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靠在楼梯扶手边,“呵,那你有证据吗?”
席杭于眯了眯眼睛, 还未等她?说?话, 白矜就先一步说?, “凭你口袋里的?录音器么?。”
被一语点破, 放在口袋的?手顿然收紧。席杭于身子怔了一下,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从没有小觑过白矜。
毕竟能让陆欢都为?此乱阵脚的?,能是什么?一般人?
“我想?知?道姐姐的?故事, 你能告诉我吗?”
人正在白矜手上?,还未有一点消息,席杭于慢慢与?她?周旋,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白矜继续走下楼梯, 一路走到席杭于的?身前,停下, “她?的?全部。”
“现在你知?道你不懂她?了,所以想?来我口中知?道关于她?的?事吗?”
席杭于用着带笑的?语气,“让我想?想?,也或许是因为?陆欢不愿意跟你讲她?的?事。”
“看来你是不讲。”白矜轻蔑地看过她?,回?过身要走。
席杭于知?道不能用一般的?思维与?她?交谈。
“白矜,你根本不懂她?。”
这话一说?出,白矜果然顿住了脚步,侧眸来看她?。
席杭于接着说?道,“陆欢这个人,外表张扬强势,是谁也劝不动悍不动的?犟种?,实际心底软得要命。”
“这样的?人有个特征,最正常不过的?吃软不吃硬,用硬的?方式只会激起她?硬的?那一面,用软的?手法,会激起她?软的?那面。”
“现在,你越是强迫她?,她?就越不可能如你所愿。”
说?着说?着,席杭于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分?明知?道她?一身骄傲,这么?做无异于将她?推入深渊......”
对于一身傲骨的?人,对她?最是残忍的?手段,就是折断她?的?傲骨。
让她?低贱如尘埃,卑贱如烂泥。
痛苦更是无异于割肉剔骨。
席杭于甚至不敢细想?现在陆欢会怎样。
她?强行平复下心情,再睁开?眸子,死死盯着白矜的?背影,“最后她?只会恨你恨到骨子里。”
“白矜,你就这么?想?让她?恨你么??”
白矜微垂了垂目光。
不想?。
不想?的?。
可是那还能怎么?办呢。
除去这些,她?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多看她?一眼。
能让姐姐眼里只有她?的?方法,只有这一个了。
席杭于加重了语气,“她?真的?会恨你。”
沉默良久,白矜唇边语气轻蔑,“那又怎样。”
“你是很了解姐姐,但不了解我。”白矜往楼梯上?走,“很可惜,恨也无所谓。我只想?让她?记住我。”
“要么?爱我,要么?恨我,既然她?已经亲口说?不爱我了,那我也只能用后者。”
席杭于咬紧牙关,只觉得事情格外棘手,脑海里正在想?应对政策。
而白矜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要想?着报警。”
她?总是能用冷淡的?语气道破一切。
席杭于对白矜,只感觉到未知?。
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不知?道她?能疯到做出怎样超出于下限的?事。
但唯独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眼里的?一切,以及各种?行动的?目的?,都是陆欢。
从始至终都是陆欢。
“别?忘了人还在我手上?。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可以在你行动前做。”白矜指尖随着上?行拂过沾染灰尘的?楼梯扶手。
“你也最好别?有什么?动作......你大可猜一下,我是怎么?知?道你能在这时?候抵达这里的?。”
席杭于思想?一滞,心想?确实白矜守在这未免太过准时?。
她?可不信白矜会空闲到守在这守一天。
所以,她?在此之前就在监视她?了。
“你让人盯我?”席杭于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如此,那么?房子周围或许也安插了她?的?人。
如果席杭于有什么?行动,那么?下一刻安危...
席杭于没再想?着轻举妄动。
“放弃吧,不要再想?着找她?。”白矜错开?她?的?目光,转过身要走。
“你在嘴硬。”
在她?快离开?的?那刻,席杭于直接上?前一步,试图挑开?她?的?伪装。
“你根本就不想?要她?恨你,对么??”
“你现在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你想?让她?喜欢你,但你没办法让她?喜欢你。”
“你根本不想?让她?恨你!”
几句话的?同时?,陆欢的?样子又重新?浮现在白矜眼前。
虚弱,面色苍白,好似一张白纸。
在看见她?时?,眼底的?死寂,厌恶。
这就是与?爱相反的?恨意。
“你走吧。”
白矜顿感疲惫,又是回?眸瞥过她?一眼,转身消失。
“不送。”
—
光亮升起,昼夜替换。
天际边的?云雾徐徐飘动,太阳光倾洒大地,能够驱散阳光之下的?污物,却无法驱散阴暗之处的?潮湿。
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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