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稷,他敢像他一样坦荡的说出这句话吗?
最让姜偃不爽的是——
还他娘的是聂如稷醉酒先亲了他!抱着他不撒手,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跟条狗一样舔来舔去,还要扒他衣服!
他脑抽了才觉得接到了暗示,第二天就表白了!
越想越来气。
他连声音都阴沉下来了。
“他竟然瞒下了我和薛雾酒的事,听他们还这么把我和聂如稷的名字放在一起谈论,委实令人不快。”
“今后,我只想听到我的名字和一个人同时出现在别人嘴里,那就是薛雾酒。”他斩钉截铁的说。
邪魔被他这句话震慑住。
姜偃呵了声,“毕竟,和喜欢的人被一起讨论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和厌恶的人放在一起只会令人厌烦。”
看来,他有必要做点什么,让所有人都好好的看清楚他真正的心之所向,到底是谁。
邪魔扭捏了起来:“嗯......嗯!”
姜偃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些太......直白,时不时就来句示爱,对常人来说总有些过于孟浪。
好在......他爱听。还很喜欢。
“你......再多说点。”邪魔声音发颤着要求。
姜偃没理解。
“说什么?”
“......就说,你喜欢薛雾酒。”
“不说。”
“为什么?”邪魔委屈质问。
“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意思。”
邪魔急了,想说有意思啊,怎么就没意思了?
却听姜偃道:“我迟早要找个人最多的时候,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趴在他们的耳朵上喊出这句话!!”
让他看看,下回谁还会说他和聂如稷如何如何!
姜偃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快看,是仙尊座驾!”
“那妖兽怎么冲着这边来了!不好,要撞上送亲车架了!!”
话音才落,姜偃就感觉右侧猛的一震。
车架瞬间翻滚起来。
第三十八章
身体一个没稳住,姜偃从车里甩了出去。
盖头飞起,凌乱间,瞥见了一身雪白的狼王,以及狼王身侧翩然而至的白衣男子。
人群中发出惊呼:“仙尊大人!有生之年能亲眼见仙尊一面,今天真是来值了!”
姜偃正想冒着被聂如稷看穿身份的风险运转功法,眼前刮过一阵风,身下一沉,一眨眼,他已经回到了婚车上。
画婴抱着他,将他放下,苍白的手抓住刮飞的盖头,盖在他头上。
姜偃有些怔然,盖头下的声音稍显沉闷:“小城主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城主府等着他吗?
画婴为他掀开婚车的帘子,“不放心,所以一直跟着,有问题?”
姜偃还以为是他正好从城主府出来撞上,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跟着婚车。
想到今日婚礼的另一位主角,穿得那么隆重,结果和闻师舟一样在不知名的阴暗角落里躲躲藏藏,就觉得好笑。
他也真的噗嗤笑了出来。
画婴危险的捏了捏他的手,“我很可笑?”
“没有没有。”姜偃赶紧摆手。
画婴冷哼了声,仰头望向狼王身边的仙尊:“事实证明,我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不就有来抢亲的了?”
之前只是两人的悄悄话,只有这句他放开了声音。
聂如稷还未说话,一位锦袍少年先站了出来:“画姬就是这么教儿子的?我们大老远赶来给你送礼,你却对我师尊口出狂言,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你那‘新娘子’成个婚还遮遮掩掩的,这么见不得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丑八怪,还是那种出身,连修道者都不是,也就你会当个宝贝,其他人谁会看上他?更别提我师尊了,滚滚滚,别什么脏东西都来沾边!”
光是听这咋咋呼呼的架势,姜偃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就是他那个娇气的皇子四师弟白蔹。
光是听个声他就开始头疼了。
白蔹出身好,以前家里宠着,又得了仙缘,性子胆大妄为,不服管教,怕是会生出什么事端。
他那些话姜偃理都不想理,越搭理他他越来劲,转头就钻进了车架。
刚才盖头掉了那么一下,虽说很快就被画婴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的脸有没有被聂如稷看见。
应该没有吧,毕竟仙尊高高在上惯了,才不会关注他这么不起眼的凡人。
平时没人接茬,白蔹嘟囔一会也就消停了,今天却和自己口中看不上的“脏东西”杠上了。
不知怎么,看那全身遮得密不透风的“新娘子”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抬手一道剑风,打向柔柔顺顺默默忍着委屈回到车架里的“新娘”,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剑风偏偏刮向了那大得几乎遮了整个上半身的盖头。
这一下要是让他打中,不只盖头会被划烂,恐怕脸也要划花了。
他一出手就暗道一声不好,知晓自己力道失控了,却也不打算补救,只是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那道纤长身影。
然而那剑风还未至,有两人同时出手打散了他的剑风,且一个比一个声势浩大。
轰轰两声,一左一右两道灵力撞在两侧的房屋上,两侧围观的修士纷纷惊呼。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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