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警觉道:“是吗,我怎么没看见。什么时候?”
“我也不清楚,她拿刀给金小姐削橙子。”唐蒄沉思一阵,自己也不太确定地说,“到底有没有这事儿?你没看见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我昨晚梦见的?”
宋迤扭头不看她:“换成平时,我就当是搅混水了。”
“别,你就当没听见。”唐蒄飞快解释,“那时应该是她们回来之后,那把刀应该不是用来杀王小姐的。”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不能作数的,这话我跟金小姐一问就明白了。”宋迤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笑着向唐蒄发问,“我该不该问呢?”
唐蒄本能地觉得她没安好心,慌忙说:“你想问就问,还要我的许可?别说得好像我故意干扰你一样。”
“两个人都说从原地走了二十分钟到石桥,然后便于王小姐分袂而行了。”宋迤不再提这件事,说,“我们从这里走到石桥,时间也该是二十分钟。”
唐蒄懒得理她,两人都沉默不语。清风徐来,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唐蒄差点觉得她是找借口要和自己一起散步,昨天有人在场,不如现在来得悠闲自在。
之前说要和她去看荷叶,结果因为金先生的命令耽搁了整个夏天,如今只能看见一池枯荷。好在远山湖光不会因季节失色,唐蒄借看路边景色的由头看宋迤,暗想上次错失良机,不知道明年她是否还在自己身边。
两人到了石桥边,宋迤像个规划旅游路线的游客,指着远处说:“再从石桥走到沙地,用时是十分钟。”
唐蒄毫无怨言地按她说的走。心里想的事情多,脚下走的路就在无尽的纠结里缩短了。很快到了专门划出来堆沙子的小小沙地,大概只有金小姐的房间那么大。
唐蒄强装平静,跑到一个突兀地占沙地一角的坑说:“这不会是昨天金小姐她们刨的洞吧?藏得真深。”
宋迤走到她身边,跟着她蹲下来,伸手往坑里掏几下,说:“这沙子的颜色与表面的不太一样。”
“前阵子天天下雨,雨水都渗漏到下层的沙子里来了。”唐蒄说起这些来倒是流利,“这几天又放晴,表面的沙子晒得干透,颜色会比底下湿掉的沙子浅一些。”
“原来如此。”宋迤收手道,“林雪梅将叶子藏在沙地里让崔蕴坤找,说明这沙地里也是可以藏东西的。”
“你是说凶手可能把凶器藏在这里?”唐蒄明知她的想法,还是期望她能不辜负自己的侥幸,“那不就和雪梅她们撞上了,你真的怀疑是雪梅和崔蕴坤干的?”
“查得越干净,你朋友身上就越干净。”宋迤察觉到她的不满,还是没有动摇,“倘若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你朋友的疑点,那她就彻底清白了。”
“行吧,你可以查。”唐蒄认命般撂开手,转而又说,“但是你不能大动干戈地查,雪梅知道会难过的。”
这不算过分的要求,宋迤坦然应允,说:“例行公事,对崔蕴坤也是这样。崔蕴坤说怕赶不及回去便没有多找树叶,和林雪梅提前回去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多留,从沙地返回野餐地是十分钟左右。”
两人又往回走。唐蒄揣着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宋迤主动跟她说话:“崔蕴坤在你们学校如何?”
“她的事为什么问我?”唐蒄横过来一眼,跑到路边踹了无辜的草丛一脚,“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又不是住在一起。学校里那么多人,我怎么会每个都记得。”
宋迤又问:“她与林雪梅也无交集吗?”
“这种话不要问我,要问雪梅去。”唐蒄说完,又细细想了一阵,道,“崔蕴坤是近期才傍上王小姐的,之前她拿东西送东西的工作都是我在做。”
宋迤想起昨晚林雪梅对她的冷眼,再看此时没心没肺的唐蒄,更琢磨不透林雪梅口中的真心假意。但赔笑侍人总归不好,宋迤说:“现在你就不用做这种事了。”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唐蒄露出点笑容。宋迤见她心情转好,又说:“我昨天看王小姐与林雪梅分外亲近,与你仿佛形同陌路。这是为什么?”
“她不太待见我,比较喜欢雪梅。我和王小姐她们能认识,其实是雪梅的功劳。”唐蒄脸上收却笑意,在微风里整理着吹乱的衣襟,漫不经心地说,“有一次也是办茶会似的活动,雪梅应付不来,就叫我去做了。”
宋迤道:“林雪梅是你认识她们的契机?”
唐蒄嗯一声,挽上宋迤的手。宋迤感觉到她的手往下坠的重量,说:“我想去你们学校,能不能进去。”
她这话说得唐蒄措手不及,唐蒄瞠目结舌,就差留在原地把拉着她的手收回去了。呆滞了好一阵子,唐蒄依旧犹豫不决,说:“我都退学了,总不能说是回去给老师送温暖吧?以我的风评,会被老师们追着打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了答案:“金小姐。”
金萱嘉的名号脱口而出,两人都为这异口同声的默契笑了。金萱嘉在学校里广结善缘,是高高在上的小姐里最不摆架子的人,正应如此唐蒄才能和她成为朋友。
她要是向曾经受过她恩惠的学生们提问,碍于情面没人会不回答。两人定下计划,抬头时已然走到目的地。手表正好停在十分钟,昭示着崔蕴坤和林雪梅的口供没有问题。
84 ? 问前席
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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