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宝善郑重的点头。一副被幸芳委以重任,他一定会好好干的模样。
宋文城被小不点的小舅子照顾,也没不好意思。他看着有模有样干活的小家伙,默默认可了幸芳。他私以为幸宝善这孩子确实品行不错,值得幸芳出手提携。这样品性好的孩子,真的值得幸芳上心。
有了一起吃饭的交情,宋文城又被幸宝善伺候着洗脸刷牙,幸芳从水房回来时,宋文城和幸宝善之间就熟悉了不少。这会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再像刚才似的那么生硬了。
如今,俩人虽还是话少。但他们不会再硬聊了。他们两个人随意的说着彼此擅长的话题,宋文城给幸宝善讲他打仗的故事,幸宝善跟宋文城说他在南山大队的生活。两个各说各的,却交流的很顺畅。
尤其幸宝善,他照顾了宋文城,自觉干了一件大事,不算再在姐姐家白吃白喝了。所以,他这会很活泼。他彻底释放了他小孩子的好奇心,颇为有些叽叽喳喳的。
宋文城也宠孩子。幸宝善眼睛亮晶晶的问他问题,他都会耐心细致的回答。碰到幸宝善感兴趣的事情,他就还会自觉的多说一些。把幸宝善哄的眉开眼笑,小脸红扑扑的,终于有了小孩子的样子。
幸芳没想到宋文城这么厉害,她默默对他竖起大拇指,用唇语表扬了他一句“不错”,就扶他去上厕所。等宋文城这边收拾好了,幸芳让他继续躺着打吊瓶,就领着吃饱的幸宝善去做剩下的检查。
幸芳不知道幸宝善到底是什么毛病,就给他预约了全身体检。等最后一项摸骨检查结束,幸芳送幸宝善去宋文城的病房歇着。她则挨个科室的去取幸宝善的检查结果。
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拿到手之后,幸芳才带上幸宝善去找宋文城给她们约的主任医师去看病。
主任医师把所有的化验报告看完,又问了幸芳一些问题,才组织语言,对紧张的幸芳和幸宝善说:“从检查结果看,患者他主要是先天体弱。因为他在胚胎时期就营养不良,所以他出生后机体发育不完全,抵抗力和免疫力都比正常的孩子差,才会一直体弱多病。这种主要就是靠养,后天多补充营养,多休息,并适当的增加运动。是能养好的。”
幸芳一听医生说她弟没大毛病,只是体弱,刚要送一口气感谢医生,就听他说了一个但是。如此,幸芳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起来了。
只听医生说:“但是,你弟弟心脏有杂音这个问题,现在不能确定是因为他贫血引起的,还是他心脏发育不完全引起的。你先领他回去养一段时间吧,等他贫血的毛病好了,你再领他到心外科查一次。到时候如果这个问题消失了,那就恭喜你们,他没大事。如果到时候他心脏还有杂音,那咱们就再研究研究,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幸芳一听幸宝善可能心脏有毛病,联系到书中他早死的结局,脸立刻就吓白了。
“医生,这能治吗?你放心,我有钱,花多少钱,我都要给我弟弟治好喽。”
“小同志,你别激动。心脏有杂音这个问题,许多小孩子都会有。可能引发这个问题的原因也多种多样,你别害怕。你弟弟这个,以我的经验判断,他就是由贫血和营养不良引起的。你回去多给他吃些补血的食物,比如,红枣,菠菜,红薯叶,猪肉,鸭肉,海蛎子,莲藕,黑芝麻等等的养养。等他贫血的毛病好了,心脏的问题应该也就没了。他现在年纪小,多补充营养,是能把他的先天体弱养好的。所以,你别太紧张。”
医生镇定的模样,很好的的安抚了幸芳,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也是,她已经有钱了,还怕不能把幸宝善养好吗?又跟医生聊了一会儿,问医生要了一个适合幸宝善的食谱,幸芳就感激的领着幸宝善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小宝,你就先在姐姐这住一段时间吧,姐给你好好补补,你就当你提前放暑假了。一会儿我给咱妈写一封信,你有啥要跟妈妈说的话,也可以写下来,姐一起寄回去。”
