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ena点头:“是,老大深藏不露。”
卢米点开手机录音录了一段给尚之桃发过去:“来,你我都该学学,职场聊天教科书。”
尚之桃回她:“少生气,祝你北海道之行睡到will。”知道卢米讨厌这么聊天,她是脾气上来能跟luke开杠的主。
“我不睡他,我懒得理他。”
“但你不睡他,就没有心气儿睡别人,我了解你。不如这样,喝几杯清酒,再来一次。”
“我要脸。”
卢米收起手机,想起那天晚上都那样了,两个人的呼吸乱在一起,她腿缠上去,擦到他的坚硬,都那样了,大哥走了。卢米感觉特别挫败。
唐五义一边吃饭一边看涂明,再看卢米,懂风情的弟弟突然茅塞顿开,原来这么回事啊?吃完饭别人喝热茶,他拉卢米去外面赏雪,正好站在窗前,里面的人都能看得见。
唐五义手搭在卢米肩膀上,嬉皮笑脸问她:“我问你,你是不是在will那吃瘪了?”
“吃什么瘪?”
唐五义眉毛扬一扬:“弟弟也在花丛中滚过,你就说是不是你勾搭他没成功?”
“操!你怎么知道?”
唐五义撇撇嘴:“我可不是屋里坐的那些傻冒。我来帮你。”
“用得着你吗?”卢米要推开他,被他狠狠揽住:“你想好啊,我也不是谁都帮,但我出手,你保准能成。我看男人准。”
卢米回头看了眼,窗内人在笑着聊天,有人在看他们。
“你看出will什么了?”
“will对你不一样。”
“胡说!他从我手底下跑三次了,他是不一样,他避我如蛇蝎。”
“装大尾巴狼呢!”
唐五义在卢米耳边这样那样的说,卢米一个劲儿摇头:“你这什么破主意,光听着我就觉得不靠谱,你丫不会拿我练手呢吧?”
“反正他都不鸟你了,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呗!”
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半天,看样子商量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事。daisy在里面打趣:“早知道这样,给lumi和jack定一间房多好,也省的jack和jacky互相嫌弃。”
涂明听到这句话后认真说道:“在没有事实依据前,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揣测和流言。”
涂明觉得这样的工作环境不太健康,大家都特别关注别人的私生活,好像私生活是扳倒别人的重要砝码一样。特别无聊,特别低级。
汤咖喱好吃,大家吃的心满意足,步行回酒店,今天没什么行程,回酒店休息后可以自行去北海道大学。
唐五义提前出发去找同学,其他同事在群里说小睡一会儿,卢米上午飞机上睡的足,这会儿显然没有觉,于是收拾收拾一个人去北海道大学。
卢米曾来过这里,校园里的树林、小溪还有教学楼跟当年没有太大区别,一条主路向前,自行车一半埋在雪里,特别好玩。
她自己跟自己玩,拿出手机拍照,蹲着站着不亦乐乎,想把自己拍进风景的时候发现没带自拍杆,手机架到某个地方怎么都拍不好。
“我帮你。”
卢米一回头看到涂明,脸一绷:“不用。”
涂明不理会这句不用,走到她面前:“是你对我动手动脚不是我对你,怎么事后还给我摆起脸了?”涂明突然提起这个是卢米万万没想到的。脖子一梗:“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喝多了还知道唐五义叫jack呢。”
“……”
“喝多了耍流氓的时候动作可挺有劲儿。”
“既然喝多了这么失控,那以后还是别喝了。”
“我怕你喝多一次失去一个朋友。”
涂明一句又一句的说,严肃着一张脸,根本看不出他是真是假,说的卢米插不上话。
终于在最后冒出一句:“关你屁事!”
涂明也不接她关你屁事的茬,只是问她:“风景这么好,拍不拍人像留念?”
“用不着你。”
“那你随便。”
涂明转身就走,像是生了很大的气。卢米捧起一捧雪追上去跳起来灌进他脖颈子里,看到涂明冷的一激灵,撒气了,转身跑了。
傍晚一个人去居酒屋,和牛帝王蟹都得来着,再点一瓶本酿造准备自斟自饮。温酒一杯,刚喝一口,就有人收走她酒杯,回头看到涂明。
他神色并不好看,讲出的话也生硬:“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喝酒,是准备被捡尸吗?”
“你有病吧?你怎么管那么宽啊?”卢米动手抢自己酒杯,却看到涂明仰头干了。她一时之间愣在那,这大哥那酒量,还敢抢她酒喝?
“少喝点,为你好。”涂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一瓶本酿造能怎么着啊?札幌也不算小,你怎么偏偏来这,你是不是跟踪我?”
涂明没讲话,坐到她旁边,很认真的看着她:“是不是不上床就不能做朋友?”
“……我缺你一个朋友吗?”卢米转过头去。
“那怎么办呢?”涂明轻声问她:“我不想跟你怎么着,但不跟你做朋友让我心里挺难受。”
卢米没讲话,她使劲在想中午唐五义教她那些,但唐五义教学水平不太行,光说办法了,没说什么场合用。
低头只顾着吃蟹腿,一边吃一边琢磨涂明刚刚那句气人的话,您可真逗,不让睡是你,不让睡还得跟您做朋友也是你,您以为您是太阳啊!
