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不闹了,大半夜的是真累了,而且感觉这个事对脑震荡的恢复确实没有任何好处,沙德的头晕得不行,终于老实起来乖乖入睡。
这一睡就是到上午十点多了。整个赛季彻底结束,漫长的假日终于到来,在盛夏的太阳里想到这一点、而后慢慢苏醒时,沙德甚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觉得骨头仿佛都在一夜间变空心了,手背盖在脸上,像奶油奶酪一样快在光里融化。
库尔图瓦睡在旁边,难得比他醒得迟,嘟哝着把脸往他脖颈里埋,不想面对刺眼的太阳。
沙德感觉自己都快爱上脑震荡了,这一点都不糟糕!直到他的房门被咚咚咚敲了三下,莫德里奇的声音传来:
“沙德,你还好吗?醒了吗?我要走了,出来说个再见——或者我进去?开个门。”
沙德一骨碌坐起来了。
就连库尔图瓦也一骨碌坐起来了,虽然他连眼睛都还有点睁不开,但求生本能显然让他知道如果有人发现他踢完比赛匆匆忙忙跑到这儿来就为了和“队友”过夜(…)那他和沙德就可以手牵手跳地中海了。
天哪,我恨脑震荡!沙德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库尔图瓦把箱子推进浴室躲藏,一边回复莫德里奇等他穿个衣服。但下一秒门外又传来声音:
“还有,舍甫琴科先生快来了,他可能想见见你,看看情况,这没什么,你想见的话等会儿就下去——他觉得是萨尔塔害你撞门柱的那一下搞得你脑震荡了,所以才来的。”
天哪,我爱脑震荡!萨尔塔是谁?不管了,我也爱萨尔塔!
沙德把库尔图瓦的拖鞋往浴室一丢,无视男朋友愤怒无声的“嗨?!”,利索地关上门,而后眼睛亮亮地拉开了房门:“我好了,卢卡!”
莫德里奇握着行李箱把手看着他,过了三秒后没忍住笑出声了:“不,我确定你没好。”
他有点无奈地把箱子推进门,自己也跨了进来:“换衣服,我看看能不能沾点水帮你把头发弄平——嗯?浴室门怎么打不开?”
昨天的世界杯预算赛里,乐极生悲的阿扎尔不小心伤到了脚踝。
他遭受过类似的犯规实在太多了,五年英超踢下来少说四五百次吧——他一度是全英超被犯规率最高的球员,平均每三十分钟就会挨一脚,直到这个赛季沙德超过了他。
所以在比赛中,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这只是又一次平凡的日常,阵痛也只是小问题,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下场,直到胜利形势比较确定后才被安心的主帅换了下去。
比赛后,队医依然觉得可能只是软组织挫伤,正好是夏休期,静养半个月就好了。
等他都吃完晚饭了还疼拖到医院一看,才发现其实是轻微骨裂,骨错位和各种奇怪的关节肌肉韧带问题。
医生给出了判断:“要动手术,然后最少休息两个月。”
什么?你疯了吗?庸医!他们这场比赛是在客场踢的,阿扎尔愤怒地连夜坐在轮椅上飞回了比利时,去找他合作已久的更权威的运动医学专家。
“不错,两个月完全不对,你最少得休息三个月。”
专家说着,已经立刻着手给他的片子写报告,让他和俱乐部沟通。
阿扎尔:……
说是乐极生悲,实际上他也没那么乐。
本来他以为德布劳内重返英伦应该是比利时国家队内友谊的一次小高峰——最起码是他的朋友团的小高峰,谁知道却仿佛出现了新的低谷。
他们确实回到了很多年前,只不过不是阿扎尔想要的关系和谐的时刻,而是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刚撕得天崩地裂那会儿!他劝和不仅没成功,反而让昔年的伤口又撕开,一切都在汩汩血流。
有的时候时间久了,大家自己会自动模糊掉一些痛苦,转而铭记的都是更美好的时刻,并在一些瞬间感到怅然和缅怀。
但被他认真地劝着回忆青春后,德布劳内像是重新想起来库尔图瓦是多混球了,从之前那种“哀莫大于心死,闭上眼我忍了”的状态重新回到了“别让老子看到他看一次我杀一次”的暴怒里。
阿扎尔:不敢说话.jpg
他是真不敢,他真的怕自己再掺和的话德布劳内是真的能把他给一起绝交了,于是这一次国家队比赛日他连牌局都不敢组,他怕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哪怕不小心遇到也会怀疑是他干的,于是他孤苦寂寞地抱着枕头看了三天动画——
谁懂啊他房间里的点播还坏了,只能收到一些基础电视台的信号!而且说的全是本地语言,根本看不懂!他就只好看海绵宝宝,好歹这个理解起来不费劲。
而本来还心心念念希望能回来的卢卡库,他忽然也没那么想要了。沙德踢一场乌克兰,半场就进三个球,而他给卢卡库辛辛苦苦喂饼一整场,对方那是来一个吐一个,来一个吐一个,一点也不含糊,铁骨铮铮卢卡库,能吃一个算他输。最后替队伍锁定胜局的还是阿扎尔自己拖着痛痛的脚踝完成的射门。
赛后卢卡库还和他说哥们你最近传球准度怎么下降了啊!
下降什么了,我下降什么了!沙德就可以接到的!是你不好!
总之阿扎尔孤独又难过,他记忆里美好的蓝军比人四人组的一切都在破碎,其实除了他以外,好像根本没人在乎什么切尔西,也没人在乎什么“我们四个”。
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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