幸家是真没啥钱,就算有幸芳最近往家里拿的好东西,靠幸家把幸宝善养好,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让幸宝善改变早死的命运,幸芳决定养他一段时间。等幸宝善恢复了健康,她再把他送回去。
幸宝善想留下,即怕花钱,又怕耽误学习。所以他有些纠结。幸芳发现了他的小纠结,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帮他做决定,让他留在城里。
“你就当留下来帮姐姐照顾小外甥女吧,姐姐要照顾你姐夫,还要照顾双胞胎,肯定忙不过来,你就当你是留下来帮忙的。你干活,姐姐不给你发工钱,所以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也是应该的。学习的事你更不用担心,你姐夫曾经可是考上过清大的大学生,有他教你,你保证不会耽误学习的。正好,姐姐最近也在看书认字呢,你有空还能教教我。你姐夫文化水平高,姐也不好一直当个文盲。不然,以后你外甥女该笑话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幸芳刚说了要幸宝善留下来帮她照顾双胞胎,吴家的双胞胎就来了。
第54章
◎双胞胎,户口本◎
双胞胎比幸芳预计的要早到了半天。按宋文城算计的路线, 她们应该是今天晚上到舒城。当初,火车票还是宋文城帮忙找关系买的,他不可能记错时间。
宋文城算的时间确实没错, 只是, 吴家村的村长怕他来晚了,宋文城会生气,扣他的好处费, 所以他就在车站换了提前发车的车票。
吴家村的村长对送双胞胎来舒城的事,是真的非常的重视。怕路上碰见拐子, 把双胞胎弄丢了。他还让他儿子跟他一起来了舒城。
被两个大男人一路护送,吴家双胞胎坐了将近四天的火车, 终于安全的来到了舒城, 来到了宋家。
旅途劳累, 再加上亲妈不靠谱, 两孩子本来就过的很不好。所以,她们此时很憔悴。只是粗粗看她们一眼, 幸芳就发现双胞胎的状态非常的差。她们像两只被抛弃的小奶猫一样,惶恐又无助看着周围的一切。
因为不认识幸芳和钱小燕她们,两个小女孩, 瑟瑟发抖的, 紧紧的抱着吴村长的大腿。哪怕察觉到吴村长很不喜欢她们,对她们很不耐烦,她们也不敢放手。她们很怕,只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吴村长, 抓着这个她们唯一还算熟悉的人, 死也不敢放手。
她们很瘦很瘦。细胳膊细腿, 皮包骨一样。看着就让人心酸。她们的头发应该有段时间没好好梳过了,乱糟糟,焦黄焦黄的顶在她们的头上。她们身上的衣服也不太干净,衣服上有许多的污渍,硬邦邦的,还很破。她们的形象很糟糕,乍一看,就跟难民、小叫花子似的,并不讨人喜欢。如今天气热,她们的身上还有着一股馊馊的味道,被她们保住大腿的吴村长,就跟烦。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如果不是在宋家,这会他肯定要发火。
吴村长没耐心哄孩子,幸芳看到她们这个战战兢兢的狼狈模样,却一下子就心疼了。她没管跟她套近乎,打招呼的吴村长,先蹲下身子,温柔的跟双胞胎打招呼。
“你是双双对不对?你不是妹妹吗?怎么你看起来要比姐姐依依还高呀?”
“你是依依对吗?你们两个长的好像哦。这是我弟弟小宝,你看我们长的,完全不一样,一点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呢。”
幸芳温柔的,分别跟两姐妹说了一句话,还把同样是小孩子的幸宝善拉了过来。幸宝善的出现,一下子就让双胞胎放松了不少。
她们好奇的看着幸芳和幸宝善,一副想要开口说话,又不敢的模样。
吴村长知道幸芳是宋文城的媳妇,怕他的钱少了,那是一定要巴结幸芳的。所以,双胞胎不开口说话,他就弯下身子,使劲的扒拉两个孩子,很凶的命令她们跟幸芳打招呼。
“叫妈!快点!别跟个木头撅子似的,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我火车上怎么交代你们的?快点叫妈妈。小丫头片子别不识好歹!”
