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她的小脸低了下去，死死埋在胸前，不让人看到她半分外露的情绪。
    顾凌恒黑眸幽深，抬手按着洛小白的后脑勺，将人按进了自己怀里。
    “以后，有我。”
    洛小白颤了下。
    胸口忽然胀的满满的，双手抬起，轻轻搂了顾凌恒一下。
    “顾凌恒……谢谢。”
    虽然以他们的关系，说这种话很矫情，但此刻，除了这句，她没有更多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在她最悲痛的时候，感谢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无论以后两人会不会走到最后，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
    顾凌恒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牵起她的手，带着人上了车。
    ——
    两个半小时后。
    京市。
    飞机一入京市的上空，像是被空气里的寒冷冻住了一般，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外面云层里的冰凉。
    洛小白庆幸自己穿得多，又多拿了一床毯子，将洛老爷子的骨灰盒，认真仔细地多包了一层。
    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他们。
    个子很高的男人，黑色的羊绒大衣下笔挺的西裤，干干净净的手工皮鞋，单看背影，就能看到是个十分儒雅的人。
    听到有人从vip通道出来，那人转身。
    褐色的眸子清透又干净，肤色也白，整个人像是满腹诗书的教授，似乎再夹一本书，就可以投身课堂上一堂知识渊博的课。
    洛小白对他，有点印象。
    果然，那人的自我介绍，验证了洛小白的想法。
    他客气道：“我是周慕言，受兄长周慕勋之命，前来接洛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带洛小姐去月亮山吧。”
    周慕勋，z国史上最年轻的司令，曾经洛小白去参加唐若轻的生日宴时，就是以周慕勋的名义去的。
    当时她在网上查过这家人的资料，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周慕勋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军界响当当的人物，令敌国闻风丧胆的魔鬼上将。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这么的……书生气。
    洛小白不免多看了周慕言两眼，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麻烦您了。”她客气回道。
    周慕言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转头，又看向顾凌恒。
    “兄长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昨晚把诗茗叫回了京市，就是想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顿饭。稍后安葬了洛老将军后，你也一起过去吧？”
    熟稔的语气，像是已经认识顾凌恒很久。
    而且，诗茗？
    洛小白在周慕言转头在前带路后，睨了顾凌恒一眼。
    但也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爷爷还没下葬，她没有分太多的神去想别的事。
    有周慕言在，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
    洛小白等到墓穴填好，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贴在了崭新的墓碑上。
    “爷爷，特地选了一张你年轻时最帅气的。你在这好好待着，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语气较之前，多了很多轻快，连眼底的光，都亮了很多。
    这时，顾凌恒牵起了洛小白的手，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她指尖强忍着痛的哆嗦。
    他无声看向洛老爷子的墓碑，眼神深幽了几分，没说什么，只将小姑娘的手握得更紧。
    事毕，周慕言约洛小白一同前往周家。
    一个小时后，京郊，周家大院。
    洛小白和顾凌恒单独一辆车，车子刚在周家门前停下，洛小白扫了眼普普通通的低调大门，歪头看向顾凌恒。
    “顾总……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