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看来,“蝙蝠侠”的意义远比“超级英雄”来得有分量。这几乎成为了一个……意象。比“名片”“风景”“代名词”更加严肃,更加深远。玛利亚想。即使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在正义联盟也已经被国际认可的今天,在蝙蝠侠已经被披露为人而不是什么神奇生物的今天,他的一切似乎仍旧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这也许是他伴随了大半哥谭人,从童年到青年,从活着到死亡的代价——
没人不敬畏、没人不恐惧、没人不爱戴、没人不崇拜、也没人不憎恨。以忘恩负义作为活着手段的每一个哥谭人都是如此——如孩子般负气、大喊大闹、歇斯底里——这些恶鬼!却恨不得在心底紧紧地抓住那身披风——
“蝙蝠侠即哥谭。”
玛利亚·艾贝特,一位长相甜美的记者,却用有着在哥谭才塑造出的、深入骨髓的冷静语调评价道。
“我……并不喜欢她,却也无法不爱她。”
“哥谭。”
她和那个年轻人说了再见,准备乘坐报社的车回去。玛利亚还有些恍惚,她本以为是今天没看见蝙蝠侠的缘故,却在收拾器材的时候,倏然间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她好像在哪见过那样的眼睛……突然,记忆像沙一样从指缝间飞速流逝,她越回想,越模糊,她只记得那是个长着一张英俊且熟悉的脸……为什么熟悉呢?她眨眨眼睛。她似乎有句话忘记和对方说了,是什么呢?
直到玛利亚坐上车,她已经完全忘了那年轻人的眼睛究竟是蓝色的还是棕色的,也忘记了她原本准备好的评价。玛利亚打了个哈欠,毕竟她已经快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什么都记不住也很正常……
很快,她在汽车发动的瞬间坠入了梦乡。
梦中的雨夜走了出来,和现实融为一体,她仍旧是个小女孩的模样,坐在窗边,只为等待着一闪而过的,属于蝙蝠的黑影。
第5章
夔娥和阿尔塔蒙找过来的时候,布莱雷利正披着那条毯子,看上去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大侦探,得出什么结论没?”夔娥顺手递过去一杯热饮,然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左边的位置,阿尔塔蒙紧随其后在他右边坐下。
“那些家伙也不是冲我们来的。”布莱雷利一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
“现在怎么办?航空公司说可以帮我们重新办理登机手续。”阿尔塔蒙问:“他们说今天可以先安排酒店给我们入住。”
航空公司的原话是只要他们愿意,可以为他们安排另一个班次的飞机,考虑到刚经历过劫机事先的乘客或许更需要休息,于是顺便连酒店也一块安排了。
真贴心。夔娥说。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就是可能要额外倒时差。
“唔。”布莱雷利垂下眼睛,他看上去居然有那么些犹豫:“……首先,这场劫机事件和我们没关系……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没完,不过不影响。”
“然后?”
“然后……可能,或许,我们可以留在哥谭?”
在正事上,布莱雷利很少会有这种似是而非、堪称犹豫不决的态度,说起来还蛮新奇的。特别是他这次没拿得出什么理由。
真罕见,阿尔塔蒙想,他们三人里,拿不出理由的通常都是夔娥而非布莱雷利。
“你也说这场劫机和我们没关系。”夔娥翘起二郎腿,闲聊般说:“留在哥谭也不是不行啦。不是说这里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吗?”
布莱雷利没回话。
他只是……有点奇怪的猜测,那是一种深埋于心底,而且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就像……迷雾,是的,迷雾。在迷雾中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眼前的两条路,离开或留下,他此前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两种选择,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孰优孰劣,却让人莫名感到一阵惊慌,也就是说,不论哪一个,都将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布莱雷利以其一贯的冷静应对着这不知打哪来的十字路口——好吧,不就是让我做选择吗,我做就是了。他想,可到头来,这种挥之不去的宿命感还是动摇了他的决策,以至于连说出的话都是如此软弱,带着无奈……
不过,夔娥和阿尔塔蒙不在乎这个。布莱雷利自嘲地想,我还真是幸运。
“遇事不决就玄学一下呗。”最后夔娥说。
她从包里掏出一枚硬币——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兑换货币,以至于布莱雷利刚开始还以为那是她从家乡带过来的,第二眼才发现那是枚游戏币。
还是宝可梦游戏币。
“正面留下,反面就离开咯,顺便有皮卡丘的是正面。”她说,然后把这枚游戏币郑重地交给了阿尔塔蒙来抛。
“……你是不是对玄学有什么误解啊。”布莱雷利吐槽:“用游戏币抛真的好吗?”
“这是普通的游戏币吗,这是宝可梦纪念币!”夔娥理直气壮道:“很珍贵诶!还是全球限量。”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两个人看向阿尔塔蒙,看得他差点绷不住:“为什么交给我来抛啊。”
“既然讲究玄学,当然是你啊。”布莱雷利说:“上吧,赫奇帕奇。”
阿尔塔蒙无奈地依言把硬币抛起来,“啪”地按到了手背上。
他们三个人脑袋这时候凑到一块,等着揭晓结果。
斯拉夫人移开手,圆滚滚地皮卡丘正开开心心地看着他们。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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