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感受让娄夏有些紧张,其实她擅长照样学样,但比起杜若瑶的游刃有余,娄夏显得有些急迫,这事儿又偏偏急不得,一个唐突就撞上身下人的牙,她嘶一声,摸了摸嘴唇,看见杜若瑶勾起了一个笑,虽然是揶揄的笑,却依然可以用妩媚形容:
“急什么,你不是很能忍吗?”
“嗯?”在说什么?
漂亮的浅眸里泛起一片迷茫,可杜若瑶却没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她顺势将她拖下来,自己翻身而上跨坐在娄夏胯骨处,捧着她的脸轻问:“为什么要忍呢?”
这回娄夏听懂了,她稍稍抬头:“因为……你很忙。”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委屈立刻蹿了上来,凝结成两道晶莹自脸颊滑落。这些天,明明杜若瑶就在身边,娄夏却仍旧需要不停地给她的mp3充电,听听里面的录制干音,来缓解近在咫尺的想念。
“都……没空直播了。”明明来纽约前,她还可以期待每天一次的直播,现在也没有了。
杜若瑶的拇指冰凉,缓缓为她擦去泪水:“还有呢?”
“没了。”还能有什么?
杜若瑶和她额头相抵:“去年高考前,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忙,就任由我不回你消息,任由薇薇姐带你去西北。”
她很善于予问句以陈述的口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猜想通常正确。娄夏垂了眸,算是肯定。
“但就如同我说的那样,事情总是有轻重缓急的。在我这里,有关于你的事可以排到很高的优先级。”
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娄夏的眼眶湿漉漉:“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再忙,也还是有时间接吻的。”
再之后的交流,便沉溺于唇齿间了。杜若瑶的体温低,气息却是温暖的,与娄夏混乱不堪的短促鼻息交缠、萦绕,带着她协调着呼吸,直至变得绵长。
九个月。
与杜若瑶天各一方的这段时间里,她装作不在意,但无论睡梦里,亦或是现实中,哪怕自知无耻至极,娄夏也曾控制不住地、无数次地偷偷回顾过和她亲密的那一晚。她总觉得自己第一次接吻表现得还不错,没白画那么多类似的漫画场景,现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归功于杜若瑶这个老干部在教她,亲力亲为带着她走。
但从小到大,杜若瑶教的知识,娄夏从来都学得很快,已经成为了根深蒂固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甚至食髓知味,很快就开始举一反三。老师将能教的教完了,肺活量又远远不如自个儿的学生,短短几分钟就有些受不住,推着她的肩低喘:
“歇会。”
娄夏吻两下她的嘴角,又辗转回去:
“杜老师,再亲一下……”
“等……唔……”
不知道多久以后,杜若瑶推搡着身上人的头,一把好嗓子都染上些哑:
“好了。”
娄夏一退不退,反而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杜若瑶轻轻抚她刚刚拆除石膏的手臂,上臂植入钢板的疤痕还很明显:“别太用力。”
“这也是复健的一部分……”娄夏哼哼唧唧,就又要上来亲她。
“去,”杜若瑶将她的嘴巴捏成鸭子,“你自己看看都亲多久了?”
娄夏瞟一眼钟,算了算她们到家的时间:“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分钟?”
也就?杜若瑶白她一眼:“起来,我要喝水。”
听她的声音的确哑了不少,娄夏迅速起身:“怎么,你以前没亲过这么久的啊?”
杜若瑶喝水的动作顿一下:“没有。”
娄夏满意地傻笑,在奇怪的地方很自豪:“我还挺强的,是不是?”
杜若瑶轻飘飘看她一眼:“不好说。”
“啊?”娄夏有些泄气,这是在说……她比不过别人吗?
杜若瑶偏开视线:“以前没这么亲过。”
嗯?什么意思?娄夏看着她喝完了水,又去厨房倒,好奇心让她想问个彻底,却觉得这种事若非当事人主动提,再问就不礼貌了。再说,在酒吧厮混的人,可以玩各种play却不接吻的应该也大有人在吧?
娄夏正兀自思考,却见杜若瑶正从冰箱里拽了什么出来:“你在干嘛呢?”
杜若瑶拿着那袋三刀一大袋的吐司:“有点饿了。”
娄夏抱臂看着她,像是慈爱的妈妈在看幼小、饥饿且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儿:“你就吃这个?”
杜若瑶拆袋子的速度慢吞吞:“嗯……”
娄夏去拿围裙:“那我自己做番茄鸡蛋面。”
杜若瑶咬了咬嘴唇,将吐司放了回去:“帮我也下几根。”
娄夏坏心眼道:“你求求我。”
杜若瑶:“帮我也下几根嘛。”
语气都没怎么变,只是多了个嘛而已。但要问管用吗,那答案是管用的。娄夏受用地帮她多下了面,还多放了好几种她爱吃的蔬菜。
娄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杜若瑶已摆好了筷子和餐垫,正襟危坐在餐桌边上,摆明了是一副等待的样子。
“两只手都能用就是好啊,”娄夏这顿饭做得又快又好,按照杜若瑶的清淡口味没怎么放油,却也香喷喷的,“这次我切番茄切得可均匀了,快尝尝。”
“我觉得你切得一直很均匀。”杜若瑶仔细地吹凉勺子里的汤,喝了一口,“嗯,好吃。”
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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