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了!”纪父最后一道菜摆上桌。
本来他还有些放不开,桌上陈忆柳对他的酒止不住的夸赞,真诚的笑容加上特意请教制作方法过程,期间还在备忘录记下笔记。
任是纪父这种内敛的人,也禁不住人家真诚自然的高捧。
他退休后就迷上了茶艺和酿酒,可是家里人酒量都不太行,只能酿酿果酒,几个老友嫌不够劲,很少来喝。
总算有人捧场了,这小几年的经验有的传授,纪父红光满面十分兴奋,直言自己这果酒手艺传女不传男。
纪母特意准备的几道菜也大受好评,陈忆柳的细节满分,早在之前就从纪明那打听到了纪母的拿手菜,对之大为赞赏。
纪母这几道菜他们爷俩都吃腻了,可算是有了展示的新人,几句夸赞下来,她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呼——”一场硬仗,陈忆柳坐到床上,腰有些酸。
纪明把门关上,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六边形战士,第一次来就让我爸妈把你当亲闺女了。”
“跟你学的。”别以为她不记得去年回她家的时候纪明提前一个月准备,临近还失眠了好几天。
纪明房间不算太大,墙角吉他落了灰,陈忆柳站在他书桌前左看右看,还有几本高中教辅。
“你也做薛金星啊。”陈忆柳抽出一本,上面勾勾画画,“比我认真,我买练习册一大半空白。”
纪明陪她一起翻。
陈忆柳还在端详纪明以前的学生证,想把照片取下来,“从小就是帅哥嘛。”
纪明小得意的一仰头:“夸得不错。”
“那有没有女生追啊?”她又故意问。
“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等着遇到你。”男人一只手环住她,看她靠在自己怀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在额头落下一吻。
深夜,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不算太大的小双人床上,纪明把头埋在她颈间,零点,纪明深切的对她说:“除夕快乐。”
早晨起来,在外面一阵阵的鞭炮声中,和小区楼下场地上一群孩子尖叫的嬉闹声里,两人慢悠悠起了床。
他家百平米两室一厅,隔音不好,自然做不成什么。
纪父纪母一大早就去亲戚家了,特意留了早餐和字条。
纪明久违的发了个朋友圈,到家的感觉真好。
没几分钟就好几个发小私聊找他出去,陈忆柳给他批了假,正好她也可以去找阿晚。
阿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浅灰色大衣白色马丁靴,个子高挑,远远人群中就看见了她。
“小柳柳!!!想死我了。”阿晚小跑过来直接给了陈忆柳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在对方羊羔毛外套摸了摸。
“腰又细了!”
这间餐厅面积不大,但环境优雅安静,装修复古,地理位置也方便。
阿晚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两人一个靠墙一个靠窗对坐。
接过服务员的茶壶,阿晚边给陈忆柳倒茶边打量她。
即使是素颜气色也很好,甚至比在学校的时候还透粉。
“陈小柳,用什么护肤品了?怎么连黑眼圈都消失了?纪明把你养的可真好。”
陈忆柳笑得开心,没有女人不爱听夸奖的嘛,“没什么啦,可能是颜值的第二春来了吧。”
“不过阿晚你才是真漂亮呢!刚在路边好多人偷看你,墨镜一戴不知道的以为是哪来的小明星。”陈忆柳笑嘻嘻看她。
“团队包装啦,活动参加的多品味也高了,我这次来岛城也是因为这边的拍摄,赶上过年就在这里过好了。”
她叉了一块蛋糕咬了半口。
“不过你这么快和纪明回家倒是出乎我意料——”
闻言陈忆柳笑笑不说话。
她并不觉得和纪明进度算太快,两人在一起叁年多,已经颇有种老夫老妻的势头了,互相见家长再正常不过。
“我也没想着要结婚嘛,就是跟过来看看,熟悉一下。”陈忆柳道。
“那就好,你才24不到,没必要把自己锁在家庭婚姻里。”阿晚松了口气,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说,好像对人家关系有异议似的,可实际上她就是想说说别太早结婚这回事。
两人靠在一起看照片,阿晚换坐过来,屏幕上白衬衫年轻男人笑容灿烂。
“这是最近追我的弟弟,之前我跟他有个合作,他还想签我工作室呢。”
“这个这个,叁十岁精英律师男,长得像混血儿似的,一次晚会认识,和他睡了半个月分手了。”
阿晚打开话匣子,扭头对着陈忆柳道,“我算是悟出来了,你越不在意感情,就越不会受到伤害,男人只是红尘滚滚中的过客,姐愿意就停下享受,事后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些男的反而还放不下你了。”
陈忆柳只是笑,阿晚变得洒脱,她为她高兴。
谁能想象到面前这个潇洒的都市丽人以前能为了初恋伤心到最后进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她手腕的伤口愈合后留了疤痕,现在被风信子的纹身覆盖。
向死而生,风信子的花语是重生。
求珠珠哦~月中完结,最后的小冲刺啦,尽管拿小猪猪砸俺
76除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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