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恒脸上的冷冻成了冰碴子，摁着洛小白压到了身下。
    没良心的小东西，两天不见，这是又翻脸不认人了？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洛小白瞪大了眼睛，脸瞬间通红，这男人脑子一天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不……唔！”
    呼吸被堵住，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了出来，洛小白脸红耳赤地拍打着顾凌恒，直到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才将男人拍开。
    被吻到红肿的嘴巴一得了自由，就是怒骂：“顾……”
    眼见男人又要压下来，洛小白连忙捂住了嘴，瓮声瓮气着：“你等一下！你听我说！”
    顾凌恒不为所动，大手落在了手感极好的地方：“睡不睡？”
    要命了！
    这个男人绝对是之前发烧烧坏脑子了！
    洛小白没辙，只能举起双手投降：“我睡我睡！我现在就睡！”
    怕顾凌恒不信，还赶紧闭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想骗过顾凌恒，可眼睛闭上后，没一会，成片的黑暗袭来，洛小白迷迷糊糊，真睡了过去。
    听着身下女孩发出的均匀呼吸声，顾凌恒从洛小白身上下来，翻在旁边，倚在了床头上。
    掏出手机，屏幕上一条陌生号码，在几分钟前发来了消息。
    “蒋心月只清醒了几分钟，但是她不能说话，根本问不出什么。现在又神智混乱了。”
    顾凌恒看了眼旁边沉睡的女孩，长指调出键盘飞快按了几个字发送：“继续诱导。”
    ——
    翌日。
    天气晴暖，诸事皆宜。
    天还没亮的时候洛小白就起床收拾，去衣帽间换了件暖融融的外套，即便外面的温度，穿这件会有些热。
    但是爷爷喜欢看她穿的暖和和，今天要去送他最后一程，她什么都想顺着他。
    下楼，李婶和李管家已经在客厅里等着。
    两位老人，伺候了洛老爷子几十年，如今洛老爷子走了，他们两人也在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岁似的。
    李婶抹着泪，上前一步：“小姐，我们知道老爷不喜欢铺张，肯定不愿意我们大张旗鼓的都去京市，我们就去殡仪馆里接他出来，送他上飞机，行么？”
    李管家没说话，但眼睛里也全是殷切的希望。
    洛小白浅浅地笑着，点点头：“好！”
    两人得到应许，都松了口气，跟着洛小白出门。
    门外，陆一平一八几的大个子，缩在了门口处，他怀里的铁蛋似是感受到了悲伤，亦或许，也很久没见到洛老爷子，也在呜咽着，前腿不停地着急跳着。
    洛小白摸了摸铁蛋的脑袋：“你也想去送爷爷？”
    铁蛋用头顶了顶洛小白的手心，还没等她同意，就自己先跑到了大门口处等着。
    洛小白眼睛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爷爷，你看，连铁蛋都要去送你，你也能安心地走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鼻腔里的酸涩，带着一行人出门。
    在看到门口矗立着的男人时，她一愣，刚忍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顾凌恒抬脚走到洛小白跟前，在摸到她很凉的手时，转身去车里拿了一副小羊皮手套。
    低沉的嗓音，在初露微光的晨曦里，格外好听：“戴上。”
    洛小白笑了下，有水珠伴着笑意飞散在了空气里。
    她勾着唇角：“以往冬天，爷爷每天都会唠叨我，穿厚点，戴手套……”生怕她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