双胞胎本来就害怕,被吴村长一呵斥,她们立刻吓得像小兔子似的,抖个不停。不敢乱看,一动也不敢动。
她们刚对幸芳升起来的那点好奇心,全被吴村长骂没了。两个小女孩,小鹌鹑似的,只会低着头瑟瑟发抖。她们嘴巴闭的紧紧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俩孩子被吓得不轻,吴村长却仍旧不满意在骂人。他左一句‘小哑巴’,右一句‘小傻子’,听的幸芳很恼火。
这个混账,他没发现,就因为他太暴躁,两个小丫头才被吓得不敢吱声吗?还说别人傻,他才是最大的大傻吊好嘛?!
忍着火气,幸芳没有在孩子们的面前跟吴村长争执,以免两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更加的害怕。
忍着暴打渣渣的冲动,幸芳让幸宝善去哄双胞胎,她自己则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跟吴村长寒暄。
“好了,吴大叔,你别说孩子了。刚到陌生的环境,她们不适应是应该的。咱别管她们,先说正事吧!”
吴村长也不耐烦哄小崽子。在他看来,不两个值钱的小丫头片子,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费眼神。要不是为了钱,谁乐意搭理她们?
“好,好,好,咱说正事。”说着,吴村长拼命抖腿,把挂在他腿上的双胞胎,一下子都给抖了下去。
双胞胎从他腿上摔下来,滚了好几圈,一看就很疼。可她们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还想扑过去,重新抱住吴村长的大腿。幸芳没给她们机会,她先一步领着吴村长去别的房间了。哭唧唧想要追上去的双胞胎,被幸宝善给拉住了。
别看幸宝善弱不禁风的,但他怎么也比双胞胎强。两个弱的跟猫崽子似的小姑娘,一下就被幸宝善拉住,动弹不了了。跑不了,两个小姑娘就想哭。幸宝善见状,赶紧掏出他衣兜里的奶糖,分别往双胞胎的嘴里塞了一块。
“嘘,我们不要吵。乖乖的才有糖吃。”
不知道是奶糖的魅力太大,还是小朋友之间有特殊的气场。又或者是双胞胎胆子太小,连个小孩子的话,她们都不敢不听。
总而言之,幸宝善真的凭两块奶糖,哄住了两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
可能是因为幸宝善也瘦的像个猴,丑丑的没眼看,比双胞胎现在的状态好不了多少吧。双胞胎默契的把他划分到她们一国的,对他跟别人就有些不太一样。
明明她们怕的要死,一点儿不想离开吴村长。但当幸宝善拉住她们的手,不让她们动的那一刻,她们又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去追人。幸宝善给她们吃糖,不让她们哭,她们也抽抽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双胞胎的乖巧,让幸宝善很有当哥哥的自豪感。他本想抬手摸摸双胞胎的头,夸夸她们。奈何两个小姑娘都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放,他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手去干别的。所以,幸宝善动了动身体,特有小孩子那种幼稚的,轻轻的撞了一下左边的吴双双,又撞了一下右边的吴依依。
把双胞胎的眼神都吸引但他身上之后,幸宝善才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哦。姐姐昨天给我做衣服的时候,还给我看了,她给你们做了蓬蓬裙。小碎花的,裙摆能自己飞起来的那种,可好看了,你们要去看吗?”
