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第一眼就给这房子吸引了目光,他惊讶地看一眼白舟年,再打量一遍小院子,才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你就住在这......一片花海里。”
白舟年给他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年很喜欢花,但覃斯越却不喜欢,在交往的三年里,覃斯越很少送他花,记忆中他就只送过一次玫瑰,后来又送过一盆仙人掌,但仙人掌好不容易开花了又被覃斯越给丢了,就是两人住的家里也很少养些花草,光秃秃的无趣极了。眼前这样一幅景象倒让余年想到了覃斯越,心情瞬间又低落下去。
“想什么呢?”白舟年突然把脸凑到他面前问。
他靠得实在太近了。余年一抬头,额发擦过他的下巴,骤然对上他那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脸莫名一热。
“你离这么近做什么?”余年慌得问他,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在。
“没事,就是头上落了一枚花瓣。”他说着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躺着一片粉色的蔷薇花瓣。
余年朝他手心里瞥了一眼,涨红着脸不说话了。
“进去吧。”白舟年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年便没再犹豫率先走了进去。
白舟年边走边向他介绍,院子里的花,墙上的画,客厅里稀奇古怪的摆件......所有余年驻足欣赏过的东西,他都一一做了讲解并附赠一段渊源故事。
真是一个艺术家的家。余年做了这样一句评价。他被屋里空调的凉风吹着,短暂地忘却了身上还很痒这件事。
通向楼上的楼梯拐角处挂着一幅笔触很稚嫩的画,像是儿童的涂鸦,在墙上的一众名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竟然也被白舟年郑重其事地裱起来挂在墙上。余年走过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考虑到或许是什么艺术家的念旧情怀之类的,没多好奇。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能看到整个市民公园的全貌以及中央广场那个被红墙围起来的颇为庄重的主席台,余年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绕到另一边看了好一会之后,余年方才发现不对劲在哪里。明明穿过诊所出来的那条小巷子就可以直接到这里了,而白舟年却领着他绕了好大一圈,至少多走了四五倍的路程。
“我们刚刚应该从那走,那条路直通到这。”余年指着诊所出来的那条小巷子对白舟年说。
“啊......”白舟年很惊讶地“啊”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好半天才有些似懂非懂地说:“好像真是这样,糟糕,我刚到这,还真不熟悉哪里有近路可走。”
考虑到自己在梧州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个路痴,白舟年才回国半个月,不识路似乎也正常,余年便不再多纠结这一点了。
白舟年看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站在余年身边,离他很近,两人的胳膊几乎挨在一起,目光俯视着楼下不远处的巷子口,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覃斯越朝着一个方向盯了太久,眼睛有些干涩,但他仍是痴痴地盯着,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助理安静地待在驾驶座上,不动声色地抬眸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后座上的覃斯越,见他面色阴沉可怖,吓得立时收回视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吓人。
约摸二十来分钟后,覃斯越终于收回目光,面色看着有些疲惫,他揉着眉心说道:“回去吧。”
凌诚有些犹豫,他想明明都看到夫人了,老板为什么不接他一起回去。但很快他又觉得老板可能也是要面子的,毕竟夫人都跟那人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接吻了,这样贸然上前去撞破大概两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内心谴责余家小少爷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疼起自家老板,目睹夫人出轨还不敢去质问,得是爱得有多深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偷来的爱情果然还是要还回去吗?路边的风景开始后移的时候,覃斯越悲伤地想。
作者有话说:
所有人都知道覃斯越爱余年,只有余年一直在怀疑。
第20章
午餐是白舟年自己下厨做得,简单的番茄意大利面只配了开水烫过的青菜,味道很清淡。考虑到余年过敏,他任何肉类都不敢放,就怕加重他身上的不适。
余年倒也没表现出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面一端上桌就乖巧地连道了好几声谢谢,之后便埋头吃饭。
白舟年见他没表达什么意见,便也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两人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在和白舟年曾经短暂相处过的那大半年里,余年只在画室里初见的时候对他表现过一点好感,更准确地来说,是先对他的画有了好感,连带着也佩服白舟年本人。但这点钦佩的好感消失得很快,在目睹覃斯越和白舟年总是形影不离的时候,余年对他便只剩深深的嫌恶了。
少年的钦佩终究是抵不过那股初恋的冲动。
如今和自己的情敌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着东西唠嗑,倒突然有点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气氛说不出的融洽。余年心里的矛盾当然还是存在的,只是被白舟年清风般的和煦微笑给吹得零零散散,总也凑不到一处。
他边用叉子卷着面条边回忆往事,突然从并不多么美好的回忆里挖掘出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并且当即就想一吐为快。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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