她憋了一肚子气,又喝了几杯酒,终于放下酒杯,手指关节敲敲木台:“你跟我出来。”
居酒屋旁边是一条狭窄漆黑的没人进去的小巷,卢米抬腿朝里走,见涂明站在那不动,就对他说:“你过来,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涂明看到卢米脸上的愤怒,比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更甚,就跟她走进去,走到她身边。
卢米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整个人贴将上去,涂明想离开她,又被她卯足了力气按回去:“你别动!”
卢米刚刚那一下累到了,气息不匀:“我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牙齿咬住他脖颈,舌尖舔过那条血管,鼻息烫过他,手突然伸出去,抓住他,轻声问他:“这是什么?这个梆硬的东西是什么?”
涂明长吸了一口气看着她,不再推她,也不再讲话。
“如果第一次在我家里,我没摸到这个,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确定你我之间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吗!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你告诉我!”
卢米的手劲儿松了,指尖擦过他,看到涂明屏住呼吸。
“特别简单其实,你把它放出来,我把它放进去,你不用装圣人,我也不用费劲心思,有那么难吗?成年男女不就是这点事儿吗?”卢米的唇贴着他耳朵与他耳语:“你怎么那么烦人啊,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是什么吗?”涂明终于讲话:“畜生在有欲望后不懂遏制,而人,是可以的。这种反应,换一个人对我做这些事我也会有。”
“我可以跟一个人发生肉体关系,但那没有意义。我不会跟不爱的人上床。”
涂明抓她手腕,卢米被他说的特别难受,她偏不松手,甚至踮起脚去吻他,涂明偏过脸去,听到卢米带着委屈说:“你今天不让我亲,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亲你了!”
“我回去就辞职!离你远远的!”
卢米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这辈子所有的打击都是涂明给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他都不接招,让她像个傻逼一样!卢米眼睛甚至有点红了,对上涂明的眼,他一动不动,也不再推拒,就将唇凑到他唇角,轻飘飘一下。
从没有过的认真。
涂明的心轰鸣一声,好像那辆列车要出发了。
第34章
札幌的夜很凉。
卢米那个吻也很凉。
两个人在暗夜中彼此看着,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角逐。卢米眼里的委屈将涂明的心烫了一个小口,突然倾身上前吻住她,他的吻带着北海道的寒气,舌尖抵达之时卢米愣了愣,她的心里涌起欢喜,甚至来不及分辨这欢喜打哪儿来的,身体就已率先行动,舌尖迎上去,牙齿微微擦到他舌面,涂明用力把她带进怀里,她的手还横在他们中间,在他吻她的时候没有撤退,本能的轻轻摩擦他,涂明又有眩晕感。直到她从他衣摆探进去,冰凉凉一只手向下,涂明闷哼一声,停止动作,身体微微弓着离开她缠将上来的身体。
在一片幽暗中看着卢米。
卢米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看,就是这么容易,我们就该这样。至少在涂明看来是这样。
都有立场,都没错。涂明不知该怎么跟卢米说,他百口莫辩。卢米的手还在他身体上,她忘了拿开。冰凉的手被他的身体熨的温热。
人不必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羞愧,涂明知道。手握着她的,从他身体移开,卢米的手从热的地方回到寒冷里,甚至有点不适应。
“卢米我希望你明白,上床特别容易,真的。比如现在,这条街走到头就有一家特别好的酒店,你和我做点什么都行。但那是你要的吗?露水情缘?一夜情?那不是我要的。”
“我要明确的感情,一颗心认认真真,彼此惦记,不把感情当儿戏。不为了征服某个人去演戏,那太幼稚也不够负责任。”
“尽管我有生理反应,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即便今天彻底放弃自己跟你睡了,但我也会讨厌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过去几个月你做过很多事让我觉得你太酷了太特别了太了不起了,即便我年长你几岁,在我的生命中都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像你这样。我特别珍惜跟你之间的关系,真的。”
“我不喜欢这么原始的失控,我说的清楚吗?”涂明问她。
“多明白啊!听懂了。我就这样,改不了了,你下次不用这么委婉,直接说你不喜欢我就行了。像上次拒绝我那样。哦,没下次了。我玩够了。”卢米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她跟涂明真就不是一路人。她做什么都直接,有感觉就上没感觉就撤退,从不在一件事上伤神太久。涂明已经算是她伤神很久的事了。
“我也希望你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走剧本,一定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水到渠成。一眼就看到头的感情特别没意思,我也不喜欢。”
“你没权利不满足别人的诉求又让别人跟你做朋友,这种想法挺讨厌的。”
“要么你跟我睡,要么咱俩以后谁也别搭理谁。我这人就这么讨厌,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
“就这样吧。我对你动手动脚是我下三滥了。”
卢米转身走了。
她有点沮丧,跟张擎分手都没这么沮丧。八成是被涂明这孙子折腾的。
她在前面走,涂明在后面走,卢米听到身后咯吱踩雪声,回头凶他:“别跟着我了啊!我会揍你。”
“你是不是回酒店?”涂明问她。
“是。”
“我也是。这种情况我觉得说它是顺路更合适,你觉得呢?”
操。
卢米生平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无论怎么蛊惑都不行。你不讲理,他不搭理你;你想讲理,他又处处是理。
那天晚上她心情特别不好,特别想弄死涂明,但她师出无名。唐五义回来的时候给她发消息:“给你带了白色恋人,来吃。”
话痨小姐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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