“还有哦,刚刚宋文实哥哥说,今天家里吃饺子!猪肉馅的,水灵灵,白胖胖的大饺子,可香可香啦。你们可以放开了肚皮可劲吃。”
咕噜,咕噜,咕噜噜……
幸宝善话落,双胞胎姐妹配合他发出一阵阵响亮的肚鸣。
想也知道,以吴村长对双胞胎的嫌弃,他是不会好好照顾她们,给她们吃饱喝足的。能把她们安全的送来宋家,没有缺胳膊少腿,已经是他看在宋文城给的报酬够多的份上了。让他额外花钱给双胞胎买饭吃,那是不可能的。
火车上这几天,吴村长只是在两个孩子饿的不行的时候,才分给她们两个半个窝窝头。怕她们上厕所太麻烦,他连水都不给她们多喝。双胞胎被饿了好几天肚子,面黄肌瘦,嘴唇干裂爆皮,这会听到肉馅饺子,她们哪有不馋的?
她们还小,不懂啥是矜持。她们又自小寄人篱下,没过过好日子。所以,乍一听有人要给她们吃饺子,又给她们做新衣裳,她们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害怕。
“……我们,真的,能吃吗?”
吴双双胆子稍微大一点儿,她含着嘴里从未吃过的的香甜无比的奶糖,小声又期待的向幸宝善求证着。
“她……真的,给,我们,做,小裙子了吗?”
太久没开口,再加上吴双双年纪小,才学会说话没多了,为了表达清楚她的意思,她就像个小结巴似的,一字一顿的往外蹦话。
小丫头说的含糊不清,幸宝善却完全能理解吴双双的意思。他特别肯定的对两姐妹点点头。然后拉着她们往幸芳的房间走去。
“走,我带你们去看小裙子。只是,你们还没洗澡,不能碰。姐姐说,新衣服要在洗白白之后才可以穿。”
双胞胎本不想离开客厅。但小裙子和大饺子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吴村长对她们又不好,她们最后就很轻松的被幸宝善拉走了。
等孩子都离开客厅,幸芳才收了笑脸,懒得跟吴村长装和气。
“孩子们的户口和出生证明都带来了吗?”幸芳冷冷的开口。
幸芳突然变脸,吴村长适应良好。在他看来,凭白多了两个吃白饭的赔钱货,傻子才会开心呢。幸芳这样冷着脸才是正常的。幸芳刚刚能笑得出来,纯粹是想在孩子的面前装一把。吴村长自以为很懂的,同情的看着幸芳。
吴村长很能理解幸芳这种憋屈的心情。所以,他不打算跟幸芳计较她的冷脸,他麻利的掏出了吴家姐妹的这种证件和资料。
笑着说:“呵呵,证件俺都带来了。就是有个事,俺得提前给你说一下。吴老太太同意让俺们把俩丫头送过来的条件,是把丫头们的烈士遗孤证书留在吴家。以后丫头们的遗孤补贴,得由吴家代领。你们给孩子转户口她不管,但你们要是把补贴关系也转过来,那她肯定会去上,访要孩子的。不过,你们放心,这钱她不白拿。只要你们让她领了这个补贴,那她就帮你们看着许小月,不让她过来给你们添堵。你们家瞅着也不差钱,这就当是花钱免灾了,挺值得的。呵呵。”
吴村长口才是真不错。一个超级不要脸,超级无耻的事情,都能被他说的大义凛然,好似多高尚似的。
幸芳对他的道貌岸然已经深有领会,还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一下。
这帮人是真的自私自利,烂到了骨子里。正常人还有的羞耻心和责任心,她们是一点儿没有。最可气的是,幸芳真拿她们没办法。
短期内,不想让她们跑过来折磨孩子,幸芳还真得退让。这就有点憋屈。不甘心让吴老太太捡便宜,幸芳的脸色瞬间更臭了。
钱小燕在旁边听着,也不太乐意。她愿意让宋文城养别人的孩子,大把花钱是一回事。有人硬要占她的便宜,抢她家的好处又是另一回事。
幸芳思考者没开口,“呵呵。”钱小燕就学着吴村长,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吴村长,这个钱不是我舍不得,不乐意给。而是我怕我敢给,吴家人不敢花。吴村长,你不要以为部队是好糊弄的地方。还上,访?呵呵,就吴家干的那些缺德事,她吴老太太敢往外说吗?她这样消停的在吴家村眯着,天高皇帝远的,部队领导也懒得惩治她。要是她敢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那你就让她看看最后倒霉的到底是谁?”
