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姚盛宇回到家,到楼下的健身房健身,这个健身房面向的是这个高档小区的客人,很少有外来人士光顾,这个点已经没有什么人。
姚盛宇在更衣室换好衣服,让他惊讶的是,他在健身房看见了刘斯言。
刘斯言显然也很惊讶。
两人打了招呼。
姚盛宇问刘斯言:“你也住在附近?我常来这里,以前没看见过你。”
刘斯言摘下运动耳机,摇头一笑,“是啊,家里装了演唱用的全套设备,有人天天在那吵,白天吵,晚上也吵,受不了,就搬出来了。”
姚盛宇把吸水毛巾搭在肩膀上,“人生何处不相逢。正好,我也住附近,也经常来这里健身。”
两人边在跑步机上跑步,边聊一些行业内的消息,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姚盛宇跑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去训练其他项目。
刘斯言随口问他在训练什么。
姚盛宇回答:“练腹肌。”
刘斯言对健身很有研究,向他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经验和技巧。
姚盛宇试了以后说:“感觉很好,对侧腹鲨鱼肌应该很有用,看来你也对腹肌锻炼有研究。”
刘斯言眉开眼笑,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都明媚起来。姚盛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出众的青年,这种漂亮甚至达到了先声夺人的程度。
刘斯言摸了摸腹肌,有些得意地回答:“我女朋友喜欢我的腹肌,得勤加锻炼,不然就要垮掉了。”
这样外放的感情,毫不避讳地谈论自己的女友喜欢身上的某一处,让姚盛宇感到有些不自在。
敬知也喜欢他的腹肌,他能感受到那种关注,在床上的时候,女人微凉的手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他的腹部,时而缓时而急,或轻或重,温存又带着点残忍,屡屡刺激他陷入迷乱的梦境。
当然,这样私密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的,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姚盛宇在心下叹了一声,这就是年轻人么?为什么只差了几岁,他就觉得好像差了一个辈分。
对于如何与敬知相处,他总是充满了局促。如果能像刘斯言这样,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两人又做了一些其他项目,等洗好澡,走出健身房,已是十点半。
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宛若钢筋丛林,每个人都在这台庞大而精密的仪器上运转着,不眠不休,这个时间,才是后半场的开始。
刘斯言把运动背包搭在肩膀上,提议:“我初来乍到,请你喝一杯吧。”
姚盛宇回答:“应是我迎接新客,今天由我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这样亲密的商业合作伙伴,谁请有又何妨?
他们都不是喜欢喧闹沸腾的人,只在安静的江边点了咖啡,欣赏繁华的都市夜景。
一来二去,两人很快熟络了起来,除了商业友谊,也有了些许私交,偶尔也会在微信上约好一起健身,一起爬山。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让姚盛宇感到意外的是,刘斯言的私生活非常简洁,除了工作,就是健身运动。在他这样的年纪,年轻,精力旺盛,又有资本任性,身处花花世界中,却保持着如此简单的生活节奏,这非常罕见。
在他这个圈子里,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个异类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另一个和他如此相似的人。
想到刘斯言曾经提到过他的“女朋友”,姚盛宇心想,他应该是非常爱她的吧。
这种爱体现在生活中的诸多细节里,爬山的时候,会把日出的照片拍下来,嘴里嘟哝着:“多美丽的景色,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姚盛宇不可避免想到了敬知,她如果在这里,也会喜欢这样的风景吧。他也举起手机拍了好多张日出照片,本想分享给敬知,可一想到她昨天的消息还没回复,就按下了这种冲动。
他这段时间以来的频繁联系,是不是给她到来了困惑和压力?他是不是要适当控制分享欲,给她的生活留下一点空间?
