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脸也红了,耳朵尖更是能滴出血来,底气不足地说道:谁让你突然动的,我只是差点没克制住,把你整个人都吞了,你信不信。
她嗫嚅道:吓了一跳。
翟青阳眼瞳闪着光:被吓到就会那么快乐吗?她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变得滑腻腻,游走在白钥的脸颊上,看来少爷喜欢惊险些的啊。
白钥:!姐们,你不会为了这个跟我边看恐怖剧边做吧。
她拂去白钥眼角的泪水,说道:少爷真可爱。
药性慢慢下去了,白钥理智逐渐回笼,看疯子似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推开翟青阳,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
翟青阳去搂她的腰,都被她挡回去了,白钥咬着牙,隐忍道:你是非要逼死我吗?
逼死你?翟青阳掐了一把白钥,感受到瞬间紧绷的肌肉对自己的挽留,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这就是你说的逼死你?少爷,为什么不诚实面对你自己的欲望呢?为什么
你闭嘴!白钥捂着脑袋,猛地推开她,跌撞着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后的翟青阳也不想真的把人逼出问题,她留在床上,看着白钥仓皇逃走的背影,舔了舔唇,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你跑吧,不管跑多远,我都能找到你,追上你。
第123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白钥到了书房, 埋头就睡了,大约是将身体内的火气都发泄了出去,她睡得格外憨甜, 但总觉得有一丝丝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 白钥勉力想要睁开眼, 却觉得眼皮格外沉重,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 脑袋也昏昏沉沉, 总之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就在白钥难受的焦躁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她床边吵架。
不准, 什么大夫都想接近少爷?今日徐大夫不到, 谁也不能给少爷看病!
来人, 给我把翟青阳请下去。管家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放肆!翟青阳的声音清楚许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比白钥都更像是一家之主,带着不容抵抗的语气说道, 白老爷白夫人都不在了, 我斗胆算作白少爷的长辈, 他现在病了, 白家就由着你们胡来了吗?
管家听了这话, 气的不行,老头深吸口气, 生怕自己把自己气过去了,等好不容易平息下情绪才说道:翟青阳,老奴尊你是老爷八抬大轿抬回来的,但你这是这是要谋财害命啊!少爷高烧不退, 再拖下去,可就危险了啊!
胡说!翟青阳冷哼道,少爷有我照顾,怎么会出事!少爷从小体质弱,吃不得的东西和药又多,其他大夫随便开的药才会危险,你见少爷什么时候看过别的大夫?有跟我在这耗着的时间,还不如派人去找徐大夫!
事关重大,由不得你在此放肆!管家实在忍不住下去了,他直接让人把翟青阳拖下去,出了事,一切有我承担!
别、别碰她。白钥被吵得没力气,虚弱地喊出来一句后,脑袋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伸出手,听、一切都听她的。
少爷?翟青阳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姐妹,你不会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烧吧。
谈生意本来就劳心费神,白钥本该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休养生息,但谁知狐狸精主动找上门,又是下药又是吹冷风的,身体又被一遍又一遍地掏空掏干,不病才怪。
喉咙又疼又痒,白钥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控诉这么长一段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焦躁的情绪在知道翟青阳就在身边后神奇地平复了下来,尤其是在抓住翟青阳的刹那,白钥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了,都有心情调侃了。
只是到底肾亏体虚,精力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原本应该立在左右照顾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就只有翟青阳坐在床边,静静守着。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也难言惊喜,翟青阳呼出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在这,其他人呢?