“说到底,这两个孩子,是吴高义的种,跟我儿子没关系。我家宋文城乐意出钱养着,那是他仁义。他要是不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回去告诉吴家的和许家的,她们要是不来打扰我们,我们这冤种当也就当了。她们要是敢来闹,好,这孩子我们马上就给她们送回去。不但如此,我还要去找电视台,找报纸,找部队领导,找你们当地的各种干部,我把她们干的缺德事,告诉全花国的人民。到时候我不但要让孩子反过来去告她们谋杀,我还要让全世界的人一起唾弃她们!骂死她们!呵,她敢不让我好过,我就敢让她们的祖宗和后代都不得安宁!”
“吴村长,我跟你说,这世上啊,还是好人多。你不要以为你们吴家村的龌蹉,我们外人都看不明白。真闹起来,你看你们村的小伙子,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媳妇。呵。到时候你们就自己村的姑娘嫁自己村的小子,等着灭亡吧!”
钱小燕这威胁,那可真是威胁到点子上了。
吴村长那是正宗的繁殖癌,要是吴家村在他手里,被搞臭了名声,闹的所以的小伙子都娶不到媳妇,那他不成千古罪人了嘛!
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以后死了,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虽然,他心里不信钱小燕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他们村的人都跟着倒霉。但万一呢?现在可是新社会,如今旧社会那一套可行不通了。吴村长看着钱小燕那张老刁婆,一看就不省心的脸,心中打鼓,不敢怠慢,也不敢心存侥幸。
不讲理的老娘们到底有多能折腾,吴村长可太知道了。因此他不敢小觑钱小燕。来宋家之前,吴村长也是找人打听过一些宋家的事情的。钱小燕的杀伤力,那真比他们村里的极品们大太多了。
吴村长知道钱小燕是一个敢在部队胡搅蛮缠,跟宋文城闹腾的狠人。所以他不敢赌。权衡了一番,想着吴家姐妹的钱,不论给谁都轮不到他揣腰包,所以吴村长的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妥协服软了。
“呵呵,大妹子你看俺也没说啥,你咋还急眼了呢?刚刚是俺想岔了。俺以为吴家的两个丫头,到底是吴家的血脉,跟老吴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她们在你家享福,应该也不想看她们的奶奶受苦,才好心办了坏事。呵呵,要不说你们城里人见识多,比俺有远见呢。被你这么一说,俺也发现那决定的不妥了。”
“你放心,吴家丫头的事情,你们该咋办还是咋办。吴家和许家那边,俺会帮你们看着的。你们这是做善事,是行善积德。俺家穷,没法出钱,但俺也是她们的族爷爷,还是能出力,帮她们些小忙的。呵呵。”
吴村长这个厚脸皮的功力,幸芳是服气的。都被钱小燕把老底掀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往他自己脸上贴金。这也是一种无人能及的本事。
幸芳以为她和钱小燕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吴村长可真比她们还不要脸。
这样的真小人,与他交恶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幸芳按照之前说好的,把该给的钱,一分不少的交给了吴村长。
交钱之前,幸芳领吴村长去了一趟报社,让他以吴家村村长和吴家姐妹族爷爷的名义,帮两姐妹发表了一份断亲声明。
吴村长不想帮双胞胎出这个头,断亲这种事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帮吴姐姐妹集火。
吴村长耍滑头,各种推脱,幸芳就暗示他道:“叔,我们家啥条件你也看见了,就我们家这家庭,培养两个姑娘,让她们成材,那还是轻而易举,不费劲的。你要是现在帮双双她们一把,等她们出息了,念着这份旧情,你们也还能当个亲戚继续走动。如果你现在不帮忙,那吴家和许家都干了啥事你也知道的,你觉得等俩孩子长大了,有能力了,她们还会回去认亲吗?叔,你是明白人,我不逼你,这其中的道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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