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凛点头:“我还请了个护工,我妈也会去轮流照顾,小姨她这段时间工作不太忙,所以去得多。”
这都是陶凛在医院期间小姨和他聊天时谈到的,她公司刚结束一个项目,又是自己一个人住,下班后更有空些。
秋天晚上清爽的微风吹在脸上,陶凛眯起眼,他的头发被吹得微微扬起:“小姨没有结婚,烦心事少一点。”
惬意的夜晚,人与人的距离仿佛会跟着拉近,陶凛不喜欢在背后谈论他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突然就从嘴里说了出来。
晏常之貌似看了他一眼:“单身也不错。”
“如果是我爸妈,肯定不同意。”陶凛的手在腿侧小幅度晃着。
“你不想结婚吗?”晏常之顺着陶凛的话问道,他把狗绳攥紧了一点,引得酥饼回头望了下。
“我不会结婚的。”
“谈恋爱呢?”晏常之在陶凛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接道。
风吹起的碎发盖过陶凛的眼睛:“不会吧。”
-
回到家,酥饼在晏常之跟前躺下,露出蹭上了灰的爪子。
“饼饼好乖。”
陶凛俯视着那只狗,他弯腰伸手,狗立马把身体倾向了晏常之那边。
“它以前都不乐意擦脚的。”陶凛幽怨道。
“是吗?”晏常之用湿巾细细擦过酥饼的爪缝,“可能是和你太熟,学会耍赖了。”
陶凛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他去洗过手,收拾起了厨房。
晏常之家有洗碗机,直播后的清洁要比陶凛以前在出租屋方便很多。
桌上的米糕放到了温凉,是个恰好可口的温度,晏常之拿前先问了陶凛:“现在可以吃了吗?”
陶凛脸又烫起来:“嗯,绿茶味的,没有那么甜。”
“我还是第一次吃你现做的糕点,”晏常之说,他咬了一口花瓣形状的米糕,眼睛亮了几分,“好吃。”
米糕口感绵密,入口是龙井茶的清香,晏常之还算经常喝茶,这份米糕很合他的口味。
厨房顶部装了一排射灯,暖白色灯光把陶凛本就白皙的面颊照得透亮,那点慢慢爬起的绯红也变得异常惹眼。
“明天早饭想吃什么?”晏常之把手里剩下的米糕吃完,“小区门口有家早餐铺,味道还不错。”
“都可以。”自己煮个早饭不麻烦,只是陶凛的厨艺实在够不上好,他怕到时候晏常之出于礼貌要跟着吃。
“那……”
“我困了,晚安。”
陶凛领着狗进了房间,次卧里配有单独的浴室,他在行李中找出洗漱用品,放到了架子上。
旁边是一整套未拆封的牙膏牙刷,还有一个小狗造型的水杯。
陶凛举起水杯,放在酥饼的脸边比划了下:“这是你的杯子还是我的?”
高难度的句式酥饼理解不了,它用鼻头顶陶凛的手,舌尖吐在外面一点一点散热。
热气喷洒在手背有些痒,陶凛戳了戳狗鼻子:“你喜欢他吗?”
酥饼歪头。
“喜欢晏常之吗?”
陶凛说出那个人名,这次狗很欢快地汪了一声。
“为什么?”
酥饼回答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它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又跑到了那柜子零食前,一脸开心。
陶凛冷漠地看着狗,一把将浴室的门合上。
第十七章
早上,酥饼准时拱醒陶凛。
陶凛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才睡着,他眼皮打着架:“再睡五分钟……”
狗不接受商量,跳下了床,开始用爪子挠起了门。
半分钟后,门被叩了两下。
房间的隔音很好,陶凛听不清晏常之的话,只模糊捕捉到了几个字眼,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拖鞋快步走到门口。
“不用,我起来了。”陶凛只拉开了一条门缝,狗灵活地钻出了门缝,去找晏常之了。
“我在客厅等你。”晏常之离开了。
陶凛坐回床上,缓了会神后起身去洗漱。
他照着镜子,庆幸自己刚刚没拿这副模样去见晏常之。
努力压下翘起的头发,陶凛侧对着镜子检查了好几遍,确保形象正常才出了房间门。
晏常之一身运动装,素日里戴着的眼镜也摘下了,正蹲在地上和狗玩拔河,他听见声响,朝陶凛的方向看过来,脸上的笑容还挂着:“桌上有温白开,喝了再出门。”
“哦……好。”陶凛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晏常之这副打扮十分新鲜,以往的西装总会让陶凛觉得晏常之比他年长好几岁,是个稳重的成年人,而这么一看,陶凛不得不承认,晏常之和他确实是同龄。
百科上的生日没出错的话,晏常之比陶凛大了还不到两岁。
从橱柜的反光里又看了眼自己,陶凛面无表情碰了下那张过于稚气的脸。
要是我也穿上西装,是不是至少看上去会可靠一些?
酥饼的催促打断了陶凛的幻想,他放下杯子,和晏常之下楼遛狗。
清晨遛狗的人多了不少,酥饼遇上了它新交的朋友小白,两只狗玩着玩着就开始在地上打滚。
酥饼不爱干净的事实估计已经在晏常之那里暴露了,陶凛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白的主人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和林汿有点像,都留着半长的头发。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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