循序渐进吧,敬知会慢慢习惯他的靠近,就像他当初慢慢习惯她的靠近一样。
这天晚上,还是在健身房,刘斯言晚了一些,刚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靠近姚盛宇,试图搭话。
这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穿着粉色运动装,似乎是健身房的客人,但刘斯言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没有多少锻炼的痕迹,根据肌肉的松垮程度,甚至还是八百米都跑不及格的那类人。
这个健身房的定位比较特殊,面向的基本是有健身基础的人士,收费也比较高,很少有健身小白光顾,看她的表现,显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斯言不知道是不是该在这时进去。
他记得,姚盛宇是有妻子的,当然这位太太他没见过,姚盛宇也甚少提及,通常这种情况,意味着这对夫妻的感情可能并不深厚,或者是以利益为纽带的商业联姻,妻子只需要做一个美丽的花瓶,摆在家里即可。
姚盛宇正当壮年,在外头闯荡,凭借出众的外表和雄厚的实力,是非常能吸引女性的,这点刘斯言也深有体会。
他这时候进去,会不会坏了姚盛宇的好事?他不是很想掺和别人的私生活,更何况他和姚盛宇也并非无话不谈的朋友。
刘斯言犹豫着。
但还未等他思考出答案,姚盛宇就已经主动上前,叫了他一声。
“站外边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刚到没多久。”
刘斯言微微一笑,从容走了进去,像是没看见刚才的场景。
都是体面人,没必要对别人的私生活产生那么大的好奇心。
姚盛宇说:“来吧,等你有一段时间了。”
姚盛宇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了一台稍远的跑步机上。
刘斯言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和那女人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直接无视过去了。
刘斯言明白了姚盛宇的态度,看见那女人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像是还要跟上去,不由得出声提醒:“他是有妻子的。”
女人看了他一眼,有些黯然神伤,喃喃说道:“他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他有老婆,他的老婆未免太失职了,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他需要一个更爱他的女人来守护他。”
刘斯言瞬间震惊,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破坏人家的家庭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还能倒打一耙指责别人的妻子没有尽到责任。
但等他回过神来,看乐子的心态瞬间崩碎。
怎么感觉好像在照镜子……
不,不,他才不是什么第叁者,他只是想给敬知幸福的生活,让她摆脱一段糟糕的婚姻,他能有什么错?
他对敬知的感情是自然萌生的,这个女人连姚盛宇都不认识,又何谈爱情,更多是图姚盛宇的实力,这能一样吗?
他才不是什么男小叁,敬知是爱他的,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包容他的小任性小脾气,提起她丈夫时又是那么冷淡,显然是不愿意多谈,她的心偏向谁,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不被爱的才是第叁者。
好险,差点被这个女人给动摇了叁观。
刘斯言心里不高兴,看这个女人也不顺眼起来。
“你爱去就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几分钟后,刘斯言看着女人哭了走了出来,抹着眼泪,又委屈又难过的模样。
刘斯言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姚盛宇到底说了什么,才会把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成这样。
看着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他非但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反倒很幸灾乐祸。
看吧,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就说别去自找没趣。
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早点找个老实人嫁了吧,撬别人墙角这种事,是一个技术活,什么段位也想来当小叁。
刘斯言带着轻松的心情,慢慢向姚盛宇靠近,在跑步机上慢跑起来。
姚盛宇瞥了他一眼,瞬间看出了他看乐子的心态,有些无奈。
他觉得,可能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你别看热闹了,我对我太太别无二心,刚才那个女人我并不认识,不知怎么凑上来了,很莫名其妙。”
刘斯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唔,我也忠诚于我的女朋友。”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放心,我口风很严,很少谈这些事。”
姚盛宇沉默了一下,“我说真的。”
刘斯言:“我也说真的。”
两人慢跑了一会儿,姚盛宇有些困惑的声音传来:“女人收到消息,会立刻回复吗,还是会把消息放在一边,过了以后就忘了。”
他不说还好,刘斯言听了,也郁闷极了。
他怎么知道女人怎么想,敬知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回复他消息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捉摸不透,但若说她是故意这样吊着他,倒也不见得。
她就是没把谈恋爱这件事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哪一条工作消息都能让她分心。他都快要憋疯了,她倒好,置身事外,事不关己。
刘斯言随口回答:“应该是在忙吧,我女朋友忙起来也没空理我。”
姚盛宇也点了点头,“可能是吧,我太太偶尔也会很忙。”
提及敬知,姚盛宇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
上次他不小心看见的,刘斯言的手机屏保上,那个女人是谁。
这件小事搁在他心头,就像是鞋子里的一粒沙,手指上的一根倒刺,不致命,但极为折磨人。
那天回去见了敬知,两人有了非常亲密的接触,他才慢慢把这件事放下,今天不期然又想起了。
他时刻留意刘斯言的手机,但一晚上刘斯言都没有亮起屏幕。
姚盛宇想了想,故意把自己的手机落在了一个角落,询问刘斯言拿手机拨打一下。
刘斯言没有多想,打开手机就给他拨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姚盛宇看见了他的手机屏保。
不是之前那张海边背影照,而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部特写,背景应该是在床上,非常亲密的照片,让人联想到男女之间最亲密、最隐晦、最热烈的事,男性的手在上边,几乎盖住了女性的手,看不出来任何特殊的信息。
姚盛宇只看了一眼,就停止了观察,移开了视线。
好像是在偷窥人家的隐私。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万分羞愧。
他真是疯了,究竟是疑心病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莫名其妙在意这种小事,并产生那种可怕的猜想,这不仅是对刘斯言的不尊重,更是对敬知的亵渎。
姚盛宇深呼吸了一下,决定就此翻篇,再也不去想这些事情。
他可能,是太爱她了,潜意识里太害怕失去她,无法容忍任何潜在的风险。
以后,他要加强和敬知的联系,只有不断增强亲密关系,才能消解这些荒唐的念头。
疑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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