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架不住洪菁的连连扑打,却还是不给手镯,慌忙退到阳台处,两人缠斗在一块,另一个小弟忙着劝架,这时,阳台的防护网根本经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只看见一对身体打的上头时,突然两人失去重心往后一仰,紧接着,突如其来地砰的一声!
劝架的小弟慌忙上前,扶着栏杆去看时,阳台外,一楼的地面上全是血。
洪菁和拿她手镯的小弟同归于尽。
妈妈去世,竺萱很难过,有时只能安慰自己,比起带着恐惧死去,带着愤怒死去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
到家的周重宴,第二天是被响动吵醒的,厚重的窗帘把他的卧室遮得不见天日,他摸手机看现在几点了,摸到了安眠药瓶,还是满的。
真是神奇,他昨晚居然没服药就睡着了。
周重宴打开房门,一眼望见厨房里一道窈窕的身影在忙碌,费柠正在加热她带来的早餐,看他起床,她笑得很甜。
大冬天的,费柠的围裙下是一条颜色张扬的短裙,没穿丝袜,一双笔直俏丽的美腿,让周重宴莫名想起竺萱昨晚的样子。
哼。
女人都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还买了一打燕窝蛋挞。”费柠边走边拿着皮筋把头发拢起来扎成马尾,眼神落在周重宴松垮的睡裤间。
周重宴移开看费柠大腿的眼睛,应了一声往浴室走,被费柠缠了上来,她亲他的耳朵,“诶,周。”
费柠的双手往下,低低喘息着诱惑周重宴,“我想你,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不用。”周重宴想起昨晚竺萱掉泪的样子来,推开了费柠的手。
费柠善于调节自己,餐桌上恢复成笑意盈盈的样子,“周妈妈要我过年去你家吃饭,我要带什么给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
“你安排就好。”周重宴喝了口牛奶,对她笑,那种证明他没事、他还是他的笑。
费柠的心安定下来,他没变,他还是她的。
吃完早餐,周重宴上班,费柠也有事,和他一前一后开出停车场,费柠的车离开,黄色的栅栏放下,岗亭的保安要周重宴出示车卡。
周重宴在钱包里抽出车卡递出去,眼神落在那种他昨晚收好的竺萱写的欠条上,他叠的整齐。
怎么看怎么烦。
周重宴自嘲地笑了笑,把昨晚郑重收好的欠条抽出来,随手扔进车匣里,这时保安把卡递回来,“周生,走好。”
还挂念着竺萱对他来说就是耻辱,从那一天起,周重宴就领略过在她的心里,他和钱孰轻孰重了。
所以,他不要钱,也不要她。
岗亭里的保安看着里周生的车启动后提速狂飙,默默感叹帅哥开车可真猛。
第6章 新年修罗场
临近农历新年,补习社不那么忙。
竺萱空闲了几日,握着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几件事萦绕心头,一是周重宴,二是方莹,三是束南。
那晚,竺萱被周重宴挑衅束南一事搅得脑子不清楚,忘了和周重宴谈一百万的利息的事,她的想法是钱要还,利息也要还,她想和周重宴谈按什么利率还。
如果按银行利息的话,她可以现在先还周重宴四十万,利息滚动的话,就按未付的六十万来,这样她能早点还完。
看着墙上的时钟滑到十点。
早上十点,竺萱深吸一口气给周重宴打了过去。
嘟嘟两声,接起来的男声有点不耐。
竺萱提着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对着电话小心翼翼,“重宴,你在忙吗?我想跟你谈谈那一百万的利息的事……”
接电话的周重宴隐隐烦躁起来,竺萱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尤其打电话的时候叫他重宴,她特有的语调,拖着让他心痒的尾调。
以前他夜晚临睡前接到她的电话,对她嚷,“竺萱,你知不知道我听你说话很容易硬,我好不容易要睡着了!”
那时候,竺萱在手机那边笑得花枝乱颤,他甚至能想象她正把玩着自己的马尾,“那以后我争取在你那啥的时候打给你,让重宴一下就缴械好不好?”
听得被窝里的周重宴某处已经顶了起来,他去解裤带,嘿嘿笑,“不用以后。就现在,叫几声给我听听。”
意识回笼,握着手机的周重宴眉眼微垂,他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拉扯,理智极力阻止,留恋的过去要把他撕碎。
长指点在手机屏幕上,不发一言的周重宴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
竺萱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有点愣神,又宽慰自己,他能这样对她已经很不错了。
许是遇到的糟糕的事太多,遇事宽慰自己成了竺萱的本能。
方莹那边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她的微信发来——二月来啦!新的存钱计划开始了!新的一轮一万二又来了!
她劝竺萱——过年通常比较难找兼职,你这个月放松点不要存钱了。前年是你好运碰上香港的新春车展,去年是你跑回东市接了十天楼盘开业,今年的形势不好,不如休息一下。
竺萱看着微信,又咬咬牙,现在不单单一百万,她还有利息要存呀。
束南那边也有微信过来,今年他请竺萱去他家吃年夜饭,还可以看随江的烟花表演,他有一箱的烟花要和她一起玩。
竺萱回复束南,说不用了,你们一家人团聚聊聊天多好,我一个外人去了大家都不自在。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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