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一颗硕大的眼泪从眼底滚落,直接扑进祁墨怀里嚎啕大哭。
她不是什么老腐朽,不会不知道同性恋这个群体的存在,她也从没有歧视过这个群体,甚至在看到同性恋的父母为了面子逼死自己优秀的儿子时她还为他们感到惋惜过。
但是毕竟切肤才知道痛,在今天以前,即使祁墨从来不谈恋爱,她也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是同性恋。
祁墨搂着陈珍妮安慰地抚着她的后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的反应虽然跟他想象的一样激动,但是她肯扑进他怀里大哭,而不是像上次一样气场锐利地跟他对峙,就说明她是心软的,这件事情是有余地的。
于是再接再厉道:“咱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需要您去交代什么?要说有皇位要继承,那也是沈雨清要去继承,他也是家里的独子,您知道他们家有多少家产在等着他吗?那一定是您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一个数字,那您又知道他妈妈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吗?”
陈珍妮愣了愣,抹了把眼泪从祁墨怀里挣了出来,紧张拽住他的手问道:“他妈妈也知道你们的事了?没有为难你吧?”
“他妈妈说,她因为有两个儿子而感到幸福。”
陈珍妮顿时愣住。
祁文文激动地抓着祁墨的袖子问:“真的啊?!你丈母娘真的这么好?!”
陈珍妮瞪了祁文文一眼——你那张嘴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叭叭!
祁墨没有理会祁文文,接着道:“他说他妈妈不担心他不结婚,也不担心他不生孩子,就担心他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相爱的人,体会不到择一良人携手一生是多么幸福的事。”
他说完,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的陈珍妮。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第218章 阿姨,我不能娶文文
“是不是雨清来了?”
听到门铃声的陈珍妮犹如惊弓之鸟般站起身抽了两张纸巾擦干眼泪就要朝厨房走去,“我去把另外两个菜炒起来,你们先去开门招待人家。”
祁墨和祁文文对视了一眼,祁文文连忙起身去开门。
“雨清哥!”祁文文甜甜地叫了一声,打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白色的休闲运动装,没做发型也没戴眼镜,三七分的刘海半垂在额前,一双眼睛失去镜片的遮挡看起来更加明亮了,看起来简直比她们学校的那些男大更有少年感。
即使已经“移情别恋”,她仍然忍不住对着沈雨清犯花痴。
沈雨清进门换了拖鞋,把手上的礼品袋往鞋柜上一放,随口问了一句:“周末怎么没去约会?”
祁文文急忙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我妈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
沈雨清轻挑了一下眉毛,点点头表示“懂了”。
“不是说打到12点吗?”祁墨走过来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都还没12点。”
沈雨清走进玄关旁的卫生间边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出来后路过祁墨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腰酸。”
祁队长抬眸看着沈雨清往客厅走去的背影,满脸挡不住的暗爽。
“陈阿姨呢?”
沈雨清话音刚落,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痛呼。
祁墨和祁文文连忙冲进厨房,就见陈珍妮举着滴着血的手指头在找纸巾,祁墨连忙从身后抽了好几张纸巾帮她包住手指头,“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祁文文站在厨房门口紧张地看着她,“没事吧妈?”
“我切土豆,突然滑了……”陈珍妮吃痛地小声道,其实要不是因为她刚刚走神了也不会没拿好土豆。
沈雨清在后面走进厨房,看到包裹在陈珍妮手指头的纸已经渗满了血,“阿姨切到手了?我看看。”
祁墨往旁边退了一步,把陈珍妮的手交给沈雨清。
沈雨清把缠在上面的纸巾都拿掉,就见食指的指甲旁被削下了大半块肉,祁文文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眼睛。
“还好,不用缝针,有没有厨房纸?”
“在那里。”陈珍妮指了指壁橱。
祁墨伸手抽了两张下来,沈雨清接过来折成长条状一圈一圈仔仔细细地用劲缠在陈珍妮的食指上,然后对祁墨报了几个药名让他去买。
“我也去我也去!”祁文文跟在祁墨后面就出去了。
沈雨清扶着陈珍妮到厨房外面的餐桌上坐下,手上还紧紧地捏在那圈纸上,“阿姨,我虽然是法医,但好歹也是跟医字沾边的,您信我,这伤问题不大,我先帮您把血止住,一会儿帮您上了药,您按时换药就行了,这肉它还会长回去的。”
陈珍妮看着沈雨清带着笑意与安慰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的脸来。
明眸皓齿,鼻梁又挺又直,皮肤也很白,的确是好看到人心坎里去的一个孩子,性格也好,温柔又有耐心,以往祁文文爱缠着他,也没见他不耐烦过。
一直以来都没少听祁墨夸他。
他说他冷静又细心,克制又清醒,是个天生当警察的料,虽然他原本可以躺平过一生,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条适合他但并不容易走的路。别的富二代37度的天气里都是躺在空调房里喝冰奶茶,而他却在一层又一层的防护服下汗流浃背地检验常人难以忍受的高腐尸。
他说他在工作上帮了他很多忙,工作能力强到连公安局局长都敬让他三分。
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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