您不是不方便嘛,我就没让他们进来贴身照顾。翟青阳扶着她靠坐在床头,贴心地问道,厨房里预备着粥呢,待会就有人送过来。
白钥咳嗽了两声,说道:先、先喝点水。
好。翟青阳赶忙倒了一杯茶水,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稳当地端着茶杯送到她的嘴边,慢点喝,待会喝热粥。
嗓子又干又痛,吞咽有些困难,水渍顺着嘴角流出来,滴落在白钥的衣服上。
翟青阳也不嫌,立刻拿了帕子去擦:慢点慢点,衣服弄湿了又要着凉了。
太太,粥好了。门口传来小丫鬟细声细气的询问声,白钥望过去,门开着一条缝隙,小丫头端着托盘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大概是看到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脑袋都能埋到胸里去,瑟瑟发抖,踌躇着不敢向前。
进来。翟青阳倒是习以为常了,完全不管小姑娘吓得鹌鹑似的脑袋都快缩进屁股里了,转过去的瞬间脸垮了下来,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轻飘飘瞥了一眼过去,放在桌上吧。
翟青阳是一点不避讳两人的身份,小丫鬟还没出去呢,就直接扯开拉下白钥的衣襟,擦着她的胸口,还是换件衣服吧,出了一身的汗,这件潮了,穿不得了。
她转头吩咐道:备些热水来,我要给少爷擦擦身子。
白钥:!姐妹,说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咱俩的关系呢?我就睡了一觉,错过了什么?
翟青阳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帮她擦洒在被子上的水渍,头都没抬,随口道:你病了,我放心不下,这几天都是我在伺候你,撇不清关系了。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
白钥瞪圆了眼睛,差点脱口就骂出来了,但她看着翟青阳憔悴的面容,带着浓重红血丝的眼眶,发红的眼尾,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又脏又皱的,头发也是松松垮垮披在身后,碎发狂舞,她嘴唇动了动,眼睑下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小丫鬟惶惶不安,但还是点头应了声是,显然是也觉得于理不合,但这两天发生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白钥看着小丫鬟逃也似的出了房间,甚至还贴心地关好了门,不留一丝缝隙,就已经预感到这些人下去之后会怎么编排她们了。
翟青阳也不管那小丫鬟,也没叫其他人来,自顾自帮着白钥换衣服。
白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好闭上眼,由着她去了。她问系统:现在外面是不是风言风语都传起来了?
系统:何止呢?还有人说翟青阳怀了你的孩子呢。
白钥:?我咋不知道我还有那功能?
翟青阳给她换了衣服,垂下眼睑盯着她的手,很自然地摸了摸,问道:冷么?是了,手这么冰,湿衣服穿着也不行,换了又吹风,快点捂一捂叭。
她的手真的又宽又大,足以将白钥的手整个握住,掌心炙热,几乎要一路灼烧到白钥的心里去,她噌的红了脸,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冷。
使劲抽了抽手,可翟青阳抓的生紧,白钥身上又没多少力气,只能被她这么牢牢抓着。
我、我饿了。白钥仓皇之下看到桌上的粥,赶忙说道,你帮我盛一碗叭。
翟青阳捏了捏白钥的手心:好。她抬起手,蹭了蹭白钥的额头,低声道,不管你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都会是我此生最难忘也最美好的记忆,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无数难忘无数美好,但那永远都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
?419的事被你说的这么唯美?白钥头皮发麻,就在她不做所措的时候,门口忽然出来一声清凌凌的叫声,表哥!
哐当
白钥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身形较小的女子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向她和翟青阳暧昧的姿势和紧握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表妹瞪圆了眼睛,她跑过来猛地推开翟青阳,使劲跺了跺脚,怒斥道,大胆!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拉扯我表哥,来人呐
翟青阳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满面惶然地看向来人,眼含热泪,强笑道:是我越矩了,表小姐教训的是,只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我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只剩下了嘤嘤啜泣,根本说不出话来,俨然一朵盛世小白莲的作态。
这演技,都快比得上白钥了。
表妹看的一愣一愣的,又是茫然又是气恼:你别做戏了,我根本没那么大力气,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碰瓷啊,姐妹还没看出来吗?
