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的汇报完自己的事情,竟然被一个下官在这种场合给点了名。
恼怒的看了一眼韩御史,宋奉贤也跪在了地上:
“老臣当日因领了皇上之命,和庄王殿下要一起去迎接北燕使节,确实在路上曾遇到谢大人。”
“然,后面又遇到了怡王和宣王两位殿下,三位殿下在一起闲话家常,因此老臣的注意力皆放在了公事之上,心神时刻留意着城门处北燕使节的动静,所以未曾留意到谢大人和几位王爷之间的情况。”
“等回神时,却见皇后娘娘从马车上下来,臣等立即对着娘娘行礼,不敢懈怠!因此,具体发生了什么,臣··并不清楚。”
“臣等同尚书大人一样!”
“臣也···”
礼部的人低着头跪了一地,心中暗恨这个韩御史。
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拉他们下水!
韩御史并不慌张,脊背挺的笔直:“下官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当时你们距离几位王爷和谢大人不过一米有余,这么大的动静各位不知?是非曲折皇上一查便知,何惧人言?”
礼部之人皆怒,没想到这韩御史今日竟是疯了!
第407章 召回京
在场之人谁不知道这是他们推辞之言?但是又有谁捅破?
大家不过都是心照不宣罢了,他竟然紧追不放!
“谢卿,你怎么说?”
明德帝拿过那份口供,不过瞥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去。
这样的态度让下面的人心思各异。
谢司珩身姿挺拔,被人参了一本如玉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变化,朝着皇上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用一双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御史:
“我为何要杀皇子亲卫?”
韩御史抬头直视着谢司珩:“只因谢大人怀疑三位王爷的亲卫朝马车动了手··”
“你可知马车之内坐着皇后娘娘?”
“既然这三人目的不纯,那我以皇后娘娘的凤体为重,出手斩杀他们有何错之有?”
“说本司藐视皇权、视皇家威严如无物简直可笑!”
“难不成在韩大人眼中,皇后娘娘的凤体还要排在三位殿下之后?”
“你简直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目无尊卑!”
“莫说那三名亲卫确实动了手,就是没动手,本司在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安全面前,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站在后面的崔思义没想到谢司珩巧舌如簧,被揪到了如此明显的错处竟然还能黑白颠倒。
他递给韩御史一个眼神,韩御史立马领会,大声反驳:
“你这是混淆视听,这是两码事!遇事自然以皇后娘娘凤体为先,但你本可以让人拿下亲卫,事后审问或交予殿下处置,或交给皇上!但你偏要当场斩杀震慑三位殿下,把他们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压根儿没把殿下放在眼里!”
“你说我目无尊卑?你一个衣冠枭獍之人,有何颜面指责别人目无尊卑?宣平侯不过是因为当初错认了人,你竟揪着不放,多次当着外人的面下自己父亲的面子!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品行恶劣之人,又怎会让人相信你处事没有私心?”
在场之人脸色神异,忍不住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宣平侯谢远扬。
宣平侯那和谢司珩有两分相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抹失落和无奈,垂首并不和人对视。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心中顿时复杂多了。
你说说,这哪有亲爹认错儿子的?
但是换句话说,当初他们看那假货也只觉得和谢世子简直一模一样!
也难怪宣平侯看错了眼。
要不是皇上当初给赐下去的海东青,这真假谁能分的清楚?
但是没想到,只因为这件事,父子两个之间竟然出现了很深的嫌隙。
子不言父之过,不论如何这谢世子如此心胸狭窄,也难怪遭人诟病。
谢司珩嘴角微勾,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衣冠枭獍’他也不觉得生气,只淡淡反问:“你在教本司做事?”
“既然这样,那不如本司把护送娘娘回京之时,抓到的几波刺客也都交给御史台来办理,等韩大人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本司就什么时候接手,如何?”
御史台的人的脸色像是打翻了颜料一样,恨不得把韩御史给拖出去,免得牵连了他们。
这谢司珩明显是骂他们御史台指手画脚越俎代庖。
堂堂一个御史竟还管刑察司办案。
韩御史脸皮绷紧:“谢大人分明是左言他顾,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不肯正面···”
“哼!”
明德帝冷哼一声,怒拍桌子。
韩御史脸色难看的闭了嘴。
“皇后与朕一体,她的凤体比什么都重要,尔等竟敢如此轻慢!难不成是忘了当年朕这天下是怎么来的吗?”
明德帝越说越气,恼怒的拍着桌子:
“朕当年不过是个乡下的穷小子,孑然一身就起兵!要不是皇后多次救朕于水火,哪来的大历朝今日!哪来的你们在这大放厥词!”
“即使朕与皇后之间有些不睦,当年互相扶持的情谊也始终在这!朕看你们早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
朝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这话朝中的几位老臣喊得十分大声。
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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