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的心都在颤抖，他更是恨自己昨晚上的索求，忙着套上了衣服，走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关住了，他敲了敲，“晚晚……晚晚，我进来了！”
    “不要，你别进来，我还没好！”向凝晚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窘态，还好她已经在清理自己了。
    热水冲刷过自己的大腿，现在估计是她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了，清洗掉这些血迹斑驳，对她来说，不是噩耗，是喜悦。
    她想到床单上估计是一片狼藉，必然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让我看看你，确定你没事好吗？”顾衍律着急的声音通过了门传过来，向凝晚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要不是套了一件睡袍，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身上还泛着斑驳的红晕青痕。
    总算把自己清理干净，习惯性地拉开抽屉，但是忘记了，她已经在这里不住三年了，怎么会有她的卫生棉，当初她怀孕了之后，她都清理掉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顾衍律进来，他几乎是冲进来的，忙着检查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他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抱住她的手臂。
    向凝晚脸红羞赧地道：“没事，不过要请你帮个忙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出不了门！”
    他像是个傻愣一般，愣在了原地，“你到底怎么了，我让季淮过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会出这么多血？”
    “我不过就是来了大姨妈，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已经半年没有来了，所以我身边没有……”她可不要季淮大年三十半夜赶过来，只是来大姨妈。
    对这方面，顾衍律确实不知道，他对女生的事情，向来懂得不是很多，了解的事情，也都是因为她。
    “这里有暖气，别出去，我去去就来！”顾衍律抚摸着她的发丝。
    他可不知道，这大年三十，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关门了，又是清晨时分，他驱车了十几条街道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他站在便利店里面，话语都到了嘴边了，又收了回来，最后他闷声道：“我要卫生棉！”只是这么五个字，让对面的营业员睡意全无，愣是看着这张俊秀的脸。
    “你要哪一种的？”营业员走到了卫生棉的货架，“我太太用，自然是要最好的。”顾衍律这样一说，才让营业员恍然过来。
    羡慕地替他选了几款装起来，这样好的先生到底是哪里找来的，大半夜出来替太太买卫生棉，营业员替他打包装好。
    他付了钱之后，道了一句：“谢谢，新年快乐！”
    营业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花痴着说道：“好帅啊，连说新年快乐都这么帅，这个晚班没有白白熬。”
    顾衍律急急忙忙回到了兰苑，将袋子放在了卫生间里，然后出来，卧室里的大床上的四件套他利落地全都换新。
    将脏了的被单收拾到了洗衣房，触目的红色血迹，用清水冲洗干净，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手脚有些笨拙，却仔细地冲洗干净，再放到了洗衣机中。
    又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厨房，柜子里他早就有准备好四物汤的材料，自从他知道她每个月这几天都会痛，就自然而然地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连她离开的这三年，他都会定时添置材料，恰好此时派上了用场。
    暖锅里煮着，热气萦绕在了厨房间里。
    向凝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卧室的床单上已经换上了新的，脏的都已经拿走，但是却不见他的人影。
    因为小腹疼痛，她就已经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了，眼睛微微闭着，直到听到了开门声音，她方才要起来。
    “别动！”顾衍律看到她要起来，马上让她不要起来，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将瓷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向凝晚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热气在直冒。
    他立马将她按在了床上，替她拉好了被子，然后又到柜子里去取了热水袋，暖了之后，轻微掀开了被子，将热水袋塞在了她的小腹上。
    小腹上感觉到了一阵的暖意，刚刚因为绞痛而脸部凝结的表情，立刻消逝了，直到他坐在了身边，将她的后背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大手又端过来了四物汤，“刚好，喝进去，就不疼了。”
    向凝晚熟悉这样的味道，他以前总是在大姨妈期间给她准备，熟悉的味道贯穿着味蕾，不知道是他的温柔缓解了痛，还是这四物汤奏效，她觉得并不那么疼了。
    被顾衍律扶着躺了下来，顾衍律将瓷碗拿了出去，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向凝晚已经睡着了。
    他又将她的热水袋拿出来又热了一次，再塞回她的小腹上。
    这才安心地躺下来，抱着她的身体，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他们果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向凝晚痛也缓解了不少，大年初一是个好天气，她躲在了顾衍律的怀里。
    “又没有守住年岁，又老了一岁！”她诺诺地说道。
    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梁，“你在我心里，又小了一岁，以后你每过一年就减去一岁，便一直都是个孩子。”
    “哪有我这么大的孩子，那还不成天山童姥了，太可怕了！”向凝晚回答他。
    “只要你每年都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顾衍律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抱住，亲吻着她的额头。
    向凝晚回应他：“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她吃了两个多月的中药并没有白费，那些苦尽甘来了，等到大姨妈结束，再去请医生检查检查，在稳定的情况下，她要开始备孕。
    “孩子真的不重要。”顾衍律想要让她放宽心思，不要被生孩子这件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当然重要，其实我想过了，实在不行，就找代孕，一样会生出我们的孩子，可是我还想要再努力一下！”向凝晚已经上网搜过各种相关资料。
    顾衍律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唇边：“我拒绝，不是你生的孩子，我不要，我也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进行传宗接代。”
    他不知道原来她的心思已经动到代孕了，他当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子宫里孕育，即便是他们的孩子，他都无法接受。
    生育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虽然在富商圈子里也有人这样做过，但是，他不允许也不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