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给你们，这几天都不要发动态了，要发什么我官方号这里都会发的。”
    林俞上飞机后，才把手机拿出来，归还之前再一次重复到：“什么都不准发。”
    “知道了。”金希希拿过自己的手机，即刻打开微博看热搜，随后马上兴致缺缺，“啊……都一天了，怎么还没新消息。”
    “也别瞎说话。”
    林俞文件卷成筒状，打在金希希的脑门上，“尤其是你，不要在外面咋咋呼呼的，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出去了，就等着给你姐招黑吧。”
    金希希马上闭上了嘴，看了看从上飞机起就开始闷头补觉的许望舒，压低声音，不太放心地问道：“我姐应该没什么事吧？”
    林俞摇摇头，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说，我也看不出来她好不好。”
    “我看她一早状态都还行。”宋雨时歪头过来，“节目组都这么cue她了，她没发火就很好了，拉个脸而已……”
    “也是.....”金希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我说怎么长大了就变了个样，合着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许望舒身上盖着带着叶瑞白气息的毛衫，她压了压卫衣帽檐，微微往里面偏了偏头，当作听不到几个人自以为很小声的交谈。
    叶瑞白就坐在她边上，手从毛衫底下伸进来，摸索着搭在了许望舒的手背上。
    许望舒睁开眼，看见叶瑞白正举着个手机对着她拍照。
    “干什么？”
    叶瑞白毫不心虚地长按着连拍了好几张，才收掉手机，转头问到：“以后还想录综艺吗？”
    “想啊。”
    节目组为了炒话题频频提起柳羲和和moon，叶瑞白也从闷闷不乐变成怒形于色，录制还没结束，就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才让节目组适可而止。
    自作自受。
    许望舒眨了下眼，认真地发问：“你要不要再帮我走走后门？”
    “你很有才华，我相信你在事业上靠自己也会有一番作为的。”叶瑞白捏捏许望舒的脸，不假思索地回绝：“我就不帮你了。”
    “说得好听。”许望舒轻嗤。
    “我最说话算数了。”毛衫里的手捏了捏许望舒的手心，又挠了一下，“那我们以后不接综艺了。”
    “我也没打算接，不是你硬塞给我们的吗？”许望舒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来，不吃她这一套，“自作自受。”
    叶瑞白压轻声音，推诿道：“我也不是吃醋……”
    许望舒一想到叶瑞白瞒着的那些事就来气，“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破事……”
    “好好，是我的错，不说这个了……”叶瑞白顺着毛，马上打住话题，转而开启下一个话头：“你不是想谈谈徐大姐的事吗？”
    “她不想换心脏，你别折腾了。”
    许望舒抿了抿唇，也不打算再纠结那些旧事了，顺着叶瑞白的话说道：“她负担挺重的，非要资助她，她也不会高兴的....”
    “我明白。”叶瑞白正了正色，许望舒看她动了动唇，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说，“算了，我尊重她。”
    应该还是觉得有些难受的。
    “这段时间多去陪陪她。”许望舒说。
    叶瑞白“嗯”了声。
    “我睡了。”
    说着，许望舒闭上眼，翻手回握住叶瑞白的手，衣服底下两只手十指相扣。许望舒另一只手扯了扯毛衫，把自己的脑袋全盖住了，头又歪回到了另一边去。
    叶瑞白的气息扑过来，许望舒睫毛微微颤动，只感觉自己的耳廓上蹭过一道似有似无的温热。
    就在她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叶瑞白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午安。”
    手心的温度伴随沉重的睡意陷入睡梦。
    飞机降落在晚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头顶上空橙红色的鱼鳞云朵铺满半边天，温柔如絮，悠悠远去。
    “最近有什么通告吗？”金希希抻抻手脚，睡眼朦胧地揉着肩膀，“林姐？”
    林俞从后面走上来，被金希希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滑动了几下平板，又拿出手机来上下翻看，“一周后有个音乐节。”
    “那我们可以休息一整周了？”金希希‘哇’了一声，整个人都挂在了宋雨时身上，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写一首曲子给我，加上词。”
    许望舒裹着毛衫从金希希身边经过，全无人性地布置了独属于金希希的任务。
    “姐，好不容易休息的啊。”金希希哭丧着脸，试图打着商量，“我没灵感……要不等音乐节回来再说？”
    “你一个键盘手不写歌想干嘛？”许望舒回头看她，不容置喙，“音乐节之前给我。”
    键盘手的乐理应该是乐队中最好的，金希希的曲子还行，就歌词乱七八糟的，不是狗屎就是fuck，大白话都比她的词悦耳。
    “知道了....”
    金希希瘪着嘴往宋雨时背后躲，许望舒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叶瑞白慢腾腾地跟在后面，许望舒快走几步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刚上任的女友，于是慢下步子来等叶瑞白。
    “等我呢？”
    “没有。”许望舒说，“走累了。”
    来接机的人早就等在了机场大门口，许望舒看着一身正装行头的叶佳奈，扭头看向叶瑞白。
    叶瑞白无语，“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