白钥也看懵了,恨不能捧着她的手认戏精姐妹。她心内翻了个白眼,掀开眼皮就对上表妹泫然欲泣的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古代的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她还真没接触过,这可咋搞,不会跟琉璃娃娃一样,随便就碰坏吧。
就在白钥犹豫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时,表妹死死抓着白钥的手,楚楚可怜道:表哥,我真的没怎么碰她,是她诬陷我,她装可怜
小妹,你也是绿茶的好种子啊。
这俩人飙戏,白钥一个病人被吵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她眉毛一竖,低声呵道:都别吵了,也不怕下面人看笑话。
正准备辩解的翟青阳嘴巴张了张,看到白钥紧锁眉头的痛苦模样,不说话了,而表妹,还以为白钥是在帮衬自己呢,歪着脑袋冲着她挑衅地翻白眼吐舌头,俨然胜利的斗鸡骄傲地要绕场一圈似的。
翟青阳斜着眼睛看她,眼底满是不屑。
白钥看的好笑,语气不自觉也柔软了下来: 好啦,都别闹了,像什么样子。她看向翟青阳,知道对方示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底气也足了不少,我有话要跟小宁说,你先出去吧。
这样不好吧。翟青阳面色冷淡,警告地看她一眼,发现白钥完全不为所动,眯眼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听。
你还知道这个?表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就炸了毛,不甘示弱地反击道,那你呢,什么身份?还敢贴身伺候表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表哥?别以为白家没有女主人了,就由着你胡作非为了。
翟青阳眼睑下敛,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微微低垂着头。
白钥见状,连忙制止道:阿宁,不要乱说,我跟姨娘并无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白钥猛地打了个颤抖,抬头对上翟青阳堪称死亡激光射线的凝视,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半点关系。
她心虚地撇开脸,只对表妹说道:切勿再胡说八道,损了姨娘的名节。大概是姨娘两个字戳中翟青阳痛脚了,她定定看着白钥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容中带着心酸和苦泪,都给白钥整蒙了。
翟青阳哭的委屈:损了我的名节?少爷,你现在果真是在乎我的名节,还是你自己的名声?
换剧本也不跟我说下?我都接不上戏了。
白钥临场发挥,只得表现出一副明显心虚的姿态,眼神闪烁,不敢看向翟青阳,还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先出去吧,让我跟表妹说几句话。
翟青阳脸上的嘲讽更甚,她挑着眉,倒是一副死皮脸的模样了: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表妹深吸好几口气都没忍住: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了,主子说话,有你
阿宁!白钥慌张拦住她的话头,生怕她激怒翟青阳,把自己的秘密抖落出来。
而这副害怕的模样落在翟青阳眼里,就变成了她担心表妹激怒翟青阳受到伤害,她对表妹如此紧张,深深刺疼了翟青阳的心,尤其是在对上表妹看过来的冷嘲热讽的眼神,更是怒气爆表,火冒三丈。
怒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烧死眼前所有,翟青阳实在压制不住,又怕怒急之下说出伤人的话,愤而甩袖出去了,哐当一声门板砸的震天响。
白钥:!吓得一激灵。
系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把你给吓成这样,糟蹋的人太多了,怕天降惩罚?
白钥:?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佛里佛气的了?
系统:自从明白暂时摆脱不了你的摧残之后,我就明白了,只有提高自己,强化了自己,我
这是第一次白钥不想听到系统说话,她内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表妹说道:阿宁,你去关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表妹愣了一下,似乎是猜到要说的不是什么轻松话,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轻快说道: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我都她关门回过身,对上白钥凝重的面色以及眼底满满的愧疚之情,话音戛然而止,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她预想到了接下来的话,可能她不大想听,甚至她想大声说出自己不想听三个字。
只是白钥比她快,率先一步开门见山道:我是个女人。
表妹是个可怜人,也是个无辜的人,白钥变成了害死她的凶手,打心底里有些心虚,愧疚。
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先坦诚,尽量止损。
表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是我表哥啊,你怎么会是女人,你又不是我表姐。表妹怔愣了一瞬,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白钥眼睫轻颤,歉疚地看着她,痛苦地说道:是啊,我有时候也在想,我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要是白家的儿子,你的表哥,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呢!
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阿宁,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只是当时我爹和我娘对不起。
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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