委屈地撅撅嘴：“算了，等杀青后再吃吧，不然连不上戏，会被黑粉质疑我不敬业，等戏播出的时候他们关注的就不是我的演技，而是我第几场戏脸胖了。”
    李甚摸摸宁澄的脸颊：“杀青后随便你放纵几天。”
    宁澄自有一套逻辑，哪怕再想放纵，碍于各种因素都会选择控制自己。
    李甚目光比月光还要温柔，宁澄忍不住把脸埋进他怀里，软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吃成小胖子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小胖子也可爱。”
    宁澄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也会花言巧语了，和谁学的。”
    “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算花言巧语，不用学。”
    宁澄被李甚两句话哄的心里甜滋滋，含着蜜糖什么都忘了。
    尽管宁澄不认为他和李甚在谈恋爱，只把李甚当做暖床对象，七天假期休完，他还是被滋润的荣光焕发。
    “谈恋爱回来了？”褚之呈一看见他就脱口而出。
    宁澄：“……褚导，我天天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修养身体，哪有时间谈恋爱，而且站姐私生天天跟着我，我如果真谈了，微博热搜绝对会爆。”
    褚之呈将宁澄谈恋爱的后果延伸，自己这部剧受到的影响绝对最大，说不定会受到抵制，那他请宁澄来的初衷不就达不成了，褚之呈想出一脑门冷汗，“行了行了，我就是觉得你气色好，随口一说。你可是顶流，谁谈恋爱你都不能谈，事业为重，你还小呢，过了三十岁再谈都不晚。”
    褚之呈细细打量宁澄，发现他气色好了，人却瘦了，戏服比七天前显得空荡。
    宁澄在褚之呈面前转了一圈：“褚导，怎么样，七天，瘦了两斤。”
    他前三天疼得没胃口，吃得少，后面四天食量还有所增加，李甚对他的限制不多，宁澄每餐都能吃饱，最后一天他怕自己长肉还想要节食一天，没想到一上称，体重直接少了两斤。
    两斤看起来不多，但宁澄的身体已经几乎没有多少脂肪，越瘦的人想要减重越难，宁澄在瘦这两斤之前已经十多天没有瘦了。
    宁澄和导演说完话，其他演员来找他聊天，宁澄微笑着糊弄了两句，去自己未来干妈化妆间找人。
    敲完门推门进去，宁澄看见孟河溪坐在化妆镜前化妆，立刻跑过